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正在疊衣服的宮小白抬起頭,看見他手裡的東西,神情一緊,心跳也跟著漏掉了一拍,如餓狼撲食一般從他手裡奪過了小布包,確定裡面的盒子還在,她才鬆了一口氣,警惕地看著宮邪。
“裡面是什麼?”宮邪見她這模樣,一雙濃密的劍眉挑得老高,覺得不可思議。
除了她不肯告訴她身體的秘密,兩人之間幾乎沒有小秘密,她這樣,實在很奇怪啊。
宮小白把小布包護在懷裡,像護著什麼世所罕見的寶貝,“秘密。暫時不能告訴你。”
真大意!
收拾東西這種事應該她來做啊!
這樣就不會被他發現她藏起來的“秘密”了。宮小白懊悔不已,甚至在腦子裡想象,如果他非要看盒子裡的東西怎麼辦。
宮邪臉色陰沉,“什麼東西不能給我看?”
“不是不能給你看,是暫時,暫時不能給你看。”完了,宮小白現在覺得盒子裡的東西遲早瞞不住。
男人的好奇心在某些時候比女人還重。小丫頭越是藏著掖著,宮邪越好奇被她護在懷裡的東西是什麼。
長腿一跨,宮邪越過了兩隻大箱子,站在宮小白麵前,手伸到她懷裡,要搶她東西。
宮小白死死地抱住,“不能給你看!”
一股大軍壓境的緊迫感襲來,宮小白嚇得忙往後退,腳下一絆,便倒在了身後的大床上。
宮邪臉色一變,語氣裡帶著半真半假的嚴肅,“爺怎麼就不能看了?”
他傾身覆在宮小白身上,兩人的重量壓得床往下陷了幾分,床板嘎吱響了一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有點兒……曖昧。
宮小白怔了怔神,痴痴地看著他的臉。
眼睛如墨玉般的瑩潤光澤,裡面有笑意,鼻樑挺直,薄唇好看得不行。
宮邪在她的注視下,慢慢地,打消了好奇心,低頭噙住她的唇瓣,溫柔地描出她的唇形,濡潤著她的唇瓣,
撐在兩側的手慢慢收攏,握住她的手,擠進她的指縫中。
小手裡抱住的盒子掉落在床邊,她被吻得昏沉,喝下去的那一杯寡淡的啤酒好像突然間起了酒勁兒,直往腦袋裡湧。
宮邪眼睫毛顫了下,睜開了鳳眸,握住了被她遺棄在床邊的盒子。
宮小白驀地驚醒,睜大眼睛,驚嚇地從他手裡搶回來,像剛才那樣抱在懷裡,彷彿松鼠抱著自己好不容易撿來的松果兒,不願與其他人分享。
“不給你看。”她重複著道,“你也不許偷偷的看。”
兩人接下來要去特訓營,平時她要訓練,不可能時時刻刻帶著寶貝盒子,他揹著她偷看盒子裡的東西輕而易舉。
宮邪:“你說個理由,怎麼就不能給我看。”
“沒理由,反正不能看。”宮小白找回了蠻不講理的氣勢,微微抬起下巴,“我就不能有點小秘密哦。”
宮邪莫可奈何,“行,不偷看。”
“你是大男人,說話不能不算話!”宮小白得到他的肯定,彷彿給自己的寶貝盒子加上一道封印。
宮邪面無表情地嗯了一聲,敗給她了。
宮小白開心的笑了起來,推開他,“起來啦,東西還沒收拾完。”
她翻身從床上坐起來,小心翼翼地把包裹盒子的布包系嚴實了,放進箱子的夾層裡,拉上拉鍊,還特意拍了拍。
她的私藏動作沒揹著宮邪,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好像在告訴他,我就把東西放在這裡了,你就算知道,也不能偷看,因為你答應我了。
宮邪翻個身仰躺,抬手輕輕在太陽穴處摁了摁。
——
翌日上午八點。
宮邪帶領九名特戰隊員登上直升機,一同飛往特訓營。
宮小白的暈機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吃了暈機藥,絲毫不起作用。
直升機剛起飛沒多久,她就嚷著腦袋疼,彎著腰乾嘔,早上沒吃東西,嘔不出來什麼,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宮邪心疼,卻也沒辦法。
其餘八個人就看到宮邪把宮小白抱在懷裡,拍著她的背哄她睡覺。
只覺得這一幕比昨晚在食堂裡看到的還令人驚悚。
訓練場上的修羅教官原來也有這樣溫柔耐心的一面。
宮小白神色怏怏地蜷在他懷裡,“想喝水。”她嘔得胃部泛疼,特別難受,才飛了一個小時,她的臉就蒼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跟鋪了一張白紙在臉上似的。
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