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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進屋內,將自個兒的髮束成一束,然後一把剪下,仔細的將它放置在花路的手中。

輕柔的彎曲著花路握著發的手,將它置於她的心窩前面,褚別美斂起飛揚的不羈,表情多了幾分認真在乎的神態。

“小花貓,千萬不要忘記,你已經是大哥哥的新娘了。”

年紀小小的花路哪裡知道自己只為了一束頭髮便賣斷了一生,感受到褚別美的認真後,花路也鄭重的點點頭,許下承諾。“嗯!”

“真乖!”賭別美探手輕柔著花路的松發,一臉笑容的讚許著她。

年輕飛揚的心裡一點兒也沒有欺騙無知小女孩的罪惡感,畢竟套句父親的話“無奸不成商”,既然他註定是個商人,那麼奸詐一點又何妨。

更何況,若不是小花貓這麼入他的心,他也不會使出這步奸計,反正說到底這個小新娘,他是定下了。

雙手抱起了花路軟綿綿的身子,一股子孩童的馨香竄入褚別美的鼻端,讓他再次揚起舒服的笑容。

可是,那樣的滿足感只維持不到一下下,被他抱在懷中的身子竟漸漸變得模糊。

“小花貓……”褚別美有些心慌的喊道。

“大哥哥……”花路雖然應喝了他的呼喊,可那聲音是那麼的微弱,讓他的心中起一抹不祥之感。

“該死的屍他忍不住的低咒一聲,但卻阻止不了花路消失的速度,終於天際驀地打起一陣霄,小花貓的身子也跟著完全消失不見。

“不……”一陣恐懼攫住他的心魂,他只能無助的大吼著小花貓的名字,但手中握著空氣的虛無感,已經註定了他尋不著人的命運。

舉目四望,褚別美看著四周一片空蕩,看著自己猶留有餘溫的手心,堅定的對自己許下誓言,“我一定會找到你的,小花貓。”*

雜亂的斗室塞進數個高高低低的櫃子,一張半大不小的圓桌,幾張搖搖欲墜的椅子。

一間像是倉庫般的房間,卻奇異的並不顯得蒼涼,無形中還流露出幾許躍躍欲動的生命力。

原因就出在那個手上正不停書寫的小丫頭身上,只見她右手執筆;左手大刺刺的揮動著,有時隻手緊握成拳,有時以手成刀,有時張指成爪的。

臉上的表情還隨著自個兒筆下的人物或氣、或怒、或笑、或嗔,就是這十足豐富的表情讓這間看起來像間倉庫的房子充滿了生氣。

狂風颯颯,衣袂飄飄,兩位宛若謫仙的俊朗男子站定山頭,炯炯目光交錯,一場轟動武林的大戰即將展開,孤雪峰大戰風水仙,究竟最後鹿死誰手

正當這個手舞足蹈的小女生,準備展開這場風雲亦為之色變的筆下大戰時,突然緊閉的門扉被人硬生生的踹了開來。

不過這巨大的聲響似乎並沒有影響她的振筆疾書,直到來人毫不留情的扯住她環在頸項上的辮子,她才吃痛的抬頭看向來人。

“喂,死落花,痛死人了,你到底在幹麼啦?”頭皮恍若被連根拔起的疼痛,頓時讓花路從自個兒筆下的武俠世界中脫身而出。

她連忙按住自己幾乎要被扯脫的頭皮,靈動的雙眼和紅豔豔的櫻唇忙不迭的指控著歐陽落花的惡行。“你幹什麼啦?”

“說,你昨晚跑去哪裡了?”聽聞花路的哀嚎,歐陽落花沒有手下留情,反而好整以暇的將花路及腰的髮辮給環在手掌之中。

豔麗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但雙眸間卻不經意流露出關心。

“呃,昨晚嗎?”一聽到落花問起自己昨夜的行蹤,她指控的眼光驀地消滅了七成。

“是的,請問花路小姐,你昨晚上哪兒去了?”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問道,從歐陽落花氣憤的臉色看來,她的腦海中顯然有著相當血腥的想法。

“我……我在家睡覺啁!”即使明知道歐陽落花會這麼問,鐵定是自己昨晚的行跡敗露,可是值此生命交關的時刻,花路還是選擇拼上一拼。

如果只說一個謊言,就能保住性命,那誰還在乎死後會不會下地獄,會不會被割舌頭?

“在家睡覺?!揚起柳眉,歐陽落花冷冷的重複著花路的話語,她那明顯的謊話,讓歐陽落花原就挺大的火氣更加火冒三丈了起來。

“你在騙誰啊!如果你昨夜在家睡覺,那個張姓人渣的手是怎麼斷的,頭髮是怎麼被剃光的,腳又是怎麼跛的?”

一連串的質問讓花路在心中哀嚷了一聲,果然歐陽落花是有備而來的。

她小心翼翼的觀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