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是投資人兼製片人。
手裡握的權利比他這個導演還大。
“要不,您看看她的演技?”景舟打著商量,“而且,這麼快就放出您出演的訊息,達不到最好的宣傳效果。您也不想在電影開拍前就被亂七八糟的八卦訊息困擾吧。”
後面這句話戳中了景蔓芝的心。
過了個年,她就算闊別娛樂圈九年了,受慣了吹捧,發現自己開始玻璃心,受不了負面的評論。
上次代言饒事就讓她頭疼了好幾。
“你讓我看她演技?”她問。
景舟點頭,偏過頭讓傭人拿一臺膝上型電腦。
電腦放在茶几上,景舟將隨身帶的優盤插上,找到試鏡演員的影片,每個人都儲存了。他單獨調出宮白的。
“您看看。”
畫面裡,女孩亭亭玉立,穿著單薄的白T恤,鉛筆褲,身材纖瘦如竹,背景是一面白色的牆壁,一把椅子,再無多餘的道具。
她先做了簡單的自我介紹,然後是與景舟的對話,在他的要求下,演了寧婕妤流產的那段戲。
不大點兒的女孩捂住腹部,匍匐在地,明明淺褐色的實木地板上什麼都沒有,愣是給人一種錯覺,彷彿她身下拖出一道長長的血痕,那是她流失的孩子。
她手指摳著地板,指甲蓋都繃成了慘白的顏色,額頭冷汗直冒,打溼了髮梢,淚水不斷落下,砸在地上,牙齒咬住嘴唇,顫抖得不成樣子。
最後那一聲壓抑至極的嗚咽,讓景蔓芝心跳急促,好像眨眼回到了九年前,她跟人飆戲的感覺。
影片很短,播完了,景舟便觀察她的臉色。
“怎麼樣?她的演技配得上跟您搭戲吧?在我看來,不輸任何一個拍戲超過五年的演員。”景舟退出了影片,隨便點開了另一個演員的試鏡影片,“兩人對比之下,她的優勢更突出了。”
他點開的恰巧是喬菀然的試鏡影片。
景蔓芝蹙眉。
什麼運氣,接連在同一內看到兩副令她討厭的面孔。
看到最後面那一段,喬菀然扯著嗓子痛哭,景蔓芝眉心的摺痕更深,“這是幹什麼?哭喪啊?比誰的聲音大?”
景舟:“……”
——
三後,宮白正式簽約,景舟將完整版的劇本交給了她,“回去好好琢磨,咱四月初準備開機,到時會有通知。”
“好的。”
宮白如獲至寶般將厚厚的劇本捧在手心。
瞧她心翼翼的模樣,景舟心情愉悅。有人用心對待他的“孩子”,他心裡自然舒服熨帖。
接下來,孫越沒給宮白安排別的活動。這一點他這個經紀人做的非常好,每次進組前和殺青後,孫越都不會給她安排工作。
宮白樂的待在家裡研究劇本。
這次景舟果然放了大招,裡面的計謀一環扣一環,宮鬥與權謀結合。她自詡腦力過人,推理判斷能力也比一般人厲害,但她看到劇本三分之二才猜到幕後黑手。
晚上,氣涼,窗外風吹樹枝搖晃。她洗完澡,去關了窗戶,坐回床上,繼續看劇本。
先前大致瀏覽了一遍,現在開始細看,在劇本旁邊空白的地方做批註。
看到寧素見陛下行稽首大禮這一段,她深思了片刻。關於稽首禮,她是知道的,擔心記憶有誤,她特意上網查了下,跪在床上開始練習標準的行禮動作。
雙腿併攏跪下,左手貼在右手手背上,放在膝蓋前一點的位置,叩頭,額頭緊貼手背,嘴裡唸唸有詞,“婢子寧氏,參見陛下,陛下大安。”
宮邪從衛生間出來,手裡拿著擦頭髮的毛巾,看見她朝著他的方向叩首。
他抽了抽嘴角,不明白她這又是玩的哪一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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