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等邢利華答話,便起身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
蘇副市長不知道女兒在這件事中牽扯有多深,心裡擔憂,也跟邢利華道了歉,慌忙出去給薛濤打電話詢問詳細的情況。
邢利華又喝了兩杯酒,便佯裝上廁所,在洗手間拿出電話,撥通谷黎明的號碼,急急地說:“谷導,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冷真人在他的家鄉涉嫌持槍殺人,已經被公安局抓起來了。而且,他所殺的那個人好像還是明光市委書記的兒子,他這個禍闖大了!”
谷黎明顯然也吃了一驚,停頓片刻後,很肯定地說:“老邢,我告訴你:這肯定是有人陷害冷真人!他的功夫我非常清楚,他要殺人,絕對不用動槍!再說,冷真人一直秉承他兩位師尊的遺訓,以救人為己任,絕不會無緣無故殺人。他曾跟我說過:即使是罪大惡極之人,除了政府要判他死刑之外,其他任何人都無權去剝奪一個人的生命!因此,我相信他即使跟人發生爭執,也會手下留情,不會要人性命。這樣吧:你在那邊時刻注意事件的進展情況,我立即聯絡一些法律界、新聞界的朋友,讓他們趕到吳水,一定要把這件事的真相查出來,還冷真人一個清白!”
邢利華說:“我之所以到明光市來投資,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這裡是冷真人的家鄉。但是,我發覺這個市委書記雖然能力很強,人也豪爽,卻有點強橫霸道、獨斷專行,而且非常貪婪。我擔心在這邊投資會有很大的風險,正在考慮壓縮投資規模。”
谷黎明說:“老邢,你放心吧!這次冷真人的事一發生,我已經有一種預感:你所說的這個市委書記不會在位長久了!實話告訴你:冷真人所結交的高層領導,其地位之高你肯定想都想不到。這個書記不和他鬥則罷,如果一定要想置冷真人於死地,那最後真正落入死地的肯定會是他!因為我始終相信一點:冷真人絕對不會無故殺人!如果有人想栽贓陷害他,必定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最終落得個害人終害己的下場!”
在谷黎明和邢利華通電話的同時,蘇副市長也已經把冷笑天被人陷害關進了公安局的事用電話彙報給了杜書記聽。
杜書記正在書房批閱檔案,一聽到這個訊息,先是一驚,當知道死者是雷一鳴的兒子時,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當即問蘇副市長:“蘇洪同志,你能確定雷一鳴的兒子不是小冷開槍殺的嗎?”
蘇副市長遲疑了一下,說:“這個……我也不敢肯定。但那個跟我打電話的刑警告訴我:射殺雷書記兒子的那把槍是他們刑警大隊大隊長的,這個大隊長也是當事人之一。而且我女兒也很肯定地指證槍是這個姓楊的大隊長開的。我女兒我是瞭解的,她不會說謊話。因此,我判斷百分之九十是這個姓楊的大隊長誤殺了雷書記的兒子,為逃避罪責,利用職權嫁禍栽贓小冷,拿他當了替罪羊。”
杜書記“嗯”了一聲,說:“既然是這樣,我們就不要急,事情終歸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這樣吧,你也不要急著去救你的女兒,靜觀其變。我這裡也會時刻關注此事的進展。”
說完,也不等蘇副市長再問,就掛上了電話,沉思幾分鐘後,又拿起座機,撥通了省委宣傳部長洪巖的手機。
“是洪巖同志嗎?我是杜淵。有這樣一個情況:明光市吳水縣發生了一樁涉槍的命案,死者是明光市委書記雷一鳴同志的兒子,而疑兇據說是首都大學一個在讀的學生。此案案情並不複雜,但因為死者身份特殊,還是吳水公安局的副局長,而那個學生又堅稱自己是無辜的。所以,我的意見是:請你安排省電視臺和省報幾個正義感強、責任心重、敢於揭批內幕真相的記者秘密趕赴吳水,調查採訪相關當事人和目擊者,一定要把此事的真相揭露出來。我強調一點:我要的是真相,是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它牽涉到的所有的人和事!”
洪巖一聽他的話,就明白了他話中隱含的意思:杜書記這是要借這個案件,全面揭擺明光市的問題了!於是便很痛快地應道:“杜書記,您放心,我這就去安排人連夜趕赴吳水,一定不會辜負您的重託!”
在京城“逍遙會館”裡面,谷黎明召集了《華夏日報》和《華夏青年報》的老總、幾位資深律師——他們都是“逍遙會館”的會員——一起商議怎麼去吳水為冷真人洗脫殺人的罪名。
在商議前,谷黎明再一次強調:冷真人絕不可能殺人,這絕對是一個冤假錯案!大家的任務就是怎麼去把真相弄清,怎麼去為他提供法律援助。
《華夏日報》和《華夏青年報》的老總表態:立即派本社最得力的記者去吳水,採取明察暗訪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