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很高興，轉念又想到凝兒，“算了，凝兒還等著呢。”

天桐沒再說什麼，讓紀元也上了摩托車，緩緩地騎到大門外。肖凝站在門外一側正等著，紀元叫她，她看去時見天桐也一塊出來，便向他笑了下，天桐嘴角也動了動，算是打招呼。

紀元迫不急待地說：“凝兒，天桐請我們去吃飯，咱們去吧？”

“我想回家。”肖凝說著時也有些歉意地看了眼天桐。

天桐向紀元說：“等以後吧，凝兒放了假，我一定好好請你們。”

紀元叫苦道：“哎喲，可是我不想回去啊，回去就看著姑姑和姑父那個膩歪勁……我實在呆不住。”肖凝聽了追過來打他，紀元笑嘻嘻地跑開了，一邊問著，“凝兒，你什麼時候放假，放了假我們回北京吧？”肖凝不理他，紀元又笑道，“我收回剛才的話！我聰明漂亮善良的凝兒妹妹，不生氣，啊？凝兒，你到底什麼時候放假？”

肖凝下意識地摸著挎在肩上書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既不想為此撒謊，又不願現在說實話。“怎麼了？”紀元看著她奇怪，忽然笑道，“不是放假了吧？”肖凝聽到被紀元猜中，有些不好意思。紀元笑起來，“今天剛放的？你幹嘛不早說！”

肖凝責怪地看了紀元一眼。紀元已經高興得不在乎這些，不由分說地攬著肖凝的肩走，並問天桐：“我們怎麼去？”

“等等！”天桐說著下了車，跑進門口的傳達室。一會兒出來，簡練地說明情況：“康繼陽，我朋友，一會兒過來接我們。”又說：“我給叔叔打電話了，你們不用再和家裡說了。”

十幾分鍾後一輛天藍色的摩托車停到他們面前。天桐問紀元，“怎麼坐？”

紀元毫不遲疑地回答：“我騎你的摩托車帶著凝兒，你上那輛。”

天桐便坐到康繼陽的車後，拍拍繼陽的肩，悄悄叮囑：“走裡邊，慢一點。”

紀元也等著凝兒坐好，四個人兩輛摩托車相即駛上行車道。

075　第十二章　初會康繼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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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他們進了星河實業屬下的星光大酒店，直接上了三樓，進到一個房間裡。坐下後，天桐開始介紹：　“這是康繼陽，大酒店舞廳部的經理。紀元，他這兒可什麼都有，有吃有喝有音樂，以後你就來找他吧。最主要的，他這兒也不多你這一吵，不要再去我那兒，我那兒的鳥都讓你吵走了，你再去我也得搬了！”

肖凝聽著就笑，紀元呸了聲，“休想！我要走也得再吵死你。”

天桐又向繼陽介紹，“這是新紀元，首都來的，沒別的毛病，就是話多。這位……他的表妹，肖凝！”

三人略客氣幾句，服務小姐送上選單，繼陽說：“喜歡吃什麼點什麼。肖凝你先來！”

肖凝笑道：“你們點吧，我都行，只要不是太辣就好。”

“我來。”紀元接過選單看了眼，一邊看著一邊問，“雪山飛狐是什麼？狐狸肉？”

服務小姐笑著回答：“不，是幾種秋天的昆蟲，像蝗蟲、蟋蟀等，很多客人願意吃，都說不錯，您可以嚐嚐。”

“金鉤銀絲是什麼？”

“是以黃豆芽和綠豆芽為主一種青菜，多吃豆類食物對人身體有好處……”

“哇噻，還是你點吧，學問太大，伺候不了！”紀元把選單放天桐面前。

天桐把選單交給繼陽，說：“隨便點幾樣就行。”

繼陽沒有看選單，向服務小姐說出了五六樣的菜名。服務小姐記好選單，又問要什麼酒。

“我們這兒的地方名酒，清河恆酒，要不要嚐嚐？”繼陽問紀元。

紀元卻看肖凝。因為李珂說過，他大學畢業之前只能喝點啤酒，雖然紀元常常是超過母親給他的定量，但是白酒還真是從未碰過。肖凝扭開頭不看他，讓他自己拿主意。他難以取捨地遲疑了好一會兒，直到繼陽忍不住笑出來。他這才拿定主意，拉拉毛衣袖子以示決心。“嘗一點！誰怕誰！”

“肖凝呢？”繼陽又問。

“我不會喝酒，就喝水吧。”

“那怎麼行，上點果汁吧。”

紀元忙說：“有鮮榨的嗎？她不喜歡喝那種成品果汁。”

服務人員說沒有，繼陽面露難色。肖凝忙說：“你們別聽他的，什麼果汁都行。”

天桐說：“上點紅酒吧，你不是能喝點嗎？”又和繼陽說，“這幾天酒喝太多了，我胃不舒服，我也喝點紅酒吧。”

繼陽隨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