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子,挑起她的下顎逼她不得不面對他,冰冷又熾熱的眸子死死盯住她盪漾著水霧的美眸,“如此決絕的話你怎能輕易說出口?顧月白,你看清楚了,是我,齊灼華,你的丈夫,我們曾經那麼親密無間地在一起,依偎著彼此,你都忘了嗎?”
顧月白巍然不動,就著向上仰的姿勢強忍住淚意,笑著說:“那些都過去了,你不是很快就要跟季煙舉行婚禮了嗎?這次特地過來,是不是找我籤離婚書?”
聞言,他的身子巨震,像是受了什麼重大打擊,臉色發緊,烏黑髮亮的雙眼兇狠地盯住顧月白的臉,覆身就要親上這張說出如此決然之話的唇,“不要碰我!”她厲聲阻止,雙手揮開他湊近的臉,齊灼華不肯罷休,執意接近。
“放開她。”驀然,一道年輕的聲音在他們兩人身邊響了起來,接著,顧月白便被人從身後扯了過去,撞進了一個陌生溫熱的懷裡。
愕然一看,竟是開著車到處亂轉的阿揚,此刻,正滿目惱火地瞪著對顧月白無禮的臭男人。
齊灼華望著兩人緊靠在一起的身子,冷冷皺眉,烏沉沉的目光看著顧月白,剋制著怒火對著她和氣溫柔地展開雙臂,“寶貝,過來!”
他肉麻的稱呼不禁讓阿揚覺得羞惱,抓住顧月白的手便走,“瘋子,A市到處都是流氓,走,我們回家。”
阿揚的出現正好給了顧月白逃脫的機會,她順著他的意思與他轉身就要走,可齊灼華不甘哪,在B市夜夜守著空房子想念她,終於抽出空來見她,怎麼可能輕輕鬆鬆地放她離開?
他不管不顧地上前就扯開兩人緊緊纏在一起的雙手,抓住顧月白的手腕,眉目含著不容拒絕之意,“顧月白,跟我回家,有什麼事我們回了家再說,好不好?”他忽而就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懇切,還未等顧月白捕捉到,阿揚便一拳頭揮了過來。
齊灼華輕巧躲過,臉色卻難看起來,見阿揚不依不饒地又來踢他,頓時冷了臉狠狠地一個掃堂腿把阿揚摔倒在地。
“你……他是我男朋友,我就要跟他走。”顧月白氣急,猛地甩開齊灼華的手,慌忙跑過去扶起阿揚,一疊聲問他有沒有事。
齊灼華僵硬地站著,難以置信地看著顧月白,臉上罩了一層寒霜,黑眸冷的凍死人,那微顫的心,一陣陣的疼。
伸出手想把她拉回自己的懷裡,藏著掖著,心肝寶貝地護著,再也不讓別的男人覬覦她一分一毫,可是,手伸到半空中,接觸到她冷淡的目光,僵住了。
這樣的懲罰她還嫌不夠,居然……輕視地瞟他一眼,瞬地拉下阿揚的頭,踮起腳尖,鮮嫩的紅唇對準他的,深深地印了上去。
阿揚霎時石化,大眼睛睜的老大,整個世界在他身邊消失了,只看得見眼前美若花瓣的臉,只感覺到麻麻的電流自唇上火花一樣竄過他的全身,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卻也能感覺到潔淨的芬芳,在他心裡像電影慢鏡頭,一幀一幀地滑過眼簾,不停地回放在心尖。
齊灼華僵在半空中的手臂忽然收了回去,兩隻手垂下,緊握成拳,捏的指關節咯咯作響,冰冷眸底燃起夾雜著痛楚的怒意,不斷地吞噬著他。
顧月白站好,臉上紅白相間,驕傲地對著齊灼華揚了揚下巴,“你有你的煙兒,我有我的阿揚,彼此,互不相干。”
“阿揚,我們走~”顧月白一把扯住還處於石化中得阿揚,頭也不回地大步離去。
齊灼華猛地朝前追了三大步,卻在看見顧月白微微轉臉對著阿揚露出了明媚的笑,側臉白淨溫暖,不知怎的心中絞痛,竟無力追過去。
走了很遠很遠之後,顧月白強忍的淚頓時如沒了閘門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出。而她身後的齊灼華,英挺的身子站立不穩地倚在一邊的燈柱上,孤單,落寞,痛苦,卻強自堅強,冷漠,驕傲,唇角抿成一條冷冽的直線望著他朝思暮想的妻子與他人攜手離去。
“你怎麼哭了啊?”阿揚終於從剛剛的怔愣中反應過來,原本應該高興的,卻見顧月白滿臉淚水,心裡一下子慌了,下意識看了看剛剛那位冷漠矜貴又長相出色的男人,那抹高大的身影依舊佇立在原地。
他直覺他們之間可能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可是,此時此刻,他不願去深想。
“我哪有哭?”顧月白死不承認,抬手擦了擦眼淚,腳步走得更急,“你的車在哪?我們快點回去。”
她好怕,怕齊灼華不死心地追上來,而她一個不捨就會緊緊地抱住他,嗅著他的味道,再也不想離開。其實……她好想……好想他。
拐進一個拐角,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