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吧,既然該來的都來了,該走的明天也終於要走了,咱們一塊慶祝一下……”氣得紀元哼哼地對他冷笑。
大家一邊笑著一邊互相碰杯。天桐、繼陽、紀元都喝的白酒,肖凝、露露喝紅酒,阿嬋杯子裡也被肖凝倒進了紅酒,卻一直端著自己的茶杯喝。慢慢紀元又開啟話匣子。繼陽這段時間心情鬱悶,雖然來了並沒有多大興致說話,天桐本來話就精練,現在更是一邊感受著坐他左邊的阿嬋,一邊一抬眼就看到坐他對面的肖凝,更就只剩下應付了。所以桌上沒人與紀元爭鋒,而且露露和阿嬋、肖凝都聽的有興趣,不時讓他的俏皮、可愛逗笑,他越是滔滔不絕、評古論今起來。話一上來,酒更有了興致,最後不等人敬他,他主動出擊,和大家一杯接一壞地喝。他又敬阿嬋,“嬋姐……不對,嬋妹?我倒是比你小還是比你大?”
露露也喝了許多,嘻嘻笑道:“紀元哥哥,我教你個辦法,你不用管姐姐妹妹,你知道你比天桐哥小吧?反正早晚也要叫,你就先叫著唄……”
“叫著什麼?”紀元不明白地看著露露。
“嗯?”露露見紀元問她,睜開惺忪的眼睛也看他,卻忘了自己剛才說過什麼。
阿嬋知道露露的意思,有些不太好意思,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本來就是想坐坐便回去的,站起來笑道:“你們再玩會吧,也別太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肖凝留她,紀元也不讓,“我還沒敬你酒呢!”說著又向天桐道,“天桐,你還真是不懂事,怎麼也不敬阿嬋姐一杯酒?”
天桐聽讓他敬酒,遲疑了會兒,站起來端起酒杯,看著阿嬋笑了下,準備要敬酒。阿嬋忙說:“我真該走了,家裡沒人看店……”說著不管紀元留她,執意走了。
阿嬋走後,露露笑著拍拍紀元的胳膊說:“你真是個傻瓜……”又趴近他的耳朵悄悄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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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嬋走後,繼陽和天桐倒彷彿放鬆了一些,相互碰了杯酒,說了兩句話,沒有注意到露露和紀元兩人的舉止。肖凝看到了,但不知道露露和他說什麼。紀元沒再說話,垂著眼睛似乎思索什麼。天桐和繼陽隨便說著話,偶爾也喝上一口,桌上的氣氛變得平靜輕鬆。一會兒後,天桐也注意到桌上太長時間沒有紀元的聲音了,往他那兒看了眼,碰到一雙擠成一堆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天桐迎著他的目光也看了會兒,“幹嘛呢,你?”
肖凝早就從紀元的神態中看出不對來,已經在下面用手使勁拽他。紀元根本不理,他逼視著天桐冷笑,“你還真不是個東西呢!”
肖凝站起來拉他上樓。紀元的怒火終於暴發,指著天桐叫:“沈天桐,你丫的!你給我出來!”
繼陽不知忽然這是怎麼了,露露也驚恐地站起來,天桐變了臉色,疑慮地看肖凝,希望看到答案。肖凝避著他的眼睛,只是拉著紀元走。紀元甩開肖凝,往院子去。天桐只得也跟出去,站猶未定,紀元扭過頭來就打。天桐閃開了第一拳,但第二拳接著又過來。紀元紅著眼睛,有與天桐死拼的架勢,銳不可擋,天桐卻只是儘量閃著,不想真動手。很快天桐已經被他接連幾拳沒頭沒腦地打在身上。天桐也怒道:“紀元,你瘋了?你打架上癮嗎?”
紀元不聽他廢話,更加拳腳相加。繼陽也幫肖凝上來勸解,但拉拽不開。肖凝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擋在天桐前面,“哥!你不要瘋了好不好……”
紀元看到肖凝臉上痛急而出的兩行淚水,他的拳頭停了。他望著凝兒,眼睛也發酸,對她說:“凝兒,收拾東西,跟我回北京!”
肖凝把頭扭開。
“跟我走!”紀元加重了語氣。
“哥……”肖凝淚水漣漣地望著他,求他不要太任性。
“你跟我走不走?”見肖凝只是一副懇求的模樣,並不想走,他冷笑兩聲,轉身往外走。
“哥……”肖凝去拽他,拽了幾下沒拽著,他已經大踏步地走出院門。肖凝跑著追上去,抱住他的胳膊,傷心不已,卻不知道如何向她的紀元哥哥解釋。
紀元被她抱著不放,也抽噎了一下,說:“凝兒,你到底想幹什麼……”
德鴻夫婦回來時,所有人已各回各位。夫婦倆一進家門,四面一片沉寂,倒沒預料到他們散得這麼早。
第二天,沈德鴻上班時順便把紀元送去坐車,他看到車上的紀元和肖凝都沉默不語,覺得奇怪,笑問:“紀元,什麼時候再來玩?”
紀元鐵青著一張臉,連姑父的賬也不買,硬梆梆地答一句:“再不來了!”
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