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抱怨,抱怨完了又充滿幹勁。
宮小白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莫揚小白臉的臉這麼不經曬。
才兩天而已,他的臉就從奶白奶白變成了淺咖色,一種特別不自然的顏色,看著像用顏料刷上去的,在陽光下泛著光。
姚琪每次看見他那張臉就忍不住笑,導致罰站軍姿頻頻被警告。
下午的訓練六點半準時結束。
今天被懲罰的學員又是一大推,大家邊哀嚎邊奔向最愛的大食堂。
等訓練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宮小白跑到宮邪面前。
“不生氣了?”宮邪捏捏她的鼻子,溫柔的語調與前一秒的嚴肅有著天壤之別。
宮小白愣了愣,牽起他的手,“我什麼時候生氣了?”
“要是沒生氣,你中午瞪我一眼是什麼意思?”宮邪帶她從昨天那條道走,避過了士兵們前往食堂的必經之路。
兩人眼下能時時刻刻看見彼此,卻沒多少時間像現在這樣手牽手,說說話。
以至於中午的一點小疑問,他要留到現在才能問她。
目前這樣,比起她上學的時候就好太多了。
宮小白想起來了,“啊,你說那件事啊,我根本沒生氣。”
剛起床時的脾氣比較暴躁,一想到他自己先走了,沒叫醒她,害她在全體新兵面前丟臉,她確實有點生氣。
上午訓練的空擋,她想了想,她生什麼氣啊,他不想叫醒她,也是想她多睡一會兒。
宮邪:“根本沒生氣,那下午中途休息時你怎麼不理我?”
聽聽,這委屈的語氣哪裡有半分訓練場修羅教官的威煞氣勢。
“那你可真會誤會了。”宮小白眼神無辜,“中途休息就十分鐘,我著急上廁所,上完廁所又想洗把臉,喝個水。等我回來,訓練場上已經有人來了,我總不好跑過去找你吧。”
“怎麼不能來找我?”宮邪說,“士兵在訓練過程中有不懂的地方隨時可以詢問教官。”
大多時候,宮邪正常說話,宮小白都說不過他,眼下他突然油嘴滑舌起來,她就更說不過了。
“好吧好吧,是我錯了,我以後有不懂的問題一定虛心請教宮教官好吧。”宮小白仰起臉,眨了眨星星眼,是個盲目崇拜的眼神。
彆扭的宮邪總算滿意了,揹著她往教官住處走。
趴在他背上,宮小白用打商量的語氣說,“我晚上不跟你睡了,我想住集體宿舍。”
“為什麼?”
“我現在是新兵的一員,晚上總是消失不太好,還是住在集體宿舍方便一些。”到了起床時間,大家一塊起來就不用擔心遲到的事了。
她得感謝體貼的舍友們沒有追問她昨晚為什麼夜不歸宿。
宮邪腳步停下來,“你是怕發生今早的事?”
宮小白頹敗地垂下了腦袋。
她發現在宮邪面前想要掩飾點什麼真的太難了,他什麼都能猜到,像擁有讀心術。
宮小白絞盡腦汁思考,該怎麼說,既能讓他答應,又不會讓顯得她態度強硬。
“你想住宿舍就住吧。”宮邪說。
宮小白有片刻的怔神,不想他答應得這麼爽快。
他的語氣聽不出異樣,可她就是敏感的感覺到他有點不高興。
“算了,我不住宿舍了,我跟你睡!”宮小白摟緊他的脖子,偏頭在他耳邊說。
宮邪簡單地“嗯”了一聲。
看吧,他果然是不太高興。
還好她比較機智,及時發現了他的情緒。
“不過你要答應我哦,每天早上都要喊我起床,我沒醒你就把我拽起來。”宮小白歪著腦袋跟他講條件,順便親一下他的臉作為報答。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宮邪翹起了唇角,比沿路的槐花還美。
兵法中有一計,以退為進,用在現在剛剛好。
——
宮小白吃完宮邪做的飯,跑去了訓練場,領取今天的懲罰。
姚琪一如既往的累得像條狗,吐著舌頭,掐著腰,跑完三千米就大喘氣,大呼著讓宮小白給她買棺材。
宮小白跑完了自己的懲罰,陪著姚琪多跑了兩圈。
“你慢慢跑吧,我先回宿舍了。”宮小白拎起臺階上的水瓶子,仰頭喝了幾口,“明天好像要進行野外訓練,我要準備準備。”
姚琪揮揮手,“去吧去吧。我去找莫揚。”她迫不及待地在訓練場上搜尋莫揚小白臉,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