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主人不耐煩了!那就開始吧,司空磙高唱了一句頌歌的開篇,身後堡中男女頓時齊聲高歌起來:“神聖而尊崇之光,照亮了這片沉寂的海岸,燃起了緘默的臣民心中的希望……”
天妮退到了最後面,僅倚在靜靜候於隊尾的nina身畔,兩人面面相覷,倒是nina有些適應,這種場合,對於木堡的人眾,來說,家常便飯一樣,根本算不得什麼不得了的莊重儀式,即便是nina她們的別墅那裡,也是偶有展現,然而這對於天妮來講,大陸來的天妮,那簡直就像被陌生的宗教儀式薰陶著一樣。
但是,剛才看到的一幕,天妮真正關注的卻是那位幾乎真空打扮的李公子,還有站在惠美身畔的夏子。
天妮感覺到了異常,就在惠美答覆李公子,自己夫家姓氏池田“移開她(他)”的那一瞬間,李公子那樣子就差點兒想要突起身抓人似的,那一剎他的眼神便像是直視著夏子,那麼目標一定便是夏子了!雖然只是片刻,李公子便又恢復到了自然。
然而夏子,夏子卻在那瞬間緊緊抓住了惠美的手臂,而且就像是一個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一樣,無望的閉起眼將腦袋扭向了一旁……
逆來順受!這個不易被其他人覺察的跡象,其實也就只有當事人心裡清楚,而被夏子突然抓住手臂的惠美應該也是有所覺察。
那麼,夏子現在該是一點就透了,那個傢伙必然是鳳梨了!
天妮的腦海裡浮現出了在傑生病房內,池田部長進入房門那一刻的情景,當時同樣的一句“移開她(他)”(池田)
之後,鳳梨下意識的去抓夏子的動作,以及夏子條件反射出的逆來順受,最後才知道竟是一個詞彙上的誤會。這樣的巧合,幾乎不可能同樣發生在其他人之間!
天妮想到這裡,心中變得坦然起來,她確定了一件事:不是夏子不想與鳳梨相認,而是問題出在了鳳梨身上……
此時的鳳梨意識有問題了,連日常裝扮、說話習慣等等都變得和以前不同了,甚至連本能語言都有了太多的差異……他往日一竅不通的日文竟然也變得精通,恍若母語……他是被洗腦了!
傑生!一切變故、原委經過,這一系列怪異事情的所有謎底,等見到了傑生便都將揭曉。
天妮突然壓低聲音用英文和身邊的nina交流了起來,她決定先從鳳梨現在所棲息的木堡開始找出端倪。
nina竟然沒有在聽天妮的問話,她的眼神漂移了起來,像是透過木堡看到了海岸礁崖處。
順著她的目光,天妮卻只看到了出沒在木堡上空的幾隻掠過的海鷗。
“nina姐,那海鷗有什麼蹊蹺嗎?”天妮繼續低聲英語問道。
“不對呀,按理說他們的大管家應該出迎的哦,怎麼卻只是二管家出來,再說那李公子似乎不像是自願出來行禮的……一定是大管家的安排!”nina像是在自言自語著。
“什麼大管家二管家的?”天妮疑惑的問道。
“你們不是都見識過了麼?現在主持儀式的就是木堡二管家司空磙,還有個大管家,邋邋遢遢的像是個漁夫樣的那個傢伙,簡直就是個色棍!”nina說起漁夫來,情緒就有些恨恨的波動。
“他哦?確實挺色的,可是……那一路上,卻也沒有出格的事,而且,他的本領可不是一般的好啊!特別是那一身駕馭快艇、飛機的能耐,簡直是……神乎其神了都!”天妮由衷的讚佩道。
“……?”nina亮閃閃的淺綠色眼眸盯向了天妮,性感的雙唇翹了起來,滿面狐疑的說不出話來,就那麼驚訝的打量起天妮來。
“怎麼咯?nina……姐?”天妮被她瞧得也有些狐疑起來。
“你……你剛才說什麼?他……那個漁夫?他會開飛機?天哪!你發暈了你?怎麼可能?”nina不屑的搖著頭道。
“nina姐,是真的,就是他一路帶著我們過來的,這一路上披荊斬棘的,沒有他的本領,我們現在恐怕都生死不明瞭……”天妮認真的向她解說起來。
“阿飛?他是阿飛?這怎麼可能!天妮寶貝兒,你快說說,你們有沒有見過船上,還有飛機上的機師,除了那個漁夫,你們還見沒見過其他人?”nina急切的拉著天妮胳膊晃著問道。
“什麼阿飛?我不知道,我這不一直都在跟你說吶,沒其他人,就只有他,幸虧了他,我們才一路安然的來到了這裡!”天妮更加奇怪了。
“my-god!那個邋遢的漁夫……oh-my-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