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聲問道:“文章是那裡來的?有多少人知道?”
“文,文章,文章當然是我自己寫的。”于飛翔眼中有著慌亂,但還是挺著胸膛道。
於擎宇嘆了口氣,看著他認真的說道:“如果不說實話,到時我也幫不了你。”
他不信皇上沒有懷疑,他想滿朝百官肯定都懷疑了,如果直接把證據呈給了皇上,那麼就無法挽回了,兒子的一生毀了,他也討不了好。
“我,我,”于飛翔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文章確實是別人寫的,可是這個不能告訴任何人啊。
“還不說實話,你是想等著被判欺君然後連累全家嗎?”於擎宇厲聲道。
于飛翔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道:“是,是一位叫海瑞的老秀才寫的。我,我給了他一百兩銀子,錢貨兩清了。”
於擎宇低頭沉吟了片刻,抬頭問道:“他人在那裡?有多少人知道這個人?”
“他在城西的柳葉衚衕,以幫人寫書信為生,有一次我偶然路過那裡,見他出口成章,便多留意了一下。”于飛翔答道。
“你是怎麼知道考題的?”這考題一般都是翰林院想出來的,會列出好幾個,最後再由皇上定奪選用那一個。
于飛翔嚥了下口水,“是清玉表妹,她告訴我的,她怎麼知道的我就不知道了。”
於擎宇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把祝管家給我叫來。”
于飛翔點了點頭,走出書房後突然覺得有點後怕。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可怎麼辦好?
藍剛出了宮門就看到了等在馬車旁的聶志遠二人。她忙加快了兩步,“你們怎麼還在這裡?”
“等你啊,”楊家榮笑道。
“幹嘛等我,又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會出來,你們不餓嗎?”藍邊上馬車邊道。
“反正我們也沒事,就等一等唄。”楊家榮笑嘻嘻的道。
他現在無事一身輕,又中了進士,可以說心裡在冒著七彩的泡泡,別說餓,就是打他一頓,他可能都不覺得疼。
坐上馬車,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服,這衣服有點重,她穿著難受。
回到公主府,長公主和唐林已經醒了,她們看著一身官服的藍,滿意的點頭。
長公主更是圍著她轉圈的看,“我兒子就是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藍無語的搖了搖頭,這絕對又是一個炫兒狂魔。
唐林看著站在一起五官有些相似的兩人神情恍惚,小怎麼會和歡兒有些相像呢?
“娘,這一身不舒服,我換了衣服再來陪你好吧。”藍無奈的抓住還在轉圈的長公主。
長公主笑呵呵的道:“好好,快去,午飯準備了你喜歡吃的三鮮。”
藍點頭,快步走了出去。
唐林待藍消失在門外,才轉過頭來看向聶志遠兩人。
聶志遠兩人忙上前一步,一同行禮道:“見過長公主,見過駙馬。”
長公主走回到唐林身邊坐下,“免禮,你們是小景的朋友,所以不用多禮。”
“是,”兩人應聲後站直了身子。
唐林看著他們問道:“今日的殿試怎麼樣?”
兩人互相看了一眼,聶志遠答道:“比想象中的輕鬆,皇上只問了我們的家境,後來在小的提議下,皇上讓我們背誦和解釋了我們寫的文章。”
“誰被欽點成了狀元?”唐林好奇的問道。
聶志遠看了唐林一眼,“于飛翔,於侍郎府的。”
“他的文采很好?”
聶志遠嚥了下口水,“說不上很好,他背誦的時候磕磕絆絆,解釋的時候也有點前言不搭後語。”
長公主皺了下眉頭,“那皇兄怎麼欽點他啊?”
唐林拍了一下她的手,“皇上當然有皇上的考量。”
皇上想要重用誰跟他是不是狀元一點關係都沒有,史上又不是沒有做了一輩子編修的狀元。
想到這抬頭看了聶志遠二人一眼,“榜眼和探花是誰?”
聶志遠有點不好意思,撓了下頭,“榜眼是學生,探花是屈安國。”
“屈?”唐林疑惑的看向聶志遠。
聶志遠點頭,“是屈,屈大詩人的兒子。他的文章詩詞都是一絕。”
藍踏進廳裡剛好聽了這麼一句,忙問道:“屈安國是屈原的兒子?西京城人士?”
聶志遠點頭,“小也喜歡屈原的詩詞嗎?”
藍尷尬的笑了笑,“還好,還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