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的眾人都皺起了眉頭。
方圓立刻站了起來:“省長,我出去看看。”
方圓轉身走了出去聶振邦此刻卻是轉頭看著旁邊的寧博軍和孫家洛,淡然微笑著道:“諸位,從現在來看,興州市的防洪案,倒是越來越複雜了。”
寧博軍深有感觸。作為一個老紀委,用見多識廣來形容,並不為過。市委小招。作為接待上級領悳導乃至是中悳央領悳導的場所,用保衛嚴密,防備森嚴來形容並不為過。
或許在平日裡,這裡和外面也沒有什麼區別,可是,此時此刻,省裡面,光是省委常委就有三個,還有省政府的一干領悳導。如此關鍵時刻如此多的領悳導在這裡。
外面,興州市市委市政府就安排了不下於三十名民悳警在這邊,24小時輪流值班守候。
這種陣仗之下,竟然還發生了哭天喊地的哀嚎聲很明顯,這是不正常的要是沒有人運作。根本就不可能進來。
寧博軍也點頭道:“省長說得對,看樣子,這裡面,還有不少不為我們所知的事情啊。”
說話之間,門外,方圓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前面一個是一名年約五十歲上下的女性,後面,是一個年約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孩子。此刻,兩人的臉上都流露出一股悲傷的神態。
方圓此刻,對著兩人道:“你們現在都冷靜一下,平復一下情緒,有什麼話,有什麼事情,儘管和省長以及寧書記說。組織上也不是不明事理的。吵吵鬧鬧。跟農村婦女一樣,耍潑罵街,這像個什麼樣子。”
說完之後,方圓向聶振邦等人介紹道:“省長,各位領悳導。這兩位,是李子貴同志的夫人和女兒。剛才,就是她們在外面。她們說,李子貴同志的死,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哦?有這樣的事情?”黃進頓時坐直了身體。
作為副省長兼任省廳廳長。黃進對這方面的事情是最敏感,最注意的。看著兩人,沉聲道:“你們是李子貴的家屬,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省公悳安廳的黃進。據我所知,根據調查,李子貴是死於自殺,你們怎麼會有這種感覺,能詳細的說一下麼?”
中老年婦女,看了黃進一眼,隨即開口道:“黃省長,各位領悳導,你們都是大首長。我們家子貴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做了什麼對不起國家和人民的事情,我們不知道,他也不和我們說。可是,李子貴絕不是輕生的人,他熱愛文化藝術,他喜好收藏古董。
也正因為如此,他一步步的走向了深淵。可是,我作為他的妻子,我卻是清楚,他絕不可能自殺。因為我們只有一個女兒李瑤,他不止一次說過,他一定要看到女兒結婚生子。所以,我覺得,事有蹊蹺。他被雙規是不假,可是,還沒有調查,還沒有一個明確的定論,他就自殺,我絕不相信。各位大領悳導,大首長,我請求組織上,認真調查,幫他報仇,他是被人殺害的。”
聽到這裡,不光是寧博軍和黃進,就連聶振邦都無奈的搖了搖頭,李子貴的老婆,主觀意願性太強了。
誠然,李子貴愛女如命,這句話,或許不假。可是,要說李子貴為了這個不會自殺的假設,很難成立。
首先,第一條防洪案波及面之大,影響之廣。可以用捅破了天來形容。如此的罔顧生命。如此的不負責任。作為整個防洪大堤專案的總指揮長。李子貴不管有沒有牽扯其中,都是難辭其咎。
而且,從現在掌握的情況和線索來看,李子貴參與的可能性佔多數。畏罪自殺,也是有可能的。
第二條,傑盛集團表面上表現出來的背景,極其深厚,據說有省裡衙內的背景,還有京城世家子弟的背景。先不討論這個事情的真假。俗話說得好,無風不起浪。要是真有,對方,透過某些渠道。威脅李子貴,以其女兒的安全來威脅的話,李子貴既然愛女心切,就不可能不妥協。
客廳裡,一陣沉默。寧博軍此刻,沉思了一陣,清咳一聲,對著中年女人道:“李子貴同志突然死亡,我們也感到十分的意外。你們反映的情況,我們會認真的考慮。我寧博軍,今天當著聶省長以及各位省委省政府領悳導的面,向你承諾。這個案子,我們一定會調查一個水落石出,給李子貴同志,一個公平公正的答覆。現在,你們先回去,等下,我讓工作人員留下你們的聯絡方式,有什麼情況,有什麼線索,你們隨時可以和我聯絡。”
在這一方面,寧博軍的經驗可謂是相當的豐富,紀委工作,有時候,往往都伴隨著這種安撫工作。幾句話下來,寧博軍鏗鏘有力的話語,堅定果斷的態度,頓時就讓李子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