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衣,絕衣她現在還好嗎?”鬱沁幽幽地看著被仇恨矇蔽了心的愛人,知道自己再說什麼都沒有用。
他心裡早就為她定下了死罪,就算她請了最好的辯護律師,也是一場打不贏的官司。既然輸定了,只要他滿足就好,她又何苦翻盤呢?
只是,心裡對絕衣的經歷還是那麼在意。她真的不曾想到,她和銘以為對絕衣最好的安排,竟然錯得離譜。
人算不如天算,不是嗎?
所以,今天她的痛,承受的一點都不冤枉。她錯了,她該承受這樣撕心裂費的痛苦,所以,她不恨,更不怨。
只是遺憾,他們的感情用這樣的方式去結束。
“絕衣她當然很好,怎麼可能不好?老天是有眼睛的,她這麼好的女孩當然值得得到幸福。告訴你,你可以替我去告訴東方銘那個膽小鬼,絕衣現在很好。她已經找到了值得她喜歡的人,現在很幸福,很開心,不知道有多快活。”
“真的嗎?”鬱沁驚喜地笑了,“那真是太好了。”她笑了起來,滿懷真誠。
“我一定會告訴銘的,我想,銘知道了也會很開心的。雪衣,如果你不介意的話,等見到絕衣的時候,替我說聲對不起,告訴她我和銘都希望她得到幸福,好嗎?”鬱沁期待地看著雪衣,滿臉真誠。
“……”雪衣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研究的眼光看著鬱沁。為什麼,她始終都是那樣默默地承受,是因為她真的認為自己錯了,所以贖罪嗎?
“雪衣,我知道我很傻,可是有句話我一直都想知道,我好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不然,不管我怎麼樣,我都無法安心。”鬱沁懇求地看著雪衣,輕輕地說。
“什麼事?”冷雪衣莫名地點頭,發現自己竟然無法拒絕鬱沁的懇求。
“你喜歡過我嗎?對你來說,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嗎?你有沒有,哪怕只是一點點的喜歡我?”鬱沁溫柔地、渴望地看著冷雪衣,眼裡,佈滿了懇求。
冷雪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有個字幾乎脫口而出,可是他最終控制住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還會被她所吸引,還會為了她的淚光而心疼,還會因為她的蒼白和瘦弱而擔心呢?
“沒有,從來沒有。”輕輕地,堅定地,冷雪衣用清冷如高山流水般的聲音吐出殘忍的利劍。
果然,還是沒有嗎?
鬱沁無神地垂下了頭。
“真是傻啊,怎麼,到這個時候你還在幻想,我有可能愛過你,或者還在愛你嗎?”冷雪衣笑了,一把拉過站在一邊的葉蝶,“呵,難道我沒告訴過你嗎?現在,我和小蝶在交往中。”
冷雪衣滿不在乎的樣子讓鬱沁的呼吸為之停止。
鬱沁輕輕地搖搖頭,神情恍惚。
算了,還有什麼可以祈求的?還有什麼可以期待的呢?
至少,還是有人得到幸福,那就夠了。
鬱沁輕輕地轉身,一步一步地往外走著。
走出這扇門,走出這個世界,走出冷雪衣曾經為她構建的夢幻的堡壘。
鬱沁笑著落淚,帶著淚微笑,一步一步走去。淚水紛飛,笑容滿布。這一路走來,有多少淚啊,又有多少笑容?
再也回不去了,那些曾經的愛啊!
“鬱沁……”冷雪衣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喊住鬱沁。他只是恍惚覺得,鬱沁的身影,是那麼模糊,彷彿剎那就要消失,就會不見……
這種想法噬咬著冷雪衣的心,讓他陣陣地不安。
她會消失嗎?
鬱沁輕輕地站住,回頭,帶著淚的微笑美得讓他幾乎想衝過去抱住她,然後再也不放手。
可是鬱沁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冷雪衣伸手,抓住的,是冰冷的空氣。
“我和銘分別跟爸爸和媽媽姓,爸爸媽媽又很早離婚,知道我們是雙胞胎的人少得可憐。銘和絕衣是一見鍾情。那時我們在一個學校,只可惜沒人知道我和銘的關係。”韓奇跟了出來,鬱沁沒有回頭,站在會場的門口,仍有寒冷的風吹來,刺痛她的臉頰。
韓奇將寬大的風衣脫了下來,套在鬱沁的身上。
鬱沁攏緊了自己的身體,以此抵禦深深的寒。
冷的,不是天氣,而是心。
“絕衣是個樂觀的女孩子,很可愛,也很美麗,和優秀的銘就像是天生一對。我到現在還記得銘告訴我他喜歡上一個女孩子的時候的表情,是那麼夢幻那麼幸福。可是,很不幸,有些人天生註定沒有辦法掌控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