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處理?無非就是什麼也不做就放了季煙,我不要,不要這麼輕易地就放過她。”
她太過激動,根本聽不進他說的任何一句話,一張小嘴大聲地反駁,氣的他直接用嘴巴封住,“嗚嗚~~~~(>_<;)~~~~”
“啪……”她想都沒想,伸手狠狠甩上了他的臉頰,一瞬間,整個房間裡寂靜了,窒息了。
齊灼華簡直有點毛骨悚然的驚秫,她——顧月白,他的女人,他的妻子,竟然敢打他耳光,二十九年來的第一次,怎能不震驚到呆愣。
而季家人就在這時來了,季昌平攜著季煙,身後還跟著季秋,一進來便看見顧月白的手臂僵硬地停在半空中還未收回,而齊灼華的臉上鮮明的腫起了五個手指印,不難猜想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顧月白也沒想到自己情急之下打了他的臉,跟他一樣地呆住,直到看見季家人來了才反應過來往外跑,依然——沒能跑掉。
齊灼華一臉陰森,眸裡罩上一層寒霜,鐵臂一帶把她粗魯地拽到沙發上並伸手過來奪她緊握的錄音筆。
“鬆手。”他冷冰冰地吐字,陰鷙地看著倔強的她。
她咬著下唇,手心攥的死緊,他狠狠看著她,冷笑一聲,大手捏住錄音筆一端使勁一抽,錄音筆絲毫無損,她的掌心卻被劃破了皮,流了血。
“齊灼華,你不是人。”
心像被人拽下來扔在地上狠狠踩踏一樣難受,他卻只是冷著臉摁了按鍵播放了錄音。
等到聽完,季家三人都變了臉色。
季煙立刻慌了,衝到齊灼華身邊請求原諒,“齊哥哥,我錯了,請你原諒我,都怪我太愛你了,一時鬼迷心竅聽了方穎的話才鑄成大錯,齊哥哥,哥哥……你一定要原諒我,原諒我,怪就怪愛你太深,太深……”
她淚流滿面地跪倒在他的腳邊,眼淚一滴一滴落到他的腿上,楚楚可憐,齊灼華一把扶起她,“你起來說話。”
季煙啜泣著站在一邊,低著頭默默流淚,像做了錯事被家長髮現的小女孩。
季昌平覺得自己女兒太沒出息了,居然為了個男人做出違法犯紀的事,可事已至此只有妥善處理才能不讓兩家的地位以及顏面受損。
既然灼華打了電話通知他們過來,那麼這件事他是給足季家面子了。
“灼華,這件事是煙兒的錯,你看怎麼處理。”季昌平客氣地把主動權交到齊灼華手裡,他比煙兒年長六歲,是看著她長大的,絕不會過分地為難,老狐狸的算盤打得叮噹響。
齊灼華沉默不語,顧月白卻冷冽出聲,“我要讓她繩之於法,你們一個也別想包庇她。”不死心地去搶那唯一的證據錄音筆,卻被齊灼華再次鉗制住。
而季煙卻眼疾手快地奪過錄音筆扔到地上,小皮鞋狠狠地踩了上去,不斷地踐踏著,頓時發出清脆的碎裂聲,踩得稀巴爛。
顧月白眼睜睜看著唯一的證據被銷燬了,她掙扎,卻有一雙巨掌死死禁錮住她,她出聲阻止,可是,沒人理她。
以卵擊石,自不量力。人為刀殂,我為魚肉。
一瞬間,眼裡湧出死灰色,她不再掙扎,不再說話,一動不動,像個失去生氣的人偶,像是被世界遺棄了,可對周圍的感覺卻又那麼清楚明白,現實的殘酷強烈地衝擊著她僅有的信念。
齊灼華心痛地看著她眨眼間的改變,想要抱住她,卻被她下意識地推開。她愣愣地起身,他擔心地跟著她站了起來,經過季煙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上前狠勁地打了她一巴掌,她猝不及防,被打的後退著撞上了他,從疼痛中,她看見了季煙囂張得意的臉,怒不可遏,揚起手要打回去,可是……。手臂被身後的男人抓住了動彈不得。
心,死了。
“啪……”左臉頰上又捱了一巴掌,季煙打得手都疼,偷偷地藏在後面不停地搖擺著緩解疼痛。
“一巴掌是打你的不自量力,一巴掌是還齊哥哥剛剛挨的那一下。”季煙說的極快,也很中氣十足,她的身後站著她的爸爸、弟弟,還有她的齊哥哥,他們是一家人,身居高位,自然可以欺負毫無背景孤苦無依的她。
齊灼華沒想到季煙在這種關口顯出了官家小姐的驕縱蠻橫,更沒想到她大打出手打了顧月白,而……無形中,他居然助長了她的威風。
第二巴掌結結實實地落到顧月白臉上,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天,彷彿黑了。
“齊灼華,你可以……放開了嗎?”她清晰低聲地問,她的手臂依然被他緊緊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