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冰火兩層天的強烈對比。一方面,輕紡城三個廠子裡面,凡是中層幹部以上的領堊導,此刻,都感受到了市委的強烈決心。不乾淨的,更是有種人人自危的感覺,鬼知道什麼時候,那些面無表情的紀委工作人員,會不會突然在晚上或是工作的時候,敲**門。
而職工這邊,則是一副歡天喜地的場面。三個廠子,陸續有領堊導下馬,這不但沒有激起職工們的憤怒情緒,相反,此刻在這些廠子的職工心目中,市委市政府的威信卻是已經達到了一個絕對的高度。此刻,哪怕是聶振邦一聲令下,要這些職工捲起鋪蓋回家務農,恐怕也會有不少的職工響應。老百姓的心思是單純的,但是,他們不傻,誰對他們好,誰對他們不好,他們心裡清楚得很。市紀委的這一系列的動作,貪官紛紛落馬,職工也看出來了,市裡這是在為他們好,儘管職工心中都很恨這些貪官。可是,卻沒有鬧事的人出現。
不過,輕紡城這邊,這幾天卻是無比的熱鬧,就在張爭輝被紀委帶走之後,棉紡廠這邊有些職工,就買來了鞭炮在廠區裡燃放了起來。而二廠這邊的職工,卻是做了一面錦旗送到了市紀姜。
輕紡城輕紡二廠這邊
二廠家屬區,這是輕紡二廠,最近幾年新建起來的一片家屬區。清一色的六層小摟,每一棟,兩個單元。兩梯四戶的佈局。不過,在家屬區最前面。卻是有幾棟與其他的戶型不同。
無論是外表還是佔地面積都要比其他的房子大上不少,而且,這裡還是一梯兩戶的式樣。
這些房子,都是輕紡二廠的幹部用房,這幾棟房子,被二廠的職工戲稱為幹部樓。
此刻,在幹部樓一號樓靠東側的三樓,這裡,算是最好的樓層位置。這裡,也是輕紡二廠廠甜巳玉洪的住所。
接近一百九十幾個平方的面積。四室兩廳,這使得整個房子,無論是客廳、餐廳還是臥室都比較寬敞。
客廳裡,歐式的水晶吊燈,義大利的真皮沙發,日本進口的大螢幕彩電。和時下最為流行的家庭影院系統。各種現代化的電器一應俱全。
按理說,這樣的人家,應該是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可是,此刻,卻顯得有些愁雲慘淡。
沙發上,年約五十歲的男子,仰躺在沙發上,沒有說話。旁邊,一個年約四十幾歲的中年婦女,打扮很是洋氣。波浪卷的頭髮,臉上還鋪著粉,打了一些口紅。看著旁邊的男人,中年婦女隨即開口道:“玉洪,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吧。怎麼你這些天都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
這裡,就是輕紡二廠廠長姚玉洪的家。看了看旁邊的老婆,姚玉洪眼睛都沒睜開,保持剛才的姿勢道:“婦道人家,你懂什麼?如今,輕紡城哪個不是人人自危,廠裡**和宋遠方兩個都已經被雙規了,他們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曾經收受了幾個人的賄賂,安排了一些職務。如今,這些事情都抖摟出來了。這輩子,他們不死也要脫層皮了。”
被老公這麼一說,中年婦女很不屑的癟了癟嘴道:“這有什麼。咱們一沒偷,二沒搶,這房子,是論級別分到手的,裝修款,也是我出的,和你半分錢關係都沒有,你還怕什麼?要不,我去江州一趟,找我哥吧。”姚玉洪看了看自己老婆一眼,隨即道:“沒事,老田,你忘記了。年前,我們二廠升進一批新型的紡織裝置的時候,東紡機械的那個江總,不是給咱們壯壯一個紅包麼?還有,這些年,大錢我雖然沒收,可是,菸酒什麼的,還有公款消費吃喝和旅遊這些,真要追查起來,恐怕,我也得進去啊。”姚玉洪的老婆姓田,叫田桂香,算是一個十分老土的名字,可是,名字老土,人卻不老土,田桂香的親大哥,就是現任江北省分管工業的副省長,田旭江。正因為如此,姚玉洪才能當上輕紡二廠的廠長。如果,不是姚玉洪能力有限,是個庸才,只怕一個廳級幹部也是少不了的。
聽自己老公這麼一說,田桂香也慌神了,公費旅遊,自家買個什麼東西,在公家那邊報銷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這一點,田桂香是最清楚的。想到這裡,田桂香坐不住了,隨即,站了起來道:“老姚,不說了,我現在就去江州找大哥去。我就不信了,梁溪市的人還能不給大哥面子。大不了,這個官我們不當了。這總行了吧。”
梁溪市市委辦公大樓,市委書記範常勝的辦公室。
此刻,範常勝正在看著市紀委呈送上來的檔案,全篇都是關於輕紡城三個廠子領堊導違紀問題的,不少事情,證據確鑿,而且,當事人也已經對這些違法犯罪事實和違紀行為供認不諱。
雖然,範常勝心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