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似的眼神。
她還沒適應現在的身份,一時忘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宮邪想起正事,擰著眉心問。
尖刀戰隊的教官都跑到特訓營來了,是想幹什麼。
幾位教官不約而同看向鄭成勇,派他當代表發言,“領證是大事,宮首長領證更是大事中的大事,必須得慶祝。擇日不如撞日,不如就今天吧!”
有人帶頭,其他教官就不怕了。
“是啊,爺,我聽說了,你親口許諾要給大家發喜糖的。”
“兄弟們都等著呢!”
“你放心,不用您老操心,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食堂那邊在準備酒席,您一句話,咱今晚就辦!”
“沒錯沒錯,尖刀戰隊的兄弟們都過來了。”
“等多少年了,我們容易嗎?您要是不同意,我當場能哭出來……”
其中一位教官真的抬起袖子作擦眼淚狀。
他們一直以為宮首長會打一輩子光棍,可是這人突然就帶了一個小媳婦兒迴歸。一年半的時間,說短不短,說長不長,突然就領證了。
這麼大的喜事,說什麼也不能糊弄過去,管他日後在帝京還是在國外辦婚禮,軍營裡必須得擺宴席。
宮邪面不改色,沉著聲,“你們都開始操辦了,再來問我的意見?”
“這、這不是怕爺您不同意嘛,只能先斬後奏了。”鄭成勇搓搓手,有些小擔憂。
爺的性子誰都摸不透,萬一他不喜歡這一套,發了火,他們就吃不了兜著走。
他不住給身後的人使眼色,希望他們多說幾句話,顯得民願強烈、人多勢眾!
結果,明明提前商量好的一幫人,眼下一個字都不敢說。
鄭成勇在心裡大罵,坑逼戰友!專門坑他一個人!
鄭成勇著急地看著宮小白,“小白,你說,婚宴該不該辦?”
暈乎乎的宮小白“啊?”了聲,肩膀被男人攬住了,“她沒睡醒,別打她主意。”
瞧這護犢子的架勢,搞得跟他要欺負宮小白似的,他就是問一下她的意見。
不過,爺目前的態度……
有點懸。
幾個人心裡忐忑,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考慮不周,後天就是特戰隊員的入伍考核,關係到個人實力定位,至關重要。
他們選在這個時候鬧新婚,的確有點不合適。
可是,食堂那邊已經著手準備了,還把尖刀基地的大廚帶了過來,聲勢浩大。如果今天不辦婚宴,特訓營計程車兵們和基地的特戰員們都很失望吧。
宮邪眼神向左邊偏移,“所以,訓練場現在沒人,都在為婚宴做準備?”
鄭成勇心虛道,“……是。”
“鄭成勇!”宮邪喝斥道。
他陡然提高音量的怒斥,把懷裡的小東西也嚇了一跳,宮小白抖了下身子,摟著她的宮邪清晰感覺到了。
鄭成勇心裡一咯噔,立刻昂首挺胸,收起了玩笑表情,“到!”
“先斬後奏,帶頭作亂,你好得很!回頭寫一萬字檢討,交上來。”宮邪沒有再厲聲喝斥,怕又把懷裡的小雛鳥嚇到了。
她沒睡好,精神有點不足,一點點動靜都嚇一跳。
鄭成勇敬禮,“是!”
小心觀察宮邪的臉色,試探地問,“那麼?”
宮邪:“婚宴照常,入伍考核往後推遲一天。”
身後幾個一米八幾的高個子老爺們兒差點激動地跳起來。
鄭成勇抹了抹額頭,長長吁出一口氣,驚出了一身冷汗。
宮邪拽著懷裡小傢伙的嫩手,在一幫教官的目送下,離開了。
宮小白一張嘴說話,不小心打了個哈欠,眼皮耷拉著,“晚上真要舉辦……婚宴?”
“他們已經準備了,沒辦法拒絕。”宮邪捏捏她的手。
他表面裝作冷漠無情的樣子,心裡還是將他們當作老友看待,無法拒絕他們出自好心的安排。
他原本的打算也是在特訓營裡先舉辦婚宴,然後再回帝京給她一個隆重盛大的婚禮。
他定的日子是在入伍考核之後,沒想到這幫人比他還心急,直接定在了今晚。
宮邪:“你不想?”
“沒有啊。”宮小白靠在他身上,腳步緩慢地往前走,“那我要回去好好補覺,不然晚上沒精力。”
宮邪哼笑,很認同,“是要好好補覺,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他們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