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她受孕!
竹心下意識地去摸自己依舊平坦的小腹——
可是,她真的有了嗎?
她一點這方面的經驗也沒有,別說是懷孕了,就連房事,也只有一次的經歷。
她一直沒留心自己這幾天連續嘔吐的現象,以為只是照顧孃親太累了,才會引起身體的不適。
“你發什麼愣?快說!”
他已消磨掉了所有耐心,大手使勁扳住她瘦削的肩膀。
“我。。。。。。沒有。。。。。。”
她垂下細密的長睫,弱弱地應答。
“沒有?!”
他挑起眉。
“你怎麼連這點常識都沒有!”
竹心見他很氣急,自己的心也跟著急起來,像堆亂麻灑了一地。
“對不起。。。。。。我、我忘記了。。。。。。”
“忘記了?”
佑赫盯住她閃躲的眼。
她一向不善於說謊,如此慌亂的眼神,豈能瞞得住佑赫的眼睛?
“你是故意不喝的?!”
他幾乎在心裡已經篤定答案。
“想不到你年紀輕輕,城府居然這麼深!”
竹心只能本能地搖頭、再搖頭。
她要怎麼對他解釋?
因為嫁給他是她孃親最後的心願,所以她只能被動地同意老王爺的提議。
可是,這話,他會聽嗎?
“走!先跟我去把這件事確定了再說!”
他突然暴戾地抓起她的手腕,力道之大,根本不在乎會弄傷她!
★★★
為了不走漏風聲,佑赫把竹心到方大夫的私人醫館。
方大夫是民間的神醫,也是江王府的御用大夫之一,素有回春妙手之稱。
經他診斷的孕症,從來不會有差錯。
“回稟王爺,少夫人確實有了身孕,胎兒已足一月了。”
方大夫為竹心的孃親看過病,知道她是王府未過門的媳婦。
因此,雖然竹心的打扮還是未出閣的少女,但他卻稱她為“夫人”。
佑赫的臉臭得要死,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彷彿要殺人似的——
該死的,他從來沒有犯下過這麼低階的錯誤,盡然把自己的種播在了這個低賤的女人體內!
“少王爺,恭喜您,馬上就要做父王了。”
方大夫不明就理地道賀,卻被佑赫狠狠地瞪了回去。
“閉嘴!”
方大夫無端端吃了癟,只好聽話的“閉嘴”。
竹心一臉茫然,一時之間還未能接受自己即將成為母親的事實——
老王爺給她吃的“促胎藥”,果真這麼靈?原先,她心裡一直沒有底的。
盯住幹杵在位置上的竹心,佑赫突然火冒三丈——
簡直是豈有此理!他堂堂一國的王爺,多少殘酷血腥的戰場上他都沒輸過、多少爾虞我詐的政治陰謀中他都安然無恙,而今天,居然被一個別有用心的女人暗算,並且還讓她奸計得逞!
想到這,他的氣就不打一處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他!
“給她開墮胎藥!”
半晌,他冰冷決絕的話打破了肅殺的沉悶。
竹心像一隻受驚的小兔子,兩隻水汪汪的眼睛充滿了驚顫和恐懼。
墮胎?!
怎麼可以?
不涉及婚約,單憑這個孩子是她的親骨肉,她就下不了手。
“不能!你不能逼我落胎!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可以那麼殘忍!”
雖然她才十六歲,但一旦她即將成為母親,就天生具有護犢的本能。
這是她自見面以來,第一次反抗他。
她倔強的態度,讓他更為惱火。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竟敢違抗他的意思!
“賤人!誰要你的孩子了?我江佑赫的種,什麼時候輪到你這種貨色生了!?”
他冷血地侮辱她,毫不顧忌他殘酷的言辭會不會傷害到她。
兩滴豆大的淚珠瞬時掉了下來,她不再說話和做無謂的反抗了——
沒有人能改變得了他的意志。
他的話,刺傷了她。
可他說的是沒有錯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
而她,什麼都不是。。。。。。
“可是,少王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