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就是他自己精心安排做的實驗,目的是為了測試同樣的方法能不能炸死他的一個對手。
“馬林,你有見過像我這樣傷痕累累的鑽石嗎?”周籌閉上眼睛,略顯疲憊的一笑。
“那不是傷痕,而是鑽石的剖面,剖面越多就越能折射光線。”馬林一直看著周籌的側臉,視線融入落在周籌眉眼鼻骨間的月光之中。
“不想再聊關於傷痕的話題了!我要多遊幾圈!”
轉眼,周籌扎入水中,水面泛起波瀾,他的上半身浮出水面,緊接著手臂滑動著,肩背的肌肉曲線極具張力。
馬林依舊待在原處,視線追隨著周籌離去的方向。
露臺邊,一個優雅的身影執著酒杯靠著門,陰影中他的五官如同冷山,視線沉鬱著落入深淵。他看著周籌轉身朝馬林招手,沒有絲毫防備地大笑,眉心一顫。
水池中兩人互相較勁要將對方按到水底,很明顯周籌一直讓著馬林。折騰的累了,兩人浮上水面,靠著池邊聊著天。
周籌覺得似乎有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他四下張望,透過露臺的落地窗看見客廳的桌子上一個高腳酒杯隱隱折射著月光。
“馬林,有些晚了。我得睡了。”周籌抱歉地對馬林說。
“啊……”馬林的臉上是意猶未盡,“那明天見。”
“是啊,明天我們一起打網球吧。記得大學的時候,網球很流行呢!”
“好啊!不過我的網球打的可不好。”聽到周籌約自己第二天再見,馬林顯得非常高興。
周籌隨手拉上浴袍,將穿戴整齊的馬林送了出去。
房間裡再度一片寧靜,只有海浪聲此起彼伏。周籌推開臥室的門,果然看見安森靠著枕頭坐在床頭,雙腿交疊,沒有燈光的黑暗中,一股危險的氣息蔓延其中。
64、 更新
周籌抱著胳膊低聲說:“我以為這是我的房間。”
“事實上這個套房是我訂的。”安森的聲音緩慢而富有壓力。
“哦——”周籌揚起眉梢;“那麼是我誤會了;很抱歉我弄亂了你的套房。”
說完;周籌就要轉身;安森下了床;三兩步走到了周籌身後;就在他拽住周籌手腕的瞬間,對方一個反手將他按在了牆上。
“哈!這還是你第一次壓制住了我!”安森的腦袋抵在牆邊;周籌的力道使出了七八分;他不可能不疼。
“羅倫佐先生,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想你需要休息。”周籌的聲音很輕;手上的力氣卻再加重;隱隱能聽見安森的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響,只要再繼續,周籌說不定會將他的肩膀擰脫臼。
“我訂這間房間可不是為了看你和那個花瓶男孩在泳池裡打的火熱!”
“那你想看到什麼?”
“為什麼你見到我就要劍拔弩張?像是隨時要將我刺成馬蜂窩?我不是毒藥不是洪水猛獸!不是你周籌會害怕的任何一樣事物之一!你就那麼想要把我從你的視線裡擠出去嗎!我已經是這個世界上最紳士的男人了!”
這是第一次,安森對周籌吼了出來。
空氣震顫著,周籌不經意鬆開了手。
他後退了兩步,看著似乎感覺不到肩痛的安森,輕笑了一聲,“真的很少有人說自己是‘世界上最紳士的男人’。你的自負果然沒有上限。”
“難道不是嗎?”安森唇角向上扯起,那般凌銳,“我有一千一萬種方法把你按在床上,我有無數種理由讓你不得不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打磨掉你的高傲折斷你的戒備,讓你的世界只剩下我!”
周籌嚥下口水,安森的話像是點醒了什麼。
這個世界上對於安森羅倫佐來說,要囚禁一個人要讓一個人屈服對他而言是不用花腦筋的事情。在安森和周籌的遊戲裡,只有安森有權利說什麼時候結束。
如果這真的只是他無聊生活中無足輕重的一個遊戲……
“但是那樣就不是周籌了。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原本的你而已。一個不會將我拒之千里卻能對我毫無芥蒂的周籌。”
周籌頓了頓,安森像是將他所有思考的能力全部抽走了一般。
“我就快沒有耐心了。”安森的話音落下,他的手掌伸了過來,周籌向後躲去,身後便是臺階,他摔下去的瞬間安森一把將他拽了過去。
鋪天蓋地的親吻落了下來,從他的臉頰到他的唇角,近乎嗜咬,即便這樣狂暴,安森似乎還是在極力壓抑著他內心深處的惱怒無奈。
周籌一手拽住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