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舞臺,貼身跳起了勾魂舞。而圍繞著舞臺下面,不少男男女女若群蛇狂舞,扭動著腰肢,一個個好似著了魔似的。
夜雲依站在那兒,適應了一下週圍的光線,轉身就要向著吧檯走去。
她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只跟著一個同學到這種地方開過生日聚會,以後就沒來過,印象中,到酒吧來,不都是要到吧檯旁喝酒的嗎?
“依依,跟我來。”
凱瑞適時拉住了她的手,徑直穿過了彎彎曲曲的甬道,直奔二樓的方向。
二人上了二樓,夜雲依這才發現,二樓實際上是鬧中取靜,一套套棗紅色的沙發,淡淡的雕花隔間,沿著欄杆開闢出一個個相對獨立的空間,可是又能夠把樓下的景色看得一清二楚。
既能夠兩個人在一起聊些私密話,又能夠聽到外面震耳欲聾的聲音,可謂是兩全其美了。
設想這麼周到?
夜雲依坐下來,看著對面那些雕花的木欄,突然有種似曾相識之感。
這些東西,好像在哪兒見過的。
葉蓮兒?
她和凌睿爵一起吃飯的時候,誤入了葉蓮兒的飯莊,就是在那兒曾經見過這樣的東西。
原來這些並不是那個女人獨有的。
她心裡這麼想著,心情頓時輕鬆了一些。
有侍者走了過來,凱瑞抬頭看向她,體貼的要了一杯果汁,一瓶紅酒。
侍者別有深意的看了夜雲依一眼,轉身離開了。
看著她妖嬈的身子離開,夜雲依驟然俯身看向了凱瑞,大聲說道,“凱瑞,你知道她剛剛看著我是什麼意思嗎?”
凱瑞也俯身趴在了桌子上,二人面對面,兩張臉近在咫尺,眼睛對著眼睛。他輕聲說道,“一定是在想,來酒吧了不喝酒是來幹什麼的?”
“哈哈,對啊,她一定覺得特別奇怪,不過我能體諒她,她是靠這個賣錢的,不過你的一瓶紅酒她也夠高興的了。”
夜雲依乾笑了兩聲,直起身子靠在了沙發上,目光淡然落在了樓下。
樓下群魔亂舞的場面讓她驟然間羨慕起來。
可以無憂無慮的跳舞,可以放棄一切的喝醉,之後還能在第二天以清醒的姿態去奮鬥去拼搏,也許這就是整個城市之中白領的生活狀況。
可是她不能。上次喝醉之後,她就住進了凱瑞的別墅,差點兒……
幸虧凱瑞是柳下惠,否則的話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想到這兒,她不由看向了對面的男人,正逢他也正朝著她看過來。
二人四目相對,一剎那間都有些愣神。
片刻之後,夜雲依收回了視線,唇角勾了勾,淡然說道,“凱瑞,今晚我們誰都不能喝酒。”
酒能亂性,確實這樣。
“放心,我要了紅酒也不會喝的,你想幹什麼,我陪著你。”凱瑞淡淡說著,目光始終未曾從她的臉上移開。
夜雲依低頭,深吸了口氣,捏著手中的手機,來來回回的翻弄著。
即使凌睿爵今天下午有談判,這個時候也該結束了,該給她打個電話問一問了,可是一直到現在,她的手機都未曾響起過,為什麼?
“先生,小姐,您的酒和果汁。”侍者很快走了過來,把紅酒和果汁放在了桌上。
夜雲依抬頭看向她,道謝之後重新低下了頭。
要不要撥一個電話過去,如果是他忘記了呢?或者是他依舊在陪著客戶娛樂呢?再或者是他正在吃飯呢?
各種各樣的猜測,各種各樣的託辭都在她的心中閃過,她不安的轉過臉看向了樓下。
打,還是不打?
這兩種選擇在她的心中盤桓著,久久不去。
“你的果汁。”
似乎看出她心神不寧,凱瑞把她面前的果汁推了推。
“凱瑞,我去一下洗手間。”
夜雲依實在忍不住了,她決定打這個電話,如果不打的話,她今晚會後悔得睡不著覺的,她突然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這麼優柔寡斷了,以前給他打電話,不是想什麼時候打就什麼時候打嗎?
現在這是怎麼了?
她說著,沒等凱瑞說什麼就已經站了起來,向著外面急匆匆走去。
凱瑞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湧出了一抹暗沉。
隔著幾個隔間的嘴裡側位置上,葉蓮兒看著對面的男人不住的喝著酒,輕聲勸道,“阿爵,少喝一點酒,你今晚沒吃多少東西,喝多了會傷身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