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飛了。”自言自語一般放低了聲音,“拍照片也能發生意外。”
他跟過不少劇組,親眼見過各種拍戲場面,偶爾發生意外是很正常的事,像剛才那樣拍個照片都能掉進湖裡他是沒見過。
要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宮小白都覺得匪夷所思,她只是笑笑,“意外嘛,就是充滿意想不到。你要是能提前想到就不叫意外了。”
造型師跟著笑笑,“說的也是。”
就是不知道那位落水的玫瑰小姐怎麼樣。
拆下假髮的時候,宮邪開啟了電話。
宮小白接通,著急忙慌地說,“馬上馬上,再等我三分鐘!”
她才不捨得讓他久等。
宮邪輕笑一聲,溫聲道,“不急,你慢慢來。”
宮小白偏著頭從鏡子裡打量自己,抓了抓稍顯凌亂的長髮,“謝謝,剩下的我自己弄就好了。”
她剛才打電話沒避開人,造型師猜到她著急要去見什麼人,停了手,“行吧。”
宮小白起身拿了包,說話的語速都快了許多,“安娜,你幫我跟老孫說一聲,我先走了啊,你坐他們的車回去。”
戴安娜笑了起來,“知道啦,你趕緊走吧,不用擔心我。”
“拜拜,回見……”
宮小白的腳步已經衝出了房間,話音從走廊飄進來。
造型師收拾著化妝工具,哭笑不得地說,“宮小姐是要見什麼人啊,這麼開心。”他並不是要打聽八卦,就是有些好奇。
戴安娜收拾好東西,也要離開了,悠悠地說,“很重要的人!”
——
宮小白在路邊看到了宮邪的車,他坐在後座,大冷天居然開了半截窗戶。
見她跑過來,宮邪替她開啟了車門,她一彎腰鑽了進去。
車門關上,車窗升了上去。
宮小白無視前面的大活人張皓,撲進宮邪懷裡,臉貼著他溫暖的大衣布料,“你怎麼想著來接我吃飯,不忙嗎?”
今天是工作日,他的午飯一般在辦公室裡解決。她也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跟孫越他們一起吃飯,完全不需要人擔心。
沒得到宮邪的指示,張皓也不敢開車,呆坐在駕駛座上,儘量做到兩耳不聞、雙眼不看。
宮邪手掌貼在她冰涼的額頭上,將她翹起來的頭髮來回撥弄,“我下午沒事。”
上午十點半就結束了今天的工作,本想過來看看,一方面擔心打擾到她,一方面又怕造成轟動,產生亂七八糟的新聞。
“原來是這樣。”
“你下午還要拍照嗎?”
宮小白偏了下頭,把另一邊臉貼在他胸膛上,“導演說不用。”她繼續彙報行程安排,“大後天我就要正式進劇組了。”
撥弄她頭髮的手指停了下來,宮邪不動聲色默了片刻,含笑說,“嗯,我知道了。”
宮小白抬頭,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我跟說一件好玩的事。”
她跟他保證過,有事不會瞞著他,不能讓他透過娛樂新聞知道她的訊息。
“今天拍照的時候出了點小意外……”剛開了個頭,宮邪的眉毛就擰了起來,宮小白忙不迭道,“我一點事都沒有!”
宮邪的面色恢復如常,宮小白才將湖邊拍照發生的事說給她聽,講到霍玫瑰一頭扎進冰湖裡時她還仰頭笑了下。
“她就是太傻太天真!還想讓我栽進湖裡?”沒有劇組裡那些外人在,宮小白笑得很得瑟,“她腦子裡想著什麼姿勢我就讓她以什麼姿勢掉進湖裡!”
聽到最後,宮邪的臉色完全變了,“她為什麼針對你?”
宮小白收斂了笑容。
霍玫瑰針對她的理由有點荒唐,說她為了個男人吧,可是她連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是誰都不清楚。
宮小白搖搖頭,“估計是她有病。”
她看著宮邪,“這件事你不許插手,我自己能解決。”
宮邪不說話。
宮小白解釋說,“霍玫瑰眼下是霍錆的人,你一插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我們都是女人,我跟她之間的矛盾頂多算小打小鬧。”
她的意思宮邪怎麼會不明白,他要是出面對霍玫瑰做什麼,就變成了他跟霍錆兩個人的鬥爭。
她是在為他著想。
宮小白砸吧了下嘴巴,握著拳頭在他面前揮舞,“你也別但心我會受欺負。她要是一朵玫瑰花,我肯定是剪刀,她見了我就只剩被折斷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