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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友的人了,你的榮華富貴都留著你自己享用吧!”

薛逸奇不可謂不受震撼,他終於重新評估眼前這披頭散髮的女孩。

她的見解十分新鮮,對他而言。

“可以了,請在這裡停車。”任箏驟喊。

她可不要這種俗氣巴拉的男人走進她家,就連正確位置也不給知道。

薛逸奇睨了眼外面。“這附近沒有住家只有公園。”

“不敢勞動你尊貴的車子送我到家,再說小女子的家只是一間破落戶,怕汙染了你的視線,彼此就兩免了。”一天的折騰,她心情已壞到極點,幹嘛還得受這青面撩牙的氣,她雖是小女子,也有骨氣啊!

薛逸奇結結實實碰了顆大頭釘,好不疼痛……不過也激起對她另眼看待的興趣。

黎明的空氣隨著紗窗的開闔沁冷的漫進整潔有致的房問。

床上的人兒攫住入侵者黑黝黝的視線。

因為輾轉,不經意的觸及傷口,她一直不安的囈語,彷彿夢魘中充滿令人驚駭狂舞的光影。

她粉腮上灼灼的傷痕令獨眼龍充滿擔心的眼蒙上寒冷也似的銳芒。

隨著視線遊走,他發現更多屬於她的傷口和瘀紫,他悄悄解下她領口的扣,淺淺凹陷的鎖骨下更是一片令人心疼的撞傷。

他犀利的黑瞳在眼角極度抽搐下化成驚人的陰沉驚猛,她是他一生想守護珍惜的人,如果讓他查出有一點點人為因素,他會讓那人後侮投胎做人的。

“真不知道要愛惜自己啊,箏,你以為我的心是銅牆鐵壁不會心疼的嗎?”

許是他深情的告白,許是感應,任箏在談不上舒服的情況下睜開略帶紅腫的秋瞳。

她沒什麼劇烈的表情,剛醒過來的恍惚使她把獨眼龍當成空氣中的幻影。

“你——為什麼不說話?”一個大男人出現在她面前,起碼該叫個幾聲以示清白吧!

“咦,真的是你。”真的是人。任箏慢慢反應過來了。

“不然以為我是誰?”

“我作了個夢,”她努力剋制衝上臉的紅嫣,“裡面有你,哈!我還以為自己在夢裡。”

“我看你睡得不安穩,我是噩夢嗎?”看著她,他忍不住溫柔的眼神和嗓音,方才的戾青和血腥完全蒸發得無影無蹤。

“的確是。”她坦白承認,沒錯啊,那些針鋒相對的邂逅,她的確把他定位在“噩夢”的一列的。

“我真傷心,被人放鴿子,又辛苦跑遍大半個臺北摸索到這裡來還不受歡迎,真不值得!”他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個鐘頭,直覺苗頭不對殺進她的研究所,卻見一片瓦礫,發狂的心筆直沉進谷底,在找不到任何可以詢問的人情況下,大海撈針的瘋狂衝進每一家診所醫院,以研究院為半徑的醫院幾乎全被他找遍,最後還發動格鞏村和幽域的人馬。

一直忙到凌晨才知道她安然無恙的回家了。

他只想抓起她來好好揍一頓屁股。

說是如此,直到見及她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幾乎被焦急渴盼磨光的耐性倏然被抽走。

“這頓屁股先記在牆上,我會隨時討回的。”他突然說道。

“你說什麼?”任箏想了下,好一會才想通。“天災人禍不是我能控制的,我也是受害者。”

她臉上有著楚楚的表情,獨眼龍低吼一聲將她圈進自己胸膛,如鋼鐵的自制煙消雲散。“不可以,下次,不,沒有下次,不可以這樣嚇我!”完全無法掌握和確定的折磨他受夠了。

直到此刻他真正正視自己有多在乎任箏,在奔波尋找的那些時間,他差點發了狂。

只有將她擁在懷裡,彼此聆聽著規律的心跳,他才能感到心安。

“格鞏,你抱得我喘不過氣了。”任箏囁嚅。

他從來不曾這樣抱過她,禁錮得她喘不過氣來的當兒,她也接收到他強勁的心跳和磨蹭在她額頭刺人的鬍渣。

她有些惻然,心酸的感覺一發不可收拾。他為了找她而下巴生胡,因為焦灼奔波,他的衣服感覺得到縐褶……原來一個那麼幹淨的男人吶。

她安靜下來不再言語。

這樣的男人,好得令人心痛。

好半晌,獨眼龍放開她些些。

“跟我一起回去歐園,我會照顧你的。”

“只是皮肉傷,過幾天就沒事了。”她的心還飛快的跳著,不敢抬頭看他。

“你是怕任初靜不答應?”他對任家的狀況瞭解得透徹。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