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靜下來，她鬆了手，坐在床邊，“琪琪既然把男孩子帶到家裡來了，應該是做了結婚的打算，我看那個男孩子的樣貌談吐都挺不錯，聽也是軍人，人品德行肯定信得過。我跟你這件事，是想你稍微在琪琪面前提一下就行，讓她學會保護好自己。兩人要是打算近期結婚，發生關係……好像也沒問題。”

她望著他，“而且，你現在過去，不是讓琪琪沒面子嗎？”

姚軍臉色有所緩和，隨她坐在床邊，眼睛盯住她，看著看著，便止不住笑了，“你這後媽當得還挺盡心。”

顧琴橫了他一眼，沒好氣道，“瞧你的，咱倆結了婚，我肯定拿她當親女兒看待。要是我親女兒，我當時就提醒了。我和琪琪，我們倆目前的關係還沒親熱起來，我才委婉在你面前提起。”

“行了，我知道。”姚軍握住她的手，欣慰地舒一口氣，“我找個時間，提醒一下她。”

顧琴教育他，“你別的太明顯了，女孩子臉皮薄。”

“知道了知道了。”

兩人重新躺上床，顧琴拿起被他卸下來的按摩器，“還用不用了？”

“不用了，我也困了，睡吧。”

顧琴又，“其實，我也存零兒私心。”

姚軍不解地看著她，聽見她坦言道，“我看飛好像很怕琪琪，大概是白那兩拳頭把他打怕了。我想讓琪琪幫忙管教阿飛。那孩子本性不壞，就是跟著一幫流氓混混走歪了。”她悵惘地嘆息，“可惜琪琪在帝京待不了幾就走了。”

姚軍樂地笑了一聲，“那我明順便跟她。”

大霸王懲治霸王，想想都覺得搞笑。

——

翌日。

姚琪五點半醒來，起床洗漱。

即使前一晚上徹夜未眠，她也沒睡太久。軍營裡一成不變的早上五點半起床，早就形成了生物鐘，再困再累五點半準時睜眼。

出房門時，家裡人還沒起床。

廚房裡傳來動靜，姚琪走了過去。顧琴揭開了煮粥的鍋蓋，拿著湯勺攪了攪，把鍋蓋扣了一半。

一轉身，看見了姚琪，顧琴有點被嚇到，反應過來便驚訝道，“怎麼起來這麼早？還不到六點呢。我早餐還沒做好。”

姚琪才是真的驚訝，定定神，，“部隊裡習慣了，都是這個時間起床。倒是阿姨你……起來太早了。”

粥都煮開了，明她五點多一點就起床了。沒記錯的話，老爸早上般才上課，家裡距離學校很近，七點起床做飯也來得及。

顧琴笑，“我睡不著就先起來了。”

姚琪哦一聲，指了指門外，“我先出門跑步去了？”

基地裡都是起床洗漱後進行每的第一個專案——晨跑。她習慣了公式化的作息，回到家也一樣。

顧琴點點頭，叮囑了句注意保暖。

“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猴子從客房裡出來，關上門。他身上穿著運動裝，抬手胡亂在頭髮上抓了兩把。

兩個人一起出門。

昨下了一場雪，幾個時就停了，地上沒有積雪，溼漉漉的，泥濘不堪。溫度卻陡然降了好幾度，前面花圃裡栽種不久的樹苗都給凍死了。

姚琪看了他一眼，腦中莫名其妙想到了他昨晚的騷話，不自然地別過臉，望向另一邊的馬路。

時間尚早，馬路上汽車稀少，周圍的商店沒開門，只有做早餐的鋪子飄出白茫茫的熱氣。

猴子撞了撞她肩膀，“你在看什麼？”

姚琪不回答，扯著他身上的衣服問，“你身上的運動裝哪兒來的，我記得你沒帶衣服過來吧？”

“搶你弟的。”猴子理所當然道，“舅子孝敬姐夫是應該的。”

姚琪：“……不要臉。我嫁給你了嗎？你喊舅子倒是喊得挺溜。”

她出這句話都有些底氣不足，明明，她昨晚才問過宮白，打結婚報告需要準備的材料以及具體流程。

兩人聊到很晚，直到宮白髮語音的時候摻入了宮爺不耐煩的聲音，她才止住了話茬。

——

姚琪還是帶著猴子去了明德一高的校園，兩人在操場的磚紅色塑膠跑道上跑步，頂著冷冽的寒風，一圈接一圈。

跑到第七圈的時候，猴子就不行了，喘著氣，嘴唇泛白。

他是特招隊員，在特訓營裡一直區別於其他隊員，不用參加各種訓練。他早上都習慣蒙著被子睡大覺，極少晨跑，體能自然不能跟經過魔鬼訓練的姚琪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