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轉頭的意思是讓她轉移話題?想了想道:“也不全是,大多時間都在外面遊。”
“你還去遊了?去了那裡?都有什麼見聞?”太后娘娘問道。
藍扶著她的手把她引到座位上做好,才把她這一路來發生的有趣的事挑了些說,邊說邊模仿,直說的太后哈哈大笑。直到內侍進來通知時辰到,才停了下來。
見太后娘娘一臉的意猶未盡,藍拍著胸脯道:“待太后娘娘得了空,我再進來說。”
“好好好,很好,以後要多進宮來陪陪你外祖母,不要像你娘一樣。”太后拍了拍藍的手道,說完還不忘嗔怪的看了福慧長公主一眼。
“以後我天天帶娘進宮來陪您,希望您不要嫌煩才好。”藍笑道。
“要是天天來,哀家還真有可能嫌煩。”太后一臉認真的說道,說完就站了起來。
藍訕訕的摸了摸鼻子,太后娘娘這是開玩笑的吧?
坤寧宮裡,地上散落著一些碎瓷,皇后娘娘一臉怒氣的坐在上首,因為怒氣而升起紅裝點了原本有些病態白的臉,看著倒是生機勃勃,比原先豔麗了那麼幾分。
她看著下面站著的人怒斥道:“真是慈母多敗兒,早就告訴你要約束好鵬兒,你當本宮開玩笑嗎?本宮現在什麼情況你們不知道?那福慧什麼脾氣你們不知道?太后和皇上多護著她你們不知道?”
被怒斥的人正是於侯夫人任氏,她剛剛得到確切的訊息,大兒子打的人就是長公主駙馬和世子,她也滿口苦澀不想面對,可是沒辦法那人是她的親兒子,現在被關押在刑部大牢,還不知道被怎樣折磨。
她戰戰兢兢的承受著皇后娘娘的怒火,小心翼翼的避開地上的瓷碎片,輕挪腳步向前,本是打算說幾句好話求一求,看皇后怒瞪著她,她有些心虛,嘟囔道:“那,那也是駙馬搶東西在先!”
皇后目光一轉,問道:“你說駙馬搶東西?他搶了什麼?”
任氏眼珠轉了轉,想往大了說,但是想到這麼多人看見了,肯定說不過,最後只好吶吶的道:“一,一支木簪。”
皇后瞬間又火起,吼道:“就為了一支木簪就把人往死裡打?他有腦子嗎?想懲罰他不知道把他抓起來,關在牢房裡想怎麼打就怎麼打,在大街上動手打人,他當西慶是他家的嗎?”
“娘娘,您大病未愈,切莫動氣啊。”皇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紅衫邊幫著皇后順氣邊道。
皇后收斂怒火,看向紅衫問道:“可查探到什麼訊息?”
紅衫看了眼任氏,心裡有些不齒,“稟娘娘,唐駙馬還在救治,陳太醫留在了長公主府,聽聞現在還沒有清醒。唐世子倒是沒什麼,已經跟著長公主進宮祝壽了。”
“唐林沒有醒,福慧肯拋下他進宮?”皇后懷疑的道。不會故意讓別人誤會是被打的很嚴重,然後好給於家下面子吧。
紅衫看了皇后一眼,她知道皇后娘娘對長公主不滿,更是妒忌長公主得皇上寵愛。
於是小心翼翼的道:“聽說,聽說是皇上過去帶長公主進宮的。派去打探訊息的晴雨說看到長公主一臉陰鬱的往太后宮裡走去了。”
皇后聞言垂下了眼眸,在他心裡除了江山,就是他妹妹和他娘最重要,她排第幾?應該已經沒有她了吧!她病了這麼多天,也就是開始的第一天過來看看虛情假意的問問,之後就是派桂公公問問。之前的山盟海誓都被狗吃了。
想到這裡自嘲的笑了笑,他是變了,她又何成不變?他不再是那個見人三分笑的玉面世子,而是治國安邦的天子。而她也不再是那個名滿京城的才女,他們最初的真心在這深宮裡耗盡了。
“娘娘,太后娘娘和皇上已經往祥和殿走去了,皇上派了陳公公來傳話。”守在門外的大宮女晴雨小跑進來,行禮後道。
紅衫看了眼皇后,見她久久不語,有點著急,陳公公雖然沒有桂公公得皇上眼,但是也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得罪了不好。可是皇后不發話,她也不敢私作主張。只得拼命給任氏使眼色。
可惜任氏沒空看她的眼色,她滿心焦慮的想怎麼救子好。
沉默了片刻之後,皇后似是剛回過神一樣,淡淡的道:“讓他進來傳話吧。”
陳公公微笑著上前給皇后行禮,待皇后喊起,才站了起來。
皇后目光淡淡的看著他問道:“皇上讓你傳什麼話!”
“稟娘娘,皇上讓奴才來告訴娘娘身體不適就多多休息,皇上晚些時候會過來看您。”陳公公恭敬的道。
皇后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