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打悶不吭聲的,有我在,你別怕。”他還要去,顧月白只緊緊拉住他的衣服不放,悽然出聲,“她打的對,是我害了默然。”
她這樣說,齊灼華的氣息立刻就有些瞬息萬變,定定地望住她的臉足足有一分鐘,而後開口,“你放開,我不去找她,我去拿點外用藥膏給你療傷。”
顧月白不相信他,依舊不放手,又忌憚他不耐煩隨時會發作的脾氣,第一次軟聲哀求,“你先陪陪我,我好睏想再多睡一會兒。”
他去關了門,一言不發地躺在她的邊上,伸臂把她抱進懷裡,讓她的頭枕在他的一隻胳膊上,另一隻圈住她的腰,她雖然不習慣有些抗拒,但為了不讓他去找秦淑珍她也默不作聲地隨他了。
其實,也是她沒有那個心力去計較那麼多了。她感覺好累,真的好累,身心俱疲。
兩人自從那七天七夜之後,還是第一次如此和平共處,顧月白心裡藏著事,眉心始終有著倦怠之色,齊灼華的唇覆上去,狠狠地壓上她的眉心,似乎想要藉此擊散她心中的陰霾,“閉上眼,乖乖睡覺。”
他命令,復又貪戀地吻了吻她的唇,見她神色是近乎麻木的懨懨,生不出一絲反抗的力氣,有些不甘罷休地抽回來,堅毅的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語調變成和緩,“再不睡,我可就不客氣了。”
昨天夜裡,她也不知道自己幾點睡著了,只記得,陷入混沌的時候窗外似乎已經隱隱發亮,她在一片灰濛濛中祈望在夢中能見到默然醒過來,跟她說,小白,我們一起走,離開A市,再也不分開。
看她呼吸漸趨平穩,齊灼華知道她真的睡著了,寧靜安詳的模樣兒,白嫩的臉夢中也不安穩,不安地朝他懷裡拱,遇上了溫暖的懷抱,安心又毫無意識地蹭了蹭,沉入更深的睡眠。
他一下一下撥弄著她柔細的髮絲,嗅著她身上的女兒香,心境也漸漸平靜下來,手不自覺覆上她的小腹,那裡,他的血脈正在孕育。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牽絆,把她拉到他身邊,他說不出來有多麼欣喜,畢竟,這新生命不在他人生的預料之中,但在看到她被脫掉褲。子躺在手術檯上任人宰割的樣子,他的心莫名抽痛,那一刻,衝動地不想讓她受到那樣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