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我臨時退出到她屋,剛才做好的準備發文的材料全都撕碎,散落在沙發上,桌子上,地上。歐陽香子靜靜的坐著,俊靚雙眸微紅,緩緩扭頭抬望,款軟欲悲,幽花怯露,“把剛才材料再弄一個。”
天啊,這是怎樣的一份情愫啊?歐陽香子粉盈盈的眼淚,嬌滴滴的聲音,我剛才對她的恨,了無蹤跡,留下的是自責,是悔恨,是內疚。自己還是個男人嗎?心愛的女人罵你幾句,畢竟是心情不好,怎麼可以那麼恨她啊?
我為自己剛才恨她的心理感到羞恥。她剛才打電話之前,必定是悲憤和怒火已極。那一時刻,將是怎樣的花容亂顫,嬌容失色呢?
我滿懷無限愛憐的,重新整理了一份材料。歐陽香子起身接材料的剎那,粉盈盈的淚花撲簌簌的終於滾落下來,款款向外走去。我說,“你這樣哪兒成啊,趕緊擦擦。”她哽咽著說不用,卻站著不動。我拿過毛巾給她擦了兩下眼睛,她真就一動不動,讓我細緻的擦乾。
她為何這樣委屈呢?領導罵兩句就罵兩句,你真不知道你罵我時,我怎樣因應的嗎?我愣愣的靜待,待在她辦公室。
不一會兒,歐陽香子猛然推門,幾近跌跌撞撞進來,哽咽含淚,眉眼葳蕤,口鼻翕動,以極大的意志力控制自己,進屋後迅速關門,一下子靠在門上,剎那便失控,雖是嚶嚶柔柔的哭,卻是狂風捲巨瀾,地動山搖一般,一股潑天氣流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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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往事不堪回首
歐陽香子這一哭,潑天強烈氣流讓我身心同時受到強力震撼。
她豐腴之軀在門上倚靠片刻,然後,輕輕的又憤憤然挺起,幾步衝到座椅上,淚如泉湧,清澈如瀑。我遞過幾張面巾紙給她。她沒接,依舊坐著嗚嗚的哭咽。我給她倒杯水,“喝點水吧。”她沒接,拿過面巾紙擦了一下涕淚,抽泣之間,輕柔的說,“不想喝。”我不能說啥了,默默的收拾了她撕掉的紙,靜靜的帶門出去,留給她獨處空間。
愛憐歐陽香子的同時,我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自己不知是神仙附體,還是真有特異功能,自己的意念好神奇啊。歐陽香子罵我,我恨的時候,冥冥中就是想出口氣。我不可能罵她,可是牛區長罵了她,儘管巧合,我也堅信自己意念的巨大威力。
我再舉個例子,也算是讓各位讀者相信我此言不虛。
那還是2006年11月9日,我遭受驚天變故之後,儘管歐陽香子百般呵護,醫治我心靈的創傷,但我的心頭始終蒙著一層陰影。雖然錯不在自己,但是,對自己而言,就是一個恥辱,自己險險成了一個反社會的人。
因此,一段時間,我情緒不好。縱然泡在歐陽香子每天的美色編制的溫柔鄉里,但還是不能從根本消除。我每天幾乎就是強顏歡笑,不想給歐陽香子再增加壓力。可想而知,那時的我,是很艱難的。
忽然有一天,我正忙著歐陽香子交給的工作,歐陽香子叫齊兵幫我做網上填報的工作。我好感念歐陽香子的溫柔。要知道,那活不是多麼著急。歐陽香子啊,你在我身上到底想要得到啥?庸庸碌碌的我,何以讓你這樣掛在香懷?
可是,齊兵回來後,好大的不高興,悶悶的坐下。我不好意思了。歐陽香子雖然體涼我,為了寬慰我,但是,讓齊兵勉強,我怎能心安?
可我還不好說啥,畢竟齊兵要乾的也是一個行政安排的工作。我就不再多想,安心幹自己的活。忽然,市裡來電話,問我網上填報為啥還沒弄?我說正在弄。剛放下電話,齊兵冷冷的說,“我沒幹那活,我自己的還忙不過來呢。”
不就是在聊天嗎?不幹就告訴我唄?怎麼還這樣冷臉子呢?我來服務局三個多月了,歐陽香子每天給我沏豆奶或豆漿,齊兵則每天早來,搞完衛生,就先給我沏好自己從家帶來的西湖龍井或福建鐵觀音。那個氛圍,我天天都在心裡念一聲佛號。
看來,齊兵那麼善待我,是歐陽香子背後有話,共同創作好的氛圍,迎接我的加入。歐陽香子啊,你何以至此?我何德何能消受你的垂青?
想至此,我聽完齊兵說的話,沒吱聲,放下手中的活,忙活網路填報的工作。中間,歐陽香子飄過來看材料,驚詫的說,“你幹這個啊?”我含糊著說,“市裡還電話,著急要。”歐陽香子何等聰明,嗯了一聲,故作燦然的說,“那你好好幹吧,那個材料先放放。”便轉身出去。齊兵依舊無動於衷,死人一般,沒任何反應。
然而,以此為始,我沒怎麼,齊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