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丟,你能親手摔死他最好。”
方正奸詐的眼裡閃過驚疑,以你以為我不敢的眼神看了一眼季煙,然後動作利索地掐起一點點大的嬰兒,走到窗戶邊把他懸空擱在外面……
這一刻,季煙的心猛地滯住,覺得呼吸驟停,見方正的胳膊略微下沉,驀然嘶吼一聲,“不要~”
縱然他是齷。。齪的方正之子,可是她做不到……。做不到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做不到就當沒有懷過他,生過他,心裡劇烈地揪痛,忍不住匍匐在地痛哭流涕。
那白白胖胖的嬰兒尚不知自己在鬼門關繞了一圈,只是轉著眼珠子好奇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懵懂無知的讓人嫉恨又心疼。
方正下沉的胳膊頓住,邪笑地看了看雙掌間的小人,又看了看面如死灰的季煙,陰陽怪氣地走回來把孩子丟到嬰兒床上,哼了哼,“情人的孩子,還是捨不得讓他去死啊。”
季煙哭了好半天,依稀間聽見孩子又嗷嗷哭了起來,他大概餓得狠了,哭聲尖銳淒厲,尖刀一樣戳著她的心,不由得掙扎著站了起來拿過她擲出的奶瓶塞到他的口中,小小的嘴兒剛一接觸到那不太柔軟的塑膠嘴便沒命地咬在嘴裡拼命地吸,邊吸還邊委屈地發出哽咽之聲。
見季煙照顧姐姐暗戀之人的孩子,方正心頭說不出的焦躁惱怒,恨恨地走了出去。
季煙把孩子餵飽又哄著他睡著了才輕輕掩上門出來。
方正一點也不陌生地在另一間臥室洗了澡,一點不避諱地當著季煙的面穿衣服,臨走之前站到季煙面前,拍了拍她被打腫的臉,“我想好了,等你什麼時候也給我生出個兒子,我就放過你。”
季煙渾身一顫,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看著方正的臉,他壞笑,“你這麼美,身份又這麼高貴,能讓你為我生個孩子,我高興著呢,而且啊……將來我的兒子還是齊氏繼承人的親弟弟呢,不知道能不能分到一杯羹啊?哈哈~”
說完,揚長而去,留下遍體生寒的季煙無助地顫抖。
雍景灣。
齊南天離開B市的那天被大哥齊灼華堵個正著。
齊灼華已經查出顧月白那天原本是要跟齊南天一起走的,可惜,臨登機前,齊南天跟他一樣接到了何迪的電話,不得不趕回來看爺爺最後一眼。
所以,她先走掉了,而他被迫多逗留在B市一個星期。
現在,齊南天就要飛過去跟她一起了,一想到此……心裡忍不住泛出滅頂的冷意和恐慌,那天,她也應該獲知爺爺去世的訊息了,可她沒有回頭,仍毅然決然地離去,而現在……不久的將來,她將與齊南天一起……一起……她是不是放棄了他?不要他了?
她終究是個小騙子,說好不離開他的,說好相濡以沫的,卻一次又一次地離開,讓他嚐盡刻骨相思的痛楚。
齊南天平靜地把幾張紙遞給面色冷酷的齊灼華,齊灼華只瞄一眼,眼裡便發出森冷的光,“哪裡來的?”
“應該是季小姐給顧小月的,反正你跟季小姐都有了孩子,何必還要讓顧小月夾在中間為難,不如放手,給大家個痛快。”齊南天一派風輕雲淡,卻說得齊灼華臉色一陣陣鐵青。
“季煙的孩子不是我的,這個報告是假的,偽造的。”齊灼華怒吼,心裡滴血般痛,顧月白……好個顧月白……他明明已經跟她說了孩子不是他的,可她寧願相信這幾頁偽造的紙也不願相信他說的話?
他是她的夫,她相濡以沫一輩子的男人,居然不相信他,不相信他!?
齊南天見齊灼華如此激動,不為所動,只是不在意地聳了聳肩,“反正顧小月已經決定離開你,而且她也已經走了,說什麼都晚了。”
齊灼華霎時呆住,怔怔看著齊南天頎長的身影走出了雍景灣,上車離去,去見他的妻子。
齊安邦夫婦和何迪圍過來問季煙孩子的事,齊灼華只冷冷地瞥他們一眼,不發一言地走了出去,好似這裡不是他長大的家,而是外人的家。
他望著藍天,恨不得也能如齊南天一樣飛到她的身邊,可是……雙手緊握成拳,死死捏住五指,骨關節泛出陣陣青白,拼盡全身的力氣阻止自己,阻止自己奔到她的身邊。
“顧月白,你一定要回來我身邊,否則……否則,這輩子都不放過你,也不放過自己。”
齊安邦望著齊灼華為情所困的痛苦身影,眼裡閃過歉疚,一回頭卻對上何楓含笑的美眸,老臉上有些不自在,但還是堅持地說:“南天和何迪都無意繼承我半輩子創下的集團,不如……”他覷一眼老婆不動聲色的臉,“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