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華麗的服飾、沒有特別的裝扮,她甚至脂粉末施,但就是有著說不出的美麗。那白晳晶瑩的肌膚,宛如上了最高階的蜜粉;染上紅暈的芙頰,就像抹了色彩自然的腮紅;而小巧的櫻唇,在酒精的作用下更顯紅潤誘人。
駱效鵬感覺慾望來得又猛又急,就像沙漠中飢渴的旅人,無法不凝視著遠處的綠洲,渴望汲取一口甘甜的芳津……
楊舒澐突然覺得頭有點暈,不知道是不是她晚餐吃得不多,所以蜜挑酒的後勁一下子衝上來了?
她悄悄望向駱效鵬,旁人又替他添了一杯酒
這已經不知是第幾杯了。
像是察覺到她的注視,駱效鵬抬起頭,迎上她的視線。
“我……我好像有點醉了,想先上樓休息了。”她用祈求的語氣,低聲對他說道。其實她哀求的是希望他能讓她擁有一個不受干擾的夜晚。
她心口狂跳,緊張地等待駱效鵬的回答,他靜靜瞧了她一會兒,才點點頭道:“嗯,你先上去吧。”
他答應了!
楊舒澐高興得險些跳起來歡呼,不過她沒把喜悅表現在臉上,趕緊向其他人道了晚安,然後就匆忙上樓去了。
直到回到房間,落了門鎖,她心中那抹緊張與不安才逐漸平緩下來。
她逃過了一晚!至少,她是這麼認為的。
楊舒澐舒服的洗完澡,正愜意地吹乾頭髮的時候,敲門聲驟然響起。
聽到那規律而沉重的聲響,她渾身倏然一繃,手中的吹風機砰地掉落在床上。
慌忙轉頭看看時間,都快十一點了。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其實有可能來敲她房門的,只有一個人,她根本不需要懷疑,但她寧願欺騙自己,門外的人不一定是“他”。
“是誰?”她走到門邊,小心翼翼地問。
“開門!”略微粗魯的沙啞嗓音,毫無疑問屬於農場的粗獷主人。
“呃,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可以明天再——”
“我勸你最好開門,因為這也是我的房間,今晚我打算睡在這裡,不要逼我拿工具撬開門。”
“你要睡在這裡?!”不用他去拿工具,楊舒澐已經迅速拉開房門,驚訝地看著他。“你不是答應讓我今晚獨自休息?”
“我從沒那麼答應過。”駱效鵬推開門走進屋內,逕自拉開衣櫥抽屜找衣物換洗。這是自從上次那場深夜驚魂之後,他第一次回到這個房間。
“可是剛才在樓下,你明明……”難道是她誤會了?
“我允許你提前上來休息,但沒說是你一個人。從今天開始,我會搬回這個房間。”駱效鵬冷靜地宣佈。
“那、那麼,今晚能不能先……”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不!我打算在今晚行使我的權利,就算是天塌下來,也無法阻止我。”他已經渴望她夠久了。
先前的愜意愉快瞬間飛走,楊舒澐整個人像是突然石化,僵在原地,連抹笑容都擠不出來。
他說今晚將行使他的權利?就算是天塌下來……
駱效鵬進浴室洗澡,楊舒澐跌坐在床沿,想到無法避免的親密接觸居然來得這麼快,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顫抖。
她以為,自己至少還有一晚的“緩刑期”,孰料得立即執行了……
他動作很快,洗澡外加洗頭一共只花了十分鐘。然而這等待的十分鐘,不安與焦慮的折磨,對楊舒澐來說卻宛如一輩子那麼漫長。
不過等到他走出浴室,她又覺得這十分鐘實在太短暫,短到她連一個暫時逃避義務的藉口都想不出來。
駱效鵬穿著一件寬鬆的睡褲,赤裸著胸膛,頭髮滴著水朝她走來,宛如一頭兇猛的野獸,正走向他的獵物。
原本坐在床沿的楊舒澐,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再往後退……然後,她摸到了一樣東西。
她迅速從背後抓出那樣東西,筆直對著他。“你……不要再走過來了!”她失控地大叫。
駱效鵬實在很想裝出害怕的樣子,滿足一下她的自尊心,偏偏他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只覺得好笑。
他挑起眉,冷靜地看著像把槍一樣對著他的——吹風機。
“你打算拿這東西來對付我?”他禮貌地詢問。
“不……不是。”楊舒澐澐尷尬又窘迫地換個手勢,將吹風機遞到他面前。“我的意思是,你必須先吹乾頭髮,否則會、會沾溼床鋪。”
老天!剛才她到底在幹什麼?她怎麼會拿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