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一下聶振邦沉聲道:“居朋,怎麼了?”
話音剛一落下,門外,一個身影走了進來,看著聶振邦……微笑著道:“振邦省長,我算是不請自來了。”
眼前之人,讓聶振邦也有些短暫的失神。竟然是蘇塊。這是聶振邦根本就沒有想到的事情,蘇塊竟然在正式上任之後,第一天上班就登門拜訪自己。蘇塊這是要幹什麼?聶振邦有些摸不透了。
難怪剛才李居朋這個樣子了,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是李居朋了。作為省委一把手。蘇塊是有自己的威嚴和威信的。
第一天乒班,就拜訪副班長。蘇塊這個險冒得有點大了。傳出去,蘇塊以後的工作都有影響。很顯然,這種事情是根本不可能瞞住的。
可是,什麼樣的原因,促使蘇塊願意冒這個險,親自登門。放低姿態,這個事情,值得商權啊。
愣了一下,聶振邦也回過神來了,不管蘇塊所為何來,既然登門了,接下來,蘇塊肯定也會擺明態度出來,這個時候,猜測都是多餘的。站了起來,從辦公桌後走了出來,聶振邦主動伸出手道:“蘇〖書〗記,您親自登門,振邦如何敢當。快請坐。”
聶振邦這麼說,也讓蘇塊的面上的笑容多了不少。這一次,蘇塊登門,也是冒了很大的風險的,真要是聶振邦不知進退的話,這一次,就足以讓蘇塊在巳蜀省顏面掃地了。
這要是一個在巳蜀紮根多年的人,倒也好說。可是,對於蘇塊,那就是致命性的打擊。蘇塊剛剛上任,在省內也沒有建立起足夠的威信,手底下也沒有一個真正心腹的人手,這麼一來,還在觀望的幹部就會望而卻步。不敢投靠上去了。
所幸的是,聶振邦此刻還算是懂味。這麼一說,卻也是給足了蘇塊的面子。
親自給蘇塊倒上了一杯茶,茶葉用的是極品大紅袍。這也是從老丈人那裡順過來的,平日裡,這茶葉也是難得動用一次的。
紫砂茶杯,雖然不是功夫茶,水也不是什麼山泉水,不過是普通的桶裝礦泉水,可是,茶葉的品質擺在這裡,揭開茶蓋,飄蕩出一種大紅袍獨有的淡雅香氣。
蘇塊很顯然也是識貨之人,端起茶杯,臉上一副心醉痴迷的樣子。微笑著道:“振邦省長,這可是萬金難求的好東西啊。今天,我算是來對了。”
聶振邦此刻卻也是微笑著道:“蘇〖書〗記,過獎了。蘇〖書〗記喜歡就好。對於茶葉,我白來是沒有多少研究的,好茶,自然還需要懂茶的人來品嚐。否則,就如同是牛嚼牡丹了。”
一番寒腔之後,蘇塊這邊,卻也是放下了茶杯,到了這一個層次,雖說,聶振邦不是一個喜歡閒扯的人,雖說聶振邦是一個喜歡做實事的人,可是,說到底,聶振邦閒扯的本事也還是有的。頓了一下,蘇塊也開口道負“振邦省長,這一次過來,主要還是想和你聊聊天,交一下心的。”
說著,蘇塊不等聶振邦開口,就繼續道“說起來,不怕振邦老弟你笑話,當初,知道我要來巳蜀省上任,說實話,我是有些顧慮的。”
看到聶振邦疑惑的樣子,蘇塊笑了一下繼續道:“這麼說吧,主要是振邦老弟你的政績太奪目了。而且,我也仔細的研究過振邦老弟的履歷。說起來,咱們還是有很多的相似之處的,我是華清大學畢業的,你是京城大學畢業的。我留校任教之後不久,就開始了團委工作。你畢業之後也進了團委。我是雙博士學歷,振邦老弟你也是碩士學歷。所以我們有很多的共同點和共性。”
蘇塊的這一番話,卻是讓聶振邦有些詫異。這個蘇塊,果然不能以一般的學者型官員的眼光來看待,真正的學者型官員,怎麼可能用這種口氣來交流,還稱兄道弟。
聶振邦此刻也沉思起來,蘇塊這一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有什麼目的?看著蘇塊的眼神,顯得比較的真誠,沉默了一下,聶振邦也開口道:“蘇〖書〗記過獎了。論年紀,你為長,論學識,你也是比我高。在執政經驗上面,蘇〖書〗記你在魯東擔人青東市市長以及魯東副省長和省長以來,魯東省的發展,這是有目共睹的。說起來,是我應該向你來學習才對。”
思來想去,聶振邦還是採取了一種最為保守的方式,這麼一說,很顯然,蘇塊並不買賬。不過,對於聶振邦的顧慮,蘇塊還是很清楚的。愣神之間,蘇塊也笑著道“振邦老弟,這一次,我過來,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之後的工作開展,開門見山吧。世人都說,黨委和政府一把手,歷來都尿不到一個壺裡。說實話,主持黨委的工作,對我來說,我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次,對於振邦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