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剃掉,或者是說他根本早就忘了這些,一心一意都撲在情緒萎靡不振的小白身上。
“大哥大嫂。”何迪從門邊走過來,雙眼沉沉地落在顧月白蒼白如紙的臉上,一接觸到那空洞的眼神,眼神一黯,譴責地瞪住齊灼華,“如果離婚能讓她重新振作,你為什麼不離?”
齊灼華的臉頰抽搐了一下,冷冷看著何迪,嘴角殘酷地勾了勾,“今生今世她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為什麼要離婚?”
何迪氣的一把揪住他的前襟,手指指著顧月白朝他大聲吼,“你沒看見她心如死灰的樣子嗎?她跟著你不快樂,為什麼還要強迫她?”蟲
齊灼華冷冷地站著,任何迪對著他叫囂,目光撇到顧月白,心裡一抽,臉上卻是冷冷一笑,“我總有辦法讓她好起來。”
說完,猛力推開何迪,轉身走進附設的套間裡,何迪懶得理他,坐到顧月白身邊,想要握住她的手說幾句安慰話,又怕唐突惹她不高興,只好乾坐著耐心勸解,“小白~從第一次遇見你開始,我就覺得你是個了不起的女孩,外表美麗,內裡堅韌聰慧,我希望你能堅強,就像鼓足勇氣勇於脫離顧家的桎梏一樣,這一次,你一定也能挺過去。小白,生命是父母給的最珍貴的禮物,尚若你的母親看見你這樣,該有多心痛,你忍心她痛苦嗎?”
“小白,如果你不堅持,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堅強。無論有多悲痛絕望,千萬不要放棄自己!”
……
何迪說了一大通,她卻始終像是陷入了夢魘裡出不來,頓時有些洩氣地抱住頭顱,目光一斜,卻是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季秋。
自從顧月白住院,季秋幾乎天天守在門外,可齊灼華形影不離地守在顧月白床邊,他沒有機會上前跟她說上一句話,只能遠遠地看著,看著她日漸消瘦墮落,看著她溺水一樣苦苦掙扎,他從沒想過,孩子對她那麼重要。他只知道,他混跡的上流圈子裡男女玩的過火,女的懷了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