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這邊,市委〖書〗記範常勝的辦公室。此刻,房門卻是從外面被人推開了。
李國華神色陰沉,一臉不岔的從外面走了進來,聶振邦接二連三的動作,讓李國華此刻也沒有了那種儒雅的風度,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怒聲道:“太不像話了。聶振邦和雷定國,簡直是欺人太甚了。
他們這麼做,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沒有把市委放在眼裡。”範常勝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很顯然,範常勝很認同李國華的話語,堂堂一個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正兒八經的高配正處級幹部,說雙規就雙規了,身為市委一把手,事先,沒有得到任何的訊息,這是赤luǒluǒ的打臉,這一次,自己要是不做出一些什麼。恐怕這粱溪市以後就沒有人知道自己了。
心中憤怒歸憤怒,表面上,範常勝卻是很淡然道:“國華,稍安勿躁。這個事情,雷定國雖然有責任,但是,也不全是他的責任,市紀委這點自主的權力還是有的。”
“範〖書〗記,這說句不客氣的話,這都已經騎到我們脖子上來了。再不反擊,那我們以後就被動了。”李國華再次開口說了起來。
範常勝手中拿著鋼筆,手指玩著花似的,鋼筆卻是在大拇指甲上不斷的轉動著,這種玩筆的功夫,也就是讀書人或是這些幹部們玩得出來,一般的平民老百姓,一日都在為生活而奔bō勞累,哪裡還會有這種閒心。
範常勝這一手絕活,也是接近三十年的功夫了。沉默了一下,範常勝也緩緩開口道:“國華,冷靜,此刻,你最需要的是冷靜,懂麼?這個事情,不是表面這麼簡單啊。,…
聽著範常勝的話語,李國華此刻也冷靜了下來,李國華本來就不是草包,當年,在京城王朝俱樂部,能夠把聶振邦逼迫到那種境地,固然,當時也有聶振邦自身的一些顧慮和原因,可是,整的來說,李國華此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冷靜下來之後,李國華也安坐在了沙發上,半晌之後,李國華這才道:“範〖書〗記,你是說,這是聶振邦和雷定國兩人,刻意給我們下的一個圈套。
此刻,範常勝也點了點頭。事情想透了,就沒有開始那種義憤填膺的感覺了,範常勝還是喜歡這種掌控一切的感覺,隨即淡然道:“聶振邦這一手,不簡單啊,我們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郭震保的事情,我敢肯定,聶振邦和雷定國手中,肯定有確鑿的證據,此刻,他們恐怕是巴不得我們阻止呢。那樣的話,搞不好你我都要承擔責任。而且,按照規定,市紀委介入調查,他們也有法律可依。畢竟,紀委工作,哪怕是黨委也不能有過多的干涉,這是原則性的問題。如果什麼事情都需要市委商議,那紀委也就失去了他的本意了。所以,從這方面,我們是找不到漏洞,反而要惹上一身sāo。可是,不管的話,我們的威信就受到了損傷,這一手玩得巧妙啊。
事情經過範常勝的分析,卻是如同電影一般,再次的浮現了出來,此刻,李國華也回覆正常了。整個人,又變回了以前那種大氣的風度。
沉默了一下,李國華卻是看責範常勝道:“範〖書〗記,這次人大會,你有什麼想法沒有?我倒是聽說,沈〖書〗記對此在省委會議上提了一下。”這句話,卻是讓範常勝心中咯噔一下,沈言碩在省委會議上,卻是是說過一次關於選舉方面的話題,可是,在範常勝看來,那不過就是一個過場而已。可現在,李國華拿出來說,這是什麼意思?讓自己組織人馬,給聶振邦來一個跳票麼?
跳票,在體制內來說,這是最嚴重最為惡劣的事件,說得不好聽,這就是點型的不聽從黨的領導和指揮。這可是關係到自身的政治前途問題的。而且,雖說,沈〖書〗記也是李系,自己,是沈〖書〗記的人,也算是李系,可是,要讓範常勝犧牲自己,成全李國華,這樣的事情,範常勝是斷然不會做的。大不了,一拍兩散,沈〖書〗記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整個江北省,不少沈言碩的人馬。如果,自己就這麼被犧牲出去了,那沈言碩以後就難做人了。
至於李系,不管多麼強大,不管是什麼家族,對於範常勝來說,這還太遠了。沉默了一下,範常勝也緩聲道:“這個事情,先不著急。
還有段時間,先看看再說吧。現在,要考慮的,還是如何挽回郭震保雙規之後的不利局面,真要是放任下去。以後我們的工作就不好開展了。
就在範常勝和李國華討論這個事情的時候,在市紀委設立在市軍分割槽招待所這邊的工作點。
這裡,是市紀委定點的…個工作場所,平日裡,沒有案子的時候,招待所可以正常對外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