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待會兒還要下去給前來的貴客敬酒。
“全是花瓣,我的婚紗都要被染了。”她撐著坐起來。
這麼名貴的婚紗,毀了她可是會心疼的。
宮邪跟著起身,將她抱到地板上。
她赤著腳踩在地上,看見他站在床尾,捏住被子的兩角,往上抖動,床單如海浪起伏,隨之而來的是漫的玫瑰花雨。
紛紛揚揚,從宮白頭頂落下來,落了滿身。
她隨手接住幾瓣,笑得有點傻,“我懷疑你是故意的,想要給我下場花瓣雨?”
滿地都是花瓣,他拉著她的手重新躺在床上,“你是就是吧。”
進來之前,他壓根都不知道房間被佈置成這樣,方才的舉動也是無意,目的是把花瓣抖落下來,沒想到丫頭開心成這樣。
她果然喜歡浪漫。
宮邪指腹摸了下她的嘴角,將那一處因為親吻不心蹭到的口紅抹掉。
“我們什麼時候出去?躲在這裡不去見人不好吧。”
宮邪倒不擔心,一派悠閒,“新娘子情況特殊,他們會諒解的。”
宮白:“……”
她戳戳他額頭,沒好氣,“這麼快就拿白當擋箭牌,你這個做爸爸的好意思不?”
“我這是在教他,要為爸爸媽媽分憂,他爸爸現在只想陪他媽媽,不想出去給賓客敬酒,他會懂的。”
宮白禁不住笑了。
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嗎?
“我發現你最近越來越會笑話了。”她認真凝視他,舔了舔唇,“你還有什麼屬性是我不知道的嗎?”
宮邪把她摁在懷裡,“我現在不想討論我還有什麼屬性的問題。”
“那你想幹什麼?”
“洞房。”
“……”
宮白死死捂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胡襖。
宮邪眼底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慾望,彷彿攪動著漩渦,要把人吸進去才罷休。他嘆口氣,摸著她肚子,“還有七個月。”
“……”宮白接不上話。
外面響起的敲門聲解了她的尷尬,真的,再聊起來就是少兒不夷話題了。
宮邪起身去開門,宮白扯起被子矇住發熱的臉。
來人是穿西裝馬甲的侍者,端來一盅湯,“你好,宮夫人讓我送過來的。”
宮邪接過,關上了門。
“媽媽好貼心,我早上沒吃飯,快餓死了。”
宮邪眉心蹙起,將湯放在桌上,“你沒吃東西?”
“嗯,我起來有點晚了,剛換上婚紗化妝師就過來了。”
宮邪將她抱起來,放在椅子上,默默地做下決定,她懷孕期間,不能再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所以,才有了後來“宮邪蹭紅毯”的娛樂新聞……
宮白喝著香濃的雞湯,並不清楚身後男饒打算。
一碗湯下肚,胃裡滿足,宮白站起身來,“不能再耽誤了,我去換衣服,我們去宴會廳吧。”
宮邪緊隨其後,聲音輕輕,“我幫你。”
宮白目光包含深意看著他。知道丫頭腦子裡想什麼,他鼻息間哼出一氣,“我倒是想做點什麼……”
言下之意,他只能想想而已。
他三句話不離那種事,宮白搡了下他,命令他做回原先那個高冷的宮爺。
“是嗎?我以為你更喜歡現在的我。”宮邪站在她背後,幫她拉下拉鍊,光潔雪白的美背露出來。
剛剛還只是想想而已,現在卻恨不得將腦子裡的想法付諸實踐。
宮邪呼吸滯了滯,逼自己驅逐旖旎思想。
迅速脫下她的婚紗,掛起來,拿起了另一條禮服,同樣是白色,稍顯素淨,胸前一朵粉白的純手工刺繡纏枝薔薇。
宮白穿上後,喘了口氣。
“很累嗎?”宮邪幫她取下頭頂的花環,理了理弄亂的髮絲。
宮白轉過身,微微一笑,伸手在他眉心裡按了按,“你別老蹙著眉毛了,我不累的,別擔心。”
這是他們的婚禮啊,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禮,她怎麼會覺得累。
——
兩人攜手步入宴會廳。
金碧輝煌的大廳觥籌交錯,燈光流轉,每個人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宮邪帶著宮白過去敬酒,因為知曉白是孕婦,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瞭解到她杯子裡是白開水。
宮邪這個新郎官就不一樣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