涼,連忙拿起一旁的西裝裹住她,裹得緊緊的,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臉。
宮小白囧得不想說話,她一點都不冷……
“不好意思了,等得有些無聊,抽了不少煙。”秦灃抱歉地說。
主要還是餓的,從昨晚到現在,爺不吃不睡,他同樣沒吃沒睡,連口水都沒喝。
先前是因為宮小白沒找到,大家都擔心,沒心情用餐。後來人找到了,爺一副失魂落魄、悲情苦痛的樣子,他們更不好意思大吃大喝。
秦灃胡思亂想,抽空看了一眼後視鏡。
這兩人一聲不吭,不太像和好以後的樣子。
以小白對爺的依戀,兩人在一起時,她大多數都如同一塊橡皮糖,黏在爺身上,又是抱又是親。現在卻一動不動,就像陷入了冬眠的動物。
還沒和好?
秦灃認為這件事發展成現在的狀況,他負很大一部分責任。
他斟酌了少頃,開口,“小白你別誤會爺了,沒訂婚這回事。在封家眼裡那叫訂婚,在爺眼裡就是簡單吃頓飯。看見過霍錆訂婚的場景吧,還有前段時間娛樂新聞上鄧家鄧公子的訂婚典禮,那樣的才叫訂婚……”
“秦灃。”宮邪冷聲打斷,“別說了。”
有些話需要他親口說給她聽,別人解釋再多都沒用。
宮小白靠在宮邪懷裡,從昨晚到現在,她胡思亂想了很多,想的所有事情中,最在乎的還是他最終有沒有訂婚。
想問他,不敢問,怕答案令自己無法面對。
現在她知道答案了,沒有。
開心嗎?其實是有一點開心的,雖然不想這麼快退讓妥協,她卻不得不承認心底最真實的感覺。
宮邪碰了碰她的臉,“想知道什麼,等回到家我都告訴你,先養病。”
宮小白想說我的病已經好了。
“你的嗓子還啞著,炎症沒消退,回去了還要吃藥。”
回到天龍居,幾乎所有人都趕上來噓寒問暖,不過都被宮邪叫下去了。
他抱著她走上樓,走到房間門口,宮小白突然說,“我想下來。”
心中有愧,對於她的任何要求,宮邪說不了一個“不”字,鬆手將她放下來。宮小白推開他,一溜煙鑽回了自己原先的房間,關上了門,反鎖。
“晚上我想自己睡。”她的聲音隔著門板傳出來。
宮邪望著緊閉的房門,想象著她在那邊靠在門板低聲說話的樣子,莫可奈何地抬手捏了捏額角。
算了,這種事急不得,慢慢來吧。
不管怎樣,她現在還在家裡,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跑不了。
宮邪略略沙啞的嗓音再透過門板傳遞給另一邊的她,“好好休息,晚上睡覺的時候把床上的玩偶壓在被子角上,藥在你左邊口袋裡,記得喝兩粒,嗓子不好,熱水一定要多喝。就算睡不著,也不要一直玩手機。”
叮囑完這些,他在門外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宮邪走進臥室,看見宮小白脫下來的校服被阿姨洗過了,掛在陽臺上,隨著夜風飄來飄去。
丟棄在地板上的書包,安靜躺在書桌一角,連弄髒的書包帶都被清洗過,看起來煥然一新,讓人覺得背這書包的女孩文氣乾淨,實際上她就是個瘋瘋癲癲的傻丫頭。
想到一些事,宮邪不免露出絲笑。
他進了衛生間,看著明鏡中自己的臉,還算習慣,以前出任務窩在一個地點蟄伏很長時間,樣子比現在還邋遢。
宮邪拿起刮鬍刀,刮乾淨了初生的胡茬,洗了個澡,換上舒適寬鬆的衣服。
下樓跟秦灃曹亮他們吃了個晚飯。
兩人像是從牢房裡放出來的惡狼,大口吞嚥,吃相實在粗魯。
宮邪吃了小半碗,擱下碗筷起身上樓,在宮小白的房門前站了許久。
——
宮小白洗完澡就爬上床了,躺在被窩裡看手機。
房間裡空蕩蕩的,空氣裡都是陌生的味道。
她已經很久沒在這個房間睡過了,裡面所有的衣服,洗漱用品,裝飾物,小玩具等等等等都被她搬去了宮邪的房間。
她該慶幸阿姨還留著床上的用品,不然她單獨睡覺的想法都落空了。
宮小白心不在焉地刷手機,陽臺上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聲響,將她嚇了一跳,立刻扔了手機,捂緊身上的小被子。
陽臺通往臥室的玻璃門被人推開,腳步聲一點點靠近床邊。
宮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