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的頭。
聶柏珍點頭,對著哥哥一笑。
“我先回家。”聶柏倫說道,根本不再多看費朗一眼。
“我待會兒就回去了。”聶柏珍說道,連忙拉著哥哥的手往外走,免得又出現慘重災情。
只是,她在送走哥哥,關上門之後,卻突然失去了回頭的勇氣。
現在應該要怎麼辦呢?她原本不想逼費朗認真的。
她原本只打算一切順其自然的,她不想勉強費朗一定要負起什麼責任的,畢竟感情原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可是,哥哥出現了,費朗被迫表態了,他會不會因此而覺得絆手絆腳的呢?
聶柏珍絞著雙手,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輕聲地打了兩個小噴嚏,身子輕顫著。
費朗從她身後牢牢擁住了她。
聶柏珍整個身子突然溫暖了起來,因為擔心而緊抿的唇角,也忍不住甜甜地上彎著。
“好暖和喔。”她抓著床單,臉頰微側地貼在他的手臂上。
“你是傻瓜嗎?”費朗下顎頂著她的髮梢,恨不得將她整個人都揉進他的體膚裡。
“我本來就傻傻的啊。”她小聲地說道,還是笑得好幸福。
費朗在她發上落下一個吻,摟住她的腰,讓兩人一同沉入沙發裡。
他將她抱在腿上,她柔軟頭髮蓬鬆地繞著小巧臉龐,純淨大眼靜靜地瞅著他,神情如同天使般純真。
“還痛嗎?”她指尖輕撫過他的臉頰,柔聲問道。
怎麼可能不痛?費朗苦笑地搖頭。
她傾身向前,水晶般亮眸好心疼地瞅著他,繼而俯首輕輕吐氣吹在他的傷口上。
“你看得我自慚形穢。”他的大拇指撫過她的臉頰,嗄聲低喃道。
她急忙閉上眼睛,呢喃地說道:“我不想給你壓力。”
費朗心窩一暖,眼眶竟發神經地泛紅了起來。他更用力地摟緊她身子,雙唇吻住她的額頭,不許她抬頭看見他此時脆弱的表情。
“我不要家庭,討厭孩子,就算我們能一直在一起,你真的可以不顧別人目光和我同居嗎?”他低喃地說道。
“我不知道。”她張開眼,對上他貼得好近好近的眼眸。“但是,只要你繼續喜歡我,其他的事就一點也不重要。”
“什麼叫做一點都不重要!”費朗揪緊她的肩膀往後一推,怒目一瞪,毫不客氣地教訓起她來。“就是因為喜歡你,所以才不願意阻擋你對未來的婚姻計劃。如果我只是想玩玩,我管那麼多做什麼。”
他的叫聲轟得她腦門發麻,聶柏珍吐吐舌頭,一聳肩,想裝得雲淡風輕,但眼眶卻不聽話地紅了。
“也許,你很快就對我沒興趣了,我就可以繼續去相親……”她說。
“笨蛋。如果放得了手,我早就放手了。”費朗吻住她的唇,煩躁地在她唇間呢喃著,卻又不想離開。
“既然放不下我,那就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地談場戀愛,這樣不好嗎?”她紅著臉,鼻尖與他輕觸著,怯怯地說道。
“那對你不公平。”他的擁抱愈來愈緊,根本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公不公平,由我決定,你只要專心和我在一起,這樣就可以了。”
“傻子。”
“你才是傻子。放著好好的逍遙日子不過,居然在意起一個女人來……”她不想他身子一直好緊繃,所以故意滑稽地板起臉,佯裝一本正經地教訓著他。
費朗先是一怔,繼而忍住笑容,皺起眉頭,也故意煩惱地扒著髮絲,沉聲說道:“是啊,我幹麼為一棵樹放棄整片樹林呢?沒有任何女人值得我那樣做的。”
聶柏珍看著他,突然輕鬆不起來了,她擠出笑容,唇角顫抖地說道:“沒關係,你可以改變心意。我沒關係,我會好好的……”
“你幹麼還護著我?就衝著我剛才說的那些鬼話,你應該給我一巴掌的!”費朗不可思議地握起她的下顎,鎖住她的雙眼。
“可……是……我知道要你一下子改掉以前的感情觀,一定很難啊……”她手足無措地眨著眼,不敢看他,覺得他應該很委屈。
費朗瞪大眼望著她,即使心裡仍然對於他能不能給她永遠的幸福而疑惑,但是他的一顆心,已經完全由不得他掌握了。
在每個女人都要求他多愛她們一些時,柏珍考慮的,卻永遠只有他。
在他的家人都為了財產而有求於他時,只有柏珍毫無所求。
“說你值得我放棄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