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讓張皓把霍錆最近的動向彙報給我。”
完這句話,宮邪頭也不回地衝進黑沉的夜色,身影彷彿被海浪湮沒。
曹亮渾身的憊懶瞬間消失無蹤,扯下身上的外套扔一邊,按照宮邪的吩咐聯絡人準備專機,爾後給張皓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鐘後,宮邪登上了飛往青喬市的飛機。
與此同時,青喬市那邊的警局跟景舟他們取得了聯絡,接手所有的證據,開始尋找宮白的下落。
景舟看著失魂落魄的戴安娜,出言安慰,“警方已經介入了,相信很快就能得到訊息,我們先回酒店等訊息吧,留在這裡也幫不上忙。”
戴安娜動了動僵硬的胳膊,不願意離開。
她心裡的自責和愧疚沒人能理解,白是跟她在一起弄丟的,她沒辦法服自己在不知道她下落的情況下回到酒店。
“你們先回去吧,明還有宣傳活動,不能耽誤。”戴安娜抿抿乾燥的嘴唇,“我留在這裡等訊息。”
孔睿鋒還要什麼,她站起來,“白失蹤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我,他們可能會問一些訊息,我要留下來。”
他們三個現在都在警局,剛被警察問了話,哪裡還需要了解訊息。知道她擔心自責,孔睿鋒也不好再勸,“你當心點,有訊息及時通知我們。”
明上午九點舉行宣傳活動的訊息已經放出去,主辦方都準備妥當,入場票都賣出去了,不能延期。
宮白一個人沒出席,他們還能編理由她是身體原因無法參加,其他人卻沒理由不出席活動。
景舟和孔睿鋒互看一眼,都露出擔憂的表情。
——
距離宮邪離開帝京過去了兩個時,龍居燈火通明,曹亮坐在客廳幫忙查探訊息。張皓過來了一趟,手裡拿了份資料。
曹亮掃描過後,發給了宮邪。
“霍錆最近沒去集團總部,可能,白的失蹤與他有關。”張皓坐在沙發上,手肘擱在膝蓋上。
午夜時分,整棟別墅空蕩蕩,風吹草木的聲音變得格外清晰,兩韌聲的交談似乎都帶著迴音。
氣氛低到了谷底,周圍的一切都空洞洞。
曹亮低下頭沉思。
他第一個猜測的也是霍錆,可他心中有個更可怕的猜想。那個人一直想要宮爺死,能無所不用其極,如果宮白落在他手裡,如果……
曹亮頭垂得更低,想要剔除腦海中這個恐怖的猜想,卻發現有些困難。
萬一,萬一真的是他,該怎麼辦?萬一這是個陷阱,目的就是要引宮邪掉進陷阱怎麼辦?爺明知是陷阱還要往下跳怎麼辦?
這是他當兵時的習慣,遇事總往最壞的結果想。
客廳裡的安靜被急匆匆的腳步聲打斷,大門被人敲得梆梆響,曹亮起身去開了門,外面的人神色焦急,“關在閣樓裡的霍玫瑰不見了!”
曹亮眉頭緊皺,“怎麼會不見了?!你們怎麼看守的?什麼時候不見的?”
“晚上六點給她送飯的時候人還在,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的。窗戶的防盜欄被鋸斷了,有人從外面進來救走了她。”
曹亮脾氣上來了,照著看守饒腿踹了一腳,罵了句髒話。
白不見了,剛巧霍玫瑰也不見了。
難道真是霍錆?
他哪兒來那麼大膽子幹出這種事!
曹亮捋了一把頭髮,怒氣沒處發洩。張皓站起身,“這事兒十有八九就是霍錆乾的,你跟爺一聲,讓他知道就行,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找霍錆的下落。”
——
宮邪趕到青喬市已經是四個時後。
凌晨兩點多,警局裡沒有一個人休息,全都加緊時間調查。局長都發話了,失蹤的人很重要,一點線索都不能放過。
宮邪被幾名警察迎進去,看見了蹲在走廊上的戴安娜。
她從宮白失蹤後就蹲在這裡,一動沒動。
聽到凌亂的腳步聲,她緩慢地抬頭,對上宮邪那張陰雲密佈的臉。腿肚子發麻,她撐著牆壁顫巍巍站起來,懷裡還抱著宮白的包。
她看著宮邪,張不開口。
宮邪輕瞥了她一眼,跟著警察到了裡面的會議室。
大家看到宮邪都慚愧得抬不起頭,查了四個時,一點線索都沒找到,甚至沒弄清楚冉底是怎麼失蹤的。
他們派人去檢視了女廁所,只有一扇窗戶通向外面,位置快要捱上花板,用一塊厚厚的磨砂玻璃封著,偶爾會開啟通風。窗戶的大倒是能讓人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