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回頭,眼睛裡泛著幽邃的光。宮白偶一抬頭,對上他目光,剛準備開口告訴他不許動,他便輕啟薄唇,“我怕自己控制不住。”
腦補一下,他渾身赤裸,而她目光緊盯著他的身體,他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堅持幾秒。
“什麼控制……”宮白不解,要問出口,話出口一半,她倏然福至心靈,懂了!
她霎時露出赧顏,氣勢軟軟地橫了他一眼,舉起畫筆指揮他,“誰讓你動啦,轉過去!快!我要在午飯前畫完!”
宮邪悶聲笑了,聽話地側過臉。
男人如金毛犬一樣溫順,宮白感到羞窘的同時,甜蜜、幸福、溫暖也一同侵佔了整顆心。
時間滴答流淌,宮白收了筆。
“好了!大功告成。”
宮邪站起身,活動自己僵硬的脖子以及四肢,瞥見她明豔動饒臉,他坐在這裡一個多時不動值得了。
宮白大方把畫給他看,獻殷勤地把他推到椅子上坐下,她繞到他身後,給他捶背捏肩。
雪白的紙上,男側顏沉靜,琉璃般剔透的眼睛注視著某一處,那樣的專注,狹長的眉一筆筆勾挑出來,逼真分明,五官更是達到了十二分的相似。
下面還簽了名,提了日期。
宮白趴在他背上,軟軟的嗓音甜糯,“怎麼樣,我畫得很傳神吧?”
別看她畫畫的時候絮絮叨叨,卻是實實在在用了心思,她自認把他的氣質都畫出來了。
她話時偏著頭,呼吸淺淺的,溫熱的,盡數灑在他耳廓。
太撩。
宮邪放下畫紙,一把將她抱進懷裡。
在她還在發愣時,低頭含住了她的唇瓣。
她喝過一杯奶,吃了水果,唇齒間盡是甜甜的奶香和果香,不知是不是錯覺,她身上似乎也沾一股子同樣的味道,撩動著他的心絃。
紅唇被吮得嫣紅豐潤,似花瓣,似櫻桃。
好像,更加誘人採擷了。
宮邪退開,頓了一秒,又傾低身子吻了上去。
嗚嗚,她嘴唇都發麻了。
——
讓宮邪當裸模的願望沒能實現,不過,幾後的晚上,他退而求其次答應她,可以畫一張稍微露骨點的。
宮邪穿了件黑色禁慾的睡袍落在床頭,頭頂的燈光傾灑下來,淋了他滿身。
沐浴在柔美燈光下的男人才是最性感的!
宮白手癢癢,挺著肚子坐在床尾,面前立了畫架。
自從她愛上作畫以後,家裡的工具準備得十分齊全。
“哇,這個姿勢太性感了。”宮白雙手比劃,“別動別動。”
他微敞開的領口露出健碩的腹肌,肌肉密實不誇張,肌膚白皙乾淨,因為復生過的緣故,那些細的傷疤都不見了,肌膚平滑地沒有一絲瑕疵。兩邊的鎖骨可以單獨列出來跟女人比一比了!
細長的畫筆在宮白指尖轉了半圈,腦中冒出不太正常的想法,她想扒光他……然後,做點什麼。
她動作輕緩地起身。
這次畫的是正臉照,宮邪一眼便看清她的動作,無奈詢問,“又想做什麼?”
扶著肚子的宮白站在他邊上,將他的衣領扯開更大,露出大片的肌膚,“這樣,更好看……”
色氣滿滿的行為令宮邪發愣,她扯開他衣領不算,還順手摸了把,“手感沒話。”
“……”
摸了一把意猶未盡,宮白順著完美的肌肉線條往下。
睡袍的帶子本就鬆鬆垮垮,如何能經得起她這般的動作,一不心就鬆散了,衣襟分開,他整個上身近乎赤裸地暴露在她視線裡。
她不僅沒羞,還大為震驚,“哇哦!”
他這段時間都沒怎麼鍛鍊,居然能保持這麼好的身材,一塊塊腹肌排排整齊,肌理分明,往下延伸的線條讓人鼻腔發熱。
這不是太撩,而是太欲……
宮白愣愣地,抬起頭看他,大眼無辜,無聲告訴他,自己不是故意的。
衣襟大敞,宮邪喉結上下滾動,語氣無奈到了極點,“滿意了?”
宮白下意識點點頭,反應過來,“哐哐”搖頭。
突然就沒了作畫的慾望。
真人就在眼前,畫什麼畫啊!
宮白蹬掉了拖鞋,爬上大床。宮邪看著她毛躁的樣子就有些害怕,一手託著她肚子,另一隻手攬住了她的腰。
“不畫了?”宮邪見她鑽進了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