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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身體失去箝制反而虛軟下來,他不再看她,沉默地轉過身去,她原本已經準備好了面對暴風雨,但他的反應讓她突然瀉力,並且開始茫然,有一瞬間她甚至覺得害怕,害怕他會在她面前倒下去,而現在的她卻連動一動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但他很快上車,發動,車子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迅速消失在夜色裡,留她一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

海:今天去了田子坊,老石庫門,bu全是外國人坐在裡面曬太陽,華洋混雜啊,逛石庫門裡面的小店,很有設計感的衣服,試試恤,緊身……小姐猛誇,很好啊,合適啊,我說不行啊,太緊,看上去肉,並且比劃我的腹部……

小姐很肯定地說:no,你沒有肚子

我繼續指著肉肉

她繼續肯定:不是肚子,那是胃!

哈,哈,哈……這個笑話好冷!

番外

大樓底下停著數輛警車,電梯開啟的時候有兩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走出來,邊走邊交談,說的是方言,她聽得一知半解,大概意思是這麼有錢的人,不綁架他綁架誰之類,不外乎如此。

她眼裡淚痕猶在,他們經過她身邊時投來略帶怪異的眼光,她卻並沒有停留,筆直走進電梯,伸手按在那個熟悉的數字上。

她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這間公寓裝修完畢之後她也來過一次,杜凱文一貫的做派,外表低調內裡極盡奢華之能事,真的踏進去了,誰也免不了先吸一口氣。

方立陪著幾個警察正檢查電話錄音,看到她好像鬆了一口氣,立刻開口,說她就是杜先生最後聯絡的人。

警察的問話非常公式化,那隻手機被裝在透明的塑膠袋裡,車鑰匙也在,據說車子周圍沒有打鬥的痕跡,也沒有血跡,杜凱文是憑空消失的,什麼線索都沒有。

她看左右,問方立為什麼沒有別人,至少應該通知杜凱文的家人,但方立的回答讓她震驚。

方立說他已經通知了董事長也就是杜凱文的父親,但是重組之後的亞洲啟華明天即將復牌,如果這個時候杜凱文失蹤的訊息傳出去,對股價的影響會非常巨大,進而使公司所有股東損失慘重,董事長親自來了亞洲主持大局,至於杜凱文的失蹤,決定暫時不擴大影響,封鎖訊息。

她靜靜聽著他把這些話說完,血液在血管中漸漸凝固凍結,最後忽然笑起來,笑得也冷,看得方立一個哆嗦。

吳慧是笑自己無知。

她原以為杜凱文是這世上最冷血的男人,原來這只是遺傳,而且是弱勢遺傳,他根本未得精髓。

那年他在這個地方離她而去,她還以為自己永不會再見到這個男人,但第二天接到的電話卻是從紐約總部打來的,通知她參與最高階別的管理員工培訓,然後留在總部工作。

她為了這個電話躊躇了很久,賴瑞勸她另謀高就,但她知道這個電話內容意味著什麼。

這樣級別的培訓會在世界知名的商學院進行,她將認識全球最精英的商界人士,任何一個公司都不可能供給她這樣的機會,更何況以她的年齡,到了其他地方,最好的結果不過是從頭開始。

她接受了,賴瑞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然後在送她上飛機之前說了一句。

“你這樣愛他,太可怕。”

她當時覺得好笑,這是杜凱文對她做出的補償,她只是接受而已,至於愛,她躺在醫院冰冷的床上面對那些猙獰器械時已經被她遺棄了,她只是他曾經想要的一個生育工具而已,這樣冷酷的真相,何來愛情的容身之地。

但她低估了一個優秀的藝術家GAY的洞察能力,一年之後,她與杜凱文的關係,在紐約重新開始。

他們甚至沒有再談起那個夜晚,也沒有任何解釋,他在一年之後在她出門晨跑的時候出現在她公寓門口,紐約冬日,昨晚下過一場雪,他從被雪覆蓋的車子裡走出來,車窗上凝結著霧氣,而她沉默地看著他,等待一個久違的吻。

那天她沒有去上班,破天荒地請了假,而他也沒有離開她的房間,他們在窄小套房裡的每一個角落□,她覺得自己每一寸面板都在尖叫,尖叫那睽違許久的觸碰與愛撫。

原來她不能沒有他。

她投降了,徹底的,只是這一次,她更深地絕望在對他的渴望中,但她不能要他,只能要些別的東西,要她可以要的。

她要的越來越多,每當她提出一個看似遙不可及的期望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眼底深處一閃而過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