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沒了。
宮邪繼續面不改色地說,“這丫頭性子軟,好追。”
“噗。”陸天望笑彎了腰,瞅著宮小白,“小姑娘,說實話,是不是被宮爺的美色迷惑了。”
宮小白還有點震驚,支吾著沒答話。
他為什麼要說他追的她,明明是她追他……
宮邪忍不了了,抬腿踹了陸天望一腳,毫不留情地一腳,將傳聞中的閻王踹老遠,“閉嘴!再打聽一句,軍法處置!”
“咳咳,不說了不說了。”陸天望站直,一秒收住臉上的笑,眼睛裡仍是聚滿笑意,“走吧,跟我去裡面喝杯熱茶。”
“不用了,帶她到別處逛逛。”宮邪輕拍了下宮小白的背,順勢攬著她。
訓練場的學員們在整理剛才爆炸的殘渣,一面忍不住朝幾人看。
陸天望笑了笑,“行,我當嚮導,領著你們到別處轉轉。”
想到什麼,宮邪停下腳步,看著拿一塊紗布捂住自己傷口的莫揚,“想學拆彈嗎?留在這裡讓老張教你。”
莫揚拼命搖頭,唯恐自己遲疑一秒就被爺下了死命令,留在這裡。拆彈比射擊難多了,稍有不慎就會爆炸。他嚇怕了。
他一顆心現在還吊在嗓子裡,臉上一陣陣疼,皮開肉綻的感覺。
“爺,我不想學這個。”弱弱地說了一句,他連忙跟在宮邪身後。
宮邪嗤笑一聲,隨他。
兩名教官目送幾人離開訓練場,小聲談論,“特膩歪是吧,真沒見過這樣的宮爺!”
“哈哈,還是一小女孩,確實沒想到咱英明神武的宮爺栽在小女孩手裡。”
其中一個膽大的學員忍不住問,“張教官,剛剛那人是啊?陸總教官都對他客客氣氣,我們特別好奇。”
“呵!”張教官呵斥一聲,“訓練成績不行,好奇心還挺重。那是你們能打聽的嗎?!趕緊收拾,收拾完了給我演示一遍炸彈拆開重組!”
眾學員:“……”
張教官成功震懾住他們,漸漸緩和了臉色。
全能軍神宮爺!說出來怕他們的小心臟太激動,導致接下來的訓練一塌糊塗。
——
陸天望站在宮邪身側,帶領他參觀了幾個訓練場地。
宮邪吝嗇得很,偶爾提點幾句,都能讓在場的教官激動難言,偏生,那些學員沒見過他,反而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教官激動興奮。
陸天望揉著眉心開口道,“真就單純參觀,不上手玩玩?”
其他人不清楚,他卻是知道的,宮爺目前在帝京,回來有兩年了。
宮邪一貫話不多,陸天望說的話不在點子上,他連回答都懶得回,捏著宮小白一隻小手,揉捏著玩。她的手一直縮在羽絨服袖子裡,熱乎乎,手心還出了點汗,摸起來柔軟細嫩,舒服得緊。
陸天望顧著跟他說話,自然沒注意到他手上的動作,落在後面的莫揚卻將一切收進眼底,只覺得虐狗。
“比一場如何,多少年沒見著你的槍法了,就比室內五十米射擊。”陸天望應當是有話想跟宮邪說,可他一直帶著小姑娘在身邊,有些話他不方便問。
宮邪看了他一眼,淡聲回,“好。”
陸天望領著他到室內五十米射擊的場地,幾人進去後,他放下了門口的警示牌,關上了大門。
非常空曠的一間房,關門的聲音都能響起好久的迴音。
白花花的四面牆,白花花的天花板,除了不遠處防護欄外一排靶子,沒有任何裝飾物,空空迴盪著幾人的腳步聲。
宮小白和莫揚遠遠地站在防護欄外。
“我還是第一次見爺的槍法,有點激動。”莫揚也不捂著臉了,任憑傷口暴露在空氣裡,好在傷口止住血了,看上去也就一道紅痕。
宮小白看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問道,“你這不會毀容了吧。”
“……應該不會。”
宮小白不說話了,專心看宮邪。
哪裡有什麼懸念啊,肯定是宮邪贏。
可那兩個人不像是準備比賽——各自拿了一塊軟布擦拭手槍。
陸天望問,“上頭曉得咱倆關係近,前幾天擱我這兒打聽呢,旁敲側擊問爺什麼時候回去。特戰隊那邊老邢一個人忙不開,過完年春季就得招一批新人。我還想著,爺要不來,我就得出梟鷹一趟,親自見你一面。”
宮邪斂目,分外認真地擦拭手裡鋥亮的手槍,白皙的手指從槍桿上劃過,像撫摸著心愛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