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地釘在了地上。
此時的他心中懊悔之極,都怪自己出的餿點子,現在倒好,普陀區的肥差沒撈到,自己倒要小命不保了。
看了看躺在自己身邊那名金牌殺手,劉君又暗自慶幸起來,這名殺手被一根骨刺射中了左眼,強勁的力道讓骨刺從他的腦後貫穿了出來,眼見是不活了。
劉君咬著牙把插在大腿上的骨刺拔了出來,骨刺上長滿了細小的倒刺,劉君這一拔,好似在拉扯一把鋼鋸,血肉翻卷,帶出了許多細碎的血肉,頓時血流如注。
這小子也著實硬氣,雖然疼得冷汗直冒,但卻沒有暈倒,勉強支撐著,用虎牙軍刀劃破衣服,乾淨利落地用布條把兩條大腿受傷的地方緊緊扎住,止住了血,這才再度向盾牌的方向看去。
劉君忽地一愣,不知何時,那面恐怖的盾牌忽然憑空消失了,一個好似魔神般的人影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沒有手電的照明,此人的面目模糊不清,在漆黑的夜色下,看上去好似周身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黑霧。
驀地,劉君感到一股凜烈的殺意從這個人影身上侵襲了過來,自己的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他久歷江湖,對殺氣的感應自然敏銳許多,他知道,自己身體的這種反應,絕對是面對極度危險的前兆。
劉君暗道不好,右手早已把手槍抄在手裡,瞄準了那個人影剛想扣動扳機,卻覺得眼前紅光一閃,一股鑽心的疼痛從腦門處傳來,上半身被一股巨力帶動,猛地向後栽倒了過去。
在他的眉心,赫然出現了一個拇指粗的孔洞,紅白之物汩汩流了出來,這位‘飛鷹堂’的副堂主,顯然已是不活了。
那個黑影彷彿是從地獄中走出的殺神,雙手連抬,一聲聲經過消音器大幅消減的槍響聲接連發出,他的槍法極其精準,那些企圖反抗的殺手們毫無例外,都在第一時間被子彈射穿了眉心,一擊斃命。
最後一名殺手被嚇破了膽,他受傷最輕,被一根骨刺射穿了左臂,當下發了一聲喊,扔下手中的槍,掙扎著向水潭的方向跑去。
卻被那個黑影從後面一槍打中了後腦,把腦袋打了個萬朵桃花開,一頭栽倒在地。
山谷盡頭,小水潭附近。
陳宏面色緊張地看著剛才槍聲響起的方向,他聽得出來,剛才那番激烈的槍聲是從那兩支九五式突擊步槍傳出的。
能夠令劉君動用這兩支火力強勁的自動武器,說明他們遇到了強大的對手。
對方是誰?陳宏的腦子裡一連閃過了幾個名字,最後定格在韓彪身上。
在上海灘,只有金錢幫有這個實力和黑龍會正面抗衡,可能是他們前幾天在天上人間吃了虧,今天來報復來了。
一連串慘叫聲從前方傳來,雖然這裡距離發生戰鬥的地方較遠,陳宏看不到前方的戰況,但是他對劉君帶去的那兩個小隊的人有著絕對的信心。
這些人人手一把九二式手槍,每人都經過了至少三百發子彈的練習,其中有幾個人的槍法很是不錯。
更何況,在兩名小隊長的身上,還帶著兩支剛買來的九五式突擊步槍。
剛拿到這兩支傢伙的時候,陳宏專門找了個地下靶場,打了幾百發子彈,覺得很是過癮。
這兩支傢伙的火力之猛,絕對可以在瞬間形成壓倒性的優勢,山谷中央地勢平坦,沒有任何掩體存在,兩支火力強勁的突擊步槍開起火來,對那些沒有經過任何軍事化訓練的黑社會分子來說,簡直就是噩夢,陳宏相信,那些慘叫聲應該都是出自敵方的陣營。
葉騰翔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臉色煞白,對陳宏道,“宏哥,劉君和什麼人幹上了?咱們這裡會不會有危險?我看,咱們還是……”
陳宏輕蔑地看了葉騰翔一眼,不由地暗罵一聲,“繡花枕頭!”
心道,這小子好歹也是七星門的骨幹之一,怎麼膽子這麼小?如果不是七星門在西藏很有一番勢力,是黑龍會拉攏的物件,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腦中想了一番措詞,想安慰一下這個小白臉,還未張口,卻聽不遠處放哨的一名‘飛鷹堂’的兄弟喊道,“誰?口令!”
陳宏一愣,暗道,莫非是劉君他們回來了?心頭不由地一喜,剛想上前去迎接。
耳邊忽然聽到九五式突擊步槍在連續射擊時產生的熟悉聲響,一連串密集的火線從前方的黑暗中向自己這邊疾速飆射而來。
陳宏的瞳孔猛地收縮了起來,身體一個側撲,躲在了一塊石頭的背後,同時聲嘶力竭地大喊,“是敵人!快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