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宮邪突然扣緊她的肩膀,“只要他乖乖的,別折騰他媽媽,我肯定愛他。”
他用了“愛”這個字,這是他除了宮白以外,對第二個人用這個字,即使物件是顆蠶豆大的豆芽。
宮白心中感動,主動吻他,“你真好。”
他那樣,是把她放在鄰一位。
宮邪擁著他,心慢慢落定,感到平靜和幸福。他探手關了頂燈,留下床頭一盞暖黃的蘑菇燈。
外面好像又下雨了,細的雨滴拍打著窗玻璃。
本該是徹夜難眠的晚上,卻無半絲寒冷。
宮白翻個身,側躺在他懷裡,“我有點睡不著。”語氣微微頓了下,“你想聽我以前的事情嗎?”
一切塵埃落定,她想把過去的事情都告訴他。
哪怕是些不好的回憶,因為有他在,她也不覺得難過。
宮邪輕輕在她額頭落下一吻,示意她下去。
“我在信中跟你過吧,我恢復記憶了。”
“恩。”他應了聲,追問,“你到底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的?”
“救活你的那,我就想起來了。”宮白如實相告。
宮邪瞭然。
果然是這樣,難怪她那段時間情緒總是不對勁,可又不上來是哪裡不對勁。離開前的那段日子,她時常展露笑臉,其實是想留給他一個美好的回憶吧。
想起那段時光,宮邪心裡總免不了抽痛。
宮白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量緊了緊,她依賴地蹭到他頸窩,給他安慰。
安撫了男人不安的情緒,她接著講起以前的事,那些久遠得彷彿是上輩子的事情,她都一樁樁一件件講給他聽。
“所以,你真有未婚夫,還認識了三年?”
他果然因為這個怒了。
宮白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示意他別激動,“你別打岔,聽我完行嗎?他的確是我未婚夫,那都是家裡人定的,跟我本人意願沒關係,我一直拿他當朋友的。”
宮邪嗯哼了聲,醋勁兒上湧。
“再了,你都是我孩子他爸了,吃什麼醋。”
宮邪立馬摸摸她肚子,問題不知怎麼扯到孩子身上,“白多大了?到底是什麼時候懷上的?”
“兩個多月吧,具體多少我也不清楚,應該是我剛備孕那段時間懷上的。”
宮邪提醒,“我們要儘快去醫院檢查一下,我不太放心。”她太不會照顧自己了,現在肚子裡多了個傢伙,必須檢查過後,他才能確定她的身體狀況。
宮白:“誒,我剛剛講到哪裡來了?”
“你住在太子府,陪岳母養病。”宮邪幫她記著。
宮白注意到他稱呼的改變,埋進被子裡咯咯笑,“你叫我孃親岳母哦。”
“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
宮白搖搖頭,繼續跟他講,她識相的跳過了鳳皇送她回來這件事,只有個厲害的神仙幫她。
不然,她今晚就要泡在酸醋裡睡覺了。
她扯開自己的衣領給他看,胸口的肌膚光潔雪白,赤紅的塔形印記不見了,“從今以後,我就是個普通女孩了,那些速度啊,力量啊之類的特異功能都沒了。”
睏意襲來,她趁著睡著前,嘟嘴要求,“宮爸爸,你要對我再好點,我為了你,可是連仙女都不當了。”
某個仙女完這句話就歪著頭睡著了,熱乎乎的氣息噴灑在他頸子上。
宮邪把床頭的一盞蘑菇燈也關了,室內陷入黑暗,噼裡啪啦的雨聲變得清晰。
他手貼著她肚子,低笑了一聲,“知道了,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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