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電話氣橫起來，“有話和我說，這家我做主，和她說了不算。”

肖凝琢磨著問：“是江晨嗎？”

天桐沒回答，把電話按下擴音去，放下話筒後又說：“說吧，肖凝同學也在旁邊呢。”

果然是江晨的電話，他問：“凝兒你在嗎？”

“在呢。”

江晨嘿嘿地笑了幾聲，“告訴你們，劉家瑞出生了！”

天桐肖凝都茫然，“劉家瑞？”

那邊又笑，“他爺爺以前起好的，說不論以後孫子孫女都叫這個名字。”

肖凝喜道：“韓茜生了？男孩女孩？”

“男孩。我媽媽很高興，我也覺得男孩好，這樣就沒有和沈天桐做親家的可能性了！真是不願意和他多近一步。”

天桐笑道：“那可未必！”

“嗯？”江晨有些不明白了。

天桐把肖凝攬到懷裡，似是給江晨看看，“我們決定再生一個，要是生個女孩，我就讓我女兒把你兒子弄過來，讓你雞飛蛋打。”

江晨又笑，“那就走著瞧了！”

掛了電話後，肖凝不錯眼珠地盯著天桐，天桐沒說話，站起來往樓上走。肖凝沒馬上動，他回頭看她，她抿嘴笑，也站起來跟他上去。

509　第七章　說不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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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那邊，韓茜與兒子家瑞已是出院第八天，小家瑞又剛剛去醫院裡體檢並洗了一個澡回到家中。江晨到外邊給天桐肖凝打電話時，劉母也出去了一會兒，回來後看到兒媳婦把孫子解開了襁褓，提著小腿到處看。她不禁心疑，　“怎麼了？哪不對？”

韓茜看婆婆緊張的樣子，不禁笑，“媽你還怕錯抱了回來？”

劉母也笑笑，“你這是看什麼？快包起來吧，別凍著。”

韓茜笑道：“我看看他有沒有胎記。”

“有沒有？”

“小肚子上沒有！”韓茜又翻著看了看，“別的地方也沒看到很特別的，就屁股上一小塊青，不知算不算。”

“嗯……”劉母想了想，“孩子生下來有些青也不一定是記，可能長長就沒了。”

“胎記不遺傳嗎？”韓茜還琢磨，“那胎記是怎麼來的呢？一片青的那種記我覺得平常，可像江晨那樣奇怪的胎記就不常見了，怎麼長出來的呢！聽說有這樣奇怪胎記的人肯定有不平常的地方，所以江晨才很優秀，真希望家瑞也有！”

劉母先時只是聽著，聽到後面笑道：“有這麼誇自己男人的嘛，不嫌害臊。”

韓茜笑，看到婆婆把小家瑞又包好，她也躺下，很舒心很滿足地送出口氣，閉上眼睛休息。

江晨進來先看了看大床上，見妻兒都睡了，手支在床邊又細端詳了下酣睡的兒子，回頭再看母親。劉母望著兒子，臉上掛著笑容。他到母親旁邊蹲下來，也含笑看媽媽。劉母抬手撫了把兒子的頭髮，靜靜地看著沒說話。　江晨說：“媽，謝謝你……”

劉母聽著鼻子裡就一酸，還是沒說話。江晨笑道：“養孩子真是不容易！謝謝媽媽，媽媽養大我也不容易。”

劉母眼睛溼了，眼珠在兒子臉上轉。江晨沒有避開，又笑道：“媽你去休息一會兒吧，我這兒看著。”

劉母點點頭，看眼床上說：“醒了你喊我，你弄不好。”

江晨點頭，劉母站起來慢慢出去。江晨望著母親出去的背影很是憐惜。他感覺母親心中有壓力，他也清楚這壓力來自哪裡。這壓力也許已經放在心裡快一輩子了，但父親去世後變得更加強烈，不僅是因為沒人再與她一起分擔，更重要的是來自父親臨終時的那幾句囑託——只說給母親的囑託，但卻被他無意中聽到了。那天早晨，他為病中的父親又陪了一晚上床，早上母親來換他回去，他們以為他已經走了，不會很快回來。但他卻又回來了，想再告訴母親一句話，於是就那麼在病房外聽到了。父親的聲音輕微，但寂靜的早晨還是清晰地聽到了，聽到父親說：“將來一定得告訴他，我們不能把這個秘密帶走了，那對他太不負責任。我們瞞到他現在雖然有些私心，也是因為愛他，他會理解的！江晨是個好孩子，能和他有緣做一場父子我死也瞑目了……”

這些話說的不是很明瞭，他不能完全肯定，但幾乎能夠確定，現在的父母親應該不是他的親生父母。父親去世後，母親不能盡展笑顏，除去對父親的思念，應該還來自這段欲說又顧慮重重的秘密。

可他不在乎，真的不在乎，他不覺得這有任何影響他對父母親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