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的傷口,卻是深深刺入親人心頭上的刀!
“十年來,我沒想過……對親人而言,自己的模樣是不對的……”袁小倪痛喊,哽咽難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把自己弄成什麼模樣……害親人為我痛苦成什麼樣子——
“任燦玥說得沒錯,我一心朝著目標,不惜代價,原來我不是勇敢、不是堅強,我只是身心扭曲到自己不自覺……”幾乎癱軟在這雙始終默默關心她的老者懷中。
這十年來,面對生離死別、面對殘疾、面對冷嘲熱諷,她都只是堅定地朝心中的方向前行。
因為練好武功,快點完成對生母的承諾,她就可以姓沈,可以回到爹孃和哥哥身邊,比起這些渴望,被挑斷腳筋的痛苦不重要,她沒有在乎過自己的跛行,她只想回家去。
“我已讓娘哀傷痛苦,她盼著我能回去,我怎麼能再帶著這樣的遭遇回去,我怎麼能讓娘為我再次心碎我不能的,牟老……”
“你能,也一定要!受盡這些折磨,為的是什麼?孩子,你可曾想過,他們只要你活著,活著回到他們身邊,比起見不到你、比起死亡,有什麼比你活著還重要!rou體的傷可以癒合,心靈的傷、記憶的痛,時間、親情會治癒你。”牟放子安慰漸漸安靜下來的身軀。
“你不能再辜負沈家雙親,聽牟老的話,好好靜養,‘紫焰絕鋒’所造成的內傷原就棘手,如今中毒還懷著孩子,至少也要休養半個月,才能穩下身子。”
“我的孩子……沒事嗎?”袁小倪手撫上肚子,輕聲問。
“你這肚子裡的小生命,跟母親一樣頑強,除非你軟弱下來,否則阻止不了他的出世。”牟放子半認真半玩笑地道。
“從另一個方向來說,牟老也算是他的爺爺。”
“那老頭子我等著看未來的小孫子。”牟放子難得順應她的話。“乖乖躺下吧!”牟放子扶她躺下。
“牟老,你醫術這麼厲害,有沒有什麼在大口酒肉下,有助輕鬆生小孩的密招?”
袁小倪終於知道,為什麼之前楚千夢聽從大夫的話要她禁酒;還有日前,任燦明也忽然禁止她再喝酒,原來他們都知道她有身孕了。
“沒有,倒是老頭子我有下兩針,保證從此遠離大口酒肉的密招,要試試嗎?”他抽出超長的兩根銀針。
“呃……我突然想睡了。”她清著喉嚨翻過身,決定乖乖休息。“那是……娘和福姥姥的骨灰甕,為何拿到這兒來?”
她見到房內另一面矮櫃上,有兩個熟悉的罈子。
“今天一早我往‘普印禪寺’請了出來,我希望你完成承諾回沈家時,將她們改安置在東方,未來祭拜、照料會較方便。”牟放子替她拉好被子。
“也是,我今夜幹下這樣的事,難保任燦玥未來不會追出母親和福姥姥的骨灰甕的落腳處。”
“安心睡吧!你的身心都太累了,有什麼事,都先睡醒再說。”慈祥的大掌撫著她的額。
“請問,牟放子老前輩在此嗎?”此時,門外傳來詢喚的敲門聲。
牟放子皺眉,能知道他行蹤的人有限,他出去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名身穿藏青色衣物的男子,和一名古城武護。
“牟老,您真的在這!”古城武護如見救星。“抓到這個‘門奇’人,聽他講時,我還不相信呢!”
“牟老前輩!”一見到牟放子,身穿藏青衣物的“門奇”人,也如見救星般地喊。
“你是教奇門下。”這個方才來找易蒼玄稟告事情的人,牟放子有印象。“發生什麼事了,你們怎麼會一起找來?”
“‘恆沙古剎’附近的群峰都發生怪事,整座主峰被雲霧罩住,唯獨附近群峰一片清朗不見半絲雲霧!”“門奇”人形容著那古怪的濃霧。“好像附近的雲霧都被吸過去主峰,濃濃大霧像海濤,把全部的路與視線都蓋掉,誰一靠近,霧就竄湧得更厲害,好像有生命一樣。”
“山下的古剎僧人想憑著印象上聖臺看情況,也都找不到路,聖臺好像忽然不見了。”古城武護也道。
“教奇看到以後,臉色很怪異,他要我來找牟老前輩轉達說——江湖傳說出現了。”
牟放子神色一變!“教奇呢?”
“霧中傳來琴音似的聲,教奇循著琴聲,闖進濃霧內。”
“我們守在下方,看情況不對,又找不到路上聖臺去支援,正好遇到這‘門奇’人,逮住他問情況,後來就一起來找牟老了。”
原本該敵對的兩名門下,此刻因能下令的主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