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粗布衣裳,我娘說穿這個就好,自己捨不得穿絲綢的怕弄髒,一般來老院我們也收斂著,就沒有請求我娘換衣裳,現在可好被人指著罵。
“婦人,我們做什麼了?”我和我娘還真的不知道天下就掉下這麼個大冤枉啊。
“怎麼,我還冤枉你們了啊,我是田知縣的婦人,你們得罪我沒有好下場,趕緊跪下來謝罪。”田夫人一看我們敬酒不吃吃罰酒,聲音也大起來了,我們這裡的騷動終於引來不少人的關注了。
我大伯孃先過來了,帶著幸災樂禍的神情。“你們得罪了田夫人,人家叫你們認錯呢。”她明明知道田夫人上趕著要巴結我們,可是田夫人對她不客氣,現在就算明明知道我們是田夫人的巴結物件,現在也要燒把火給自己出氣。
雖然田夫人現在看不起我大伯孃了,可是聽她這麼向著自己,心裡就想還算是識相,就高傲的看著我們等著我們下跪道歉。
“大伯孃,你也不問問怎麼回事就讓我們下跪認錯,你可真把我們當自家人,你要是覺得我們礙眼下次老院有事情就不要叫我們來了。”這些人還真的欺負上癮了啊,動不動就想收拾我們家,也不照照鏡子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啊。
“你你這個丫頭。”說著就想打我一巴掌。我娘一把攔下了。
“大嫂平日裡讓著你,不代表怕了你,這巴掌沒有打下來我們不計較,可是我們跟你們家的情分是斷了啊。”我娘真的忍受不住這些人一次次的挑戰自己的底線。
“斷就斷,我們家馬上就是官家人了,我還不待見你們家呢。我們家當家的聽我的咱今天就斷了這親。”我大伯馬上就是官爺了,當然我大伯孃可不希望我們這些窮親戚上門丟她的臉。
“好,今天這麼些人看著呢,爹,你過來,大伯你也過來。”我趕緊喊著我爹過來。
“大伯孃,你再說一遍剛才的話。讓大傢伙懂聽聽。”大伯孃雖然心虛可是耐不住我的挑釁。
“大傢伙聽著我們家老大和他們家老二今天恩斷義絕,今天就是要斷了這親呢。”我大伯孃說完了還挑釁的看我們一眼。
“爹你同意嗎?”我娘點點頭可是表示完全贊同呢。
“行,大嫂今天你都這樣說了,我們就斷親吧。大哥,你也是同意的吧。”我大伯剛剛準備嫁女兒到 家有個好親家,現在自己又馬上上任做縣丞,哪裡受得了平日裡自己看不上弟弟不但不巴結自己今天還給了自己多少難堪啊。
“斷就斷。”我大伯平日裡精明,可是到底是讀書人,根本是清高的不行,我爺爺想攔著也沒有攔著,嘆了口氣,沒再說話,雖然今天田知縣和王縣丞對自己二兒子禮待,可是自己根本看不出自己二兒子有什麼本事,也就不想在眾人跟前下自己大兒子的面子,也就沒有吭聲。
“那告辭。” 爹說著就拉著我們出門。田夫人看我們就要走,急著就拉著我,“你們還沒有磕頭道歉呢。”
“夫人,你說什麼呢。”田知縣瞪了一眼田夫人。
“李兄,你們先走吧。我們家這個不懂事情。”田知縣本來想跟著我們一起走,現今看看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媳婦都幹啥了。
我們這次又沒有吃中午飯就還去啊。
“爹孃這次真的斷了親了嗎?”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難道就這麼簡單啊。
“斷了吧,至少鄉親們都這麼認為的,今天知縣也在就算是斷了吧。”聽的出我爹的不捨之情。
“爹,你這是…。”我搞不懂我爹了,既然他捨不得完全斷了,幹嘛要說狠話啊,事情不是沒有轉圜的餘地,我內心裡不希望我爹遺憾傷心。
“我知道我受傷的這段日子,你們兄妹都做了些什麼,你們為了保護這個家這麼努力,我也想守護這個家,如果守護你們就是要斷了跟老院的聯絡,爹二話不說就會斷了的,爹不想以後讓你大伯他們拖累你們啊。”原來我爹什麼都知道了,我們還小心的瞞著他呢。
“爹…。”我的眼淚要流出來了。
“爹,娘每次來老院都不吃飯,我餓了啊。”肚子還咕嚕咕嚕的跟著抗議。我妹妹不合時宜的話,逗樂了我們一家,這個悲傷的氣氛也一掃而空。
“好了,等下娘回去就給你們做好吃的。”我娘覺得自己的女兒真貼心啊。
“那我要吃紅薯片,油炸紅薯片。”這個在當時油比稀缺的古代還算是奢侈品了。
“你個小丫頭,趁機打劫呢,好就做這個。”我們一家根本就不管我們的離開帶來了什麼風暴,弄得老院裡人人人都恨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