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沒了,不過,他要我把這個布球拿給您。”玉兒快快回身,拿起竹籃,遞上放在裡頭的一隻模樣新穎的小布球。
“好精緻的球啊!”雪籤彎唇一笑,接過手一瞧,看見上頭寫了幾排小字,可這字她還真認不出幾個。想問玉兒,才想起她也跟她一樣,大字可是識不了幾個的。
“如果格格喜歡,就收下吧!”
“可是……”
雪籤雖有所顧慮,但繼而一想,綦禎雖然禁止他們來往,可沒阻止她收他送她的東西吧!
於是她便道:“好,我收下它,或許子喬是因為昨兒個見我身體不適,才拿布球來慰問我的。”
“可能吧!”玉兒點點頭,“那我先把布球放在櫃子裡,等格格完全痊癒了,咱們再一塊兒拿出去玩。”玉兒將布球收好後又道:“我這就去廚房,您再睡一下。”
雪籤點點頭,看著玉兒離開,她也想起身伸個懶腰,突然房門又被撞了開來,她疑惑地皺起眉,“是玉兒嗎?”
“我是依依。”說著,依依已走進她的寢房;一雙媚眼直瞪著她那蒼白的容顏,“聽說格格身子微恙,看來還真是滿虛弱的嘛!”
“你……來做什麼?”一見是她,雪籤便不由自主的從內心裡發出冷顫,更不知她來這兒的目的。
“我剛說了,是特地來探望格格的病情。”她笑得一臉虛假。
“謝謝,我已覺得好多了。”雪籤別開眼,害怕她注視著自己的目光。
“應該是好多了,否則你也不可能借著丫頭的傳訊,和外頭的男人做心靈上的幽會。”
這話一出口,立刻引來雪籤心顫顫悸。“你別亂說話,我沒有……”
“沒有嗎?好,那我就將布球拿去給綦禎瞧瞧,讓他評論對錯。”依依說著便要到檀木櫃找出那個布球。“不可以……”雪籤立刻上前拉住她的衣袖。
“敢做不敢當,你走開!我非得拿出來當證物,讓人家知道堂堂一位皇格格、慕王府的少福晉,居然會做出偷情的事。”依依極為瘋狂的想找出那隻布球,可雪籤就是不容許她這麼做,雪籤可以想象得出,當綦禎知道這件事情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他一定會不分是非,立刻定了她的死罪!
情急之下,雪籤使盡吃奶的力氣用力一推,依依沒站穩,身子一傾,就這麼重重地撞上櫃子,額角流出血來。
“啊!”雪籤掩面大叫,她竟然傷了人了。
“痛……好痛!”依依撫著腦袋,伸手一看,一見滿手的鮮血,立刻嚇得昏了過去。
“不……玉兒!玉兒你快來呀!”雪籤見狀,立刻大喊大叫,同時也引來其他僕人前來探問,想當然爾,接下來的一切在雪簽完全不可設防的情況下發生了——綦禎衝了進來,一見躺在地上的依依,立刻心急的將她抱起,嘴裡直嚷著,“快,快請大夫過來。”
雪籤愣愣的站在原地,一臉的不知所以,而綦禎就連一眼也不肯施捨的抱著依依離去,讓她心底陡升起一絲絲的茫然……***
確定依依沒什麼大礙後,綦禎又折返雪籤房內,語氣兇狠的指著她,“為什麼要對依依做出粗魯的事?”“我不是故意的。”雪籤搖著腦袋,心頭提得好高。
“不是故意的?你還狡辯!就因為她抓到你與子喬偷情的把柄,你才推她的是不是?”他冷冷一哼,目光如炬地瞪著她。
“我沒有,你不能冤枉我。”她含著淚,渾身因激動而顫抖著。
“我冤枉你了?”綦禎彎起一邊唇角,手拿著那隻布球,語調犀利的道:“這也是冤枉嗎?”
“這……這不過是個布球……”雖說那是子喬送的東西,但她可是連他的人都沒見著,他不能光憑一隻布球就治了她的罪!
“沒錯,它不過是隻布球而已,可是這上頭的一闕詞可是意味深長啊!”他眯起一雙邪魅大眼,笑得異常冷沁。
“什麼詞?”雪籤一點兒也不明白。
“周文質的落梅風。”綦禎皮笑肉不笑地說。
“落梅風?”那是什麼?
說實在的,雪籤自幼長在鄉下,雖念過幾年私塾,可由於貪玩,對於琴棋書畫沒一樣專精的。
或許就因為這樣,綦禎才會看不起她吧?
“樓臺小,風味佳,動新愁雨初風乍。知不知對春思念他,倚欄杆海棠花下?”他淡淡念來,“是不是很感動啊?”
“我不懂……”她眼底覆上迷惑。
“真不懂嗎?這詞境裡可說明了他對你的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