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以臺灣的事業就很順便的丟給你二哥來處理。”殷赤風說完,還無奈地搖搖頭。
下一瞬間,他突然眯起眼,瞅住臉色怪怪的莞兒。“你好像不喜歡二哥去?”
“怎麼會?”她怪叫。
“不會就好,我還以為我去了之後,會妨凝到你什麼呢!”
饒富興味的調調,讓莞兒心頭亂顫,但她還是故作無知的嘟嘴嚷嚷,“二哥,你怎麼這樣說,等你過來之後,我有什麼事就可以找你商量了。”
原先,她所打的主意就是剛新婚燕爾的大哥大嫂,絕對沒空搭理她,結果,那對夫妻居然跑到別處逍遙去,這下子,如果她又推說不去臺灣,肯定先被二哥刮一頓,之後說不定哪裡都不能去了。
欽!誰叫她笨,沒事先打探好二哥的行程,如今,就算她有滿肚子的苦水,也只能往肚裡吞。
南臺灣一個人煙罕至的山區。
工寮,一個搭建在半山腰供工人休憩的簡陋建物,沒有廁所,沒有任何通訊器材,但手機還能通,而最基本的水電,因為銜接半公里之外的一戶人家,所以近傍晚時分,四周還不至於陷入一片黑漆。
莞兒就坐在一張小木椅上,雙手托腮,望著落日發呆。
回到臺灣老家住了二天,她就按捺不住地駕著車子四處亂晃,誰知開著開著,竟然就開上高速公路,然後就一路開往中南部。
只是,她也不曉得在煩躁些什麼,竟然開始討厭人群來,於是渴望獨處的她,便逕自開往不知名的山區,在繞過一圈又一圈崎嶇不平的山路後,她眼尖的瞧見一名頭戴斗笠的老阿伯,從一處工寮小徑慢慢走下來。
她知道,這裡是沒人打擾的最好地點,於是她快快停妥車輛,再急急衝向瞪大眼的阿伯,拜託他讓她在工寮裡窩幾天。
老阿伯人很好,說他們的工作已經告一段落,她想待在工寮多久都行,而且臨走前還跟她說,如果想吃龍眼,隨手一摘就有。
這時候,她才知道這一片山頭種的全是龍眼樹,然後,她就真的去摘幾顆來吃,可是當一入口,她卻發現……
“奇怪!是我嘴巴有問題嗎?怎麼吃起來會是苦的。”莞兒眉心打了好幾個結,突然,她竟跳起來朝天一吼:“啊……殷莞兒,其實有問題的是你的腦袋,而不是嘴巴!”
沒錯!一向樂天的她腦袋已經開始秀逗了,而且情況還愈來愈不妙,她有預感,再不盡快恢復,就算她躲到南極去也……
躲!噢!明明先前話就說得很漂亮,誰知才過了十幾天,她竟就開始想念起……
呸呸呸!她幹嘛想他?她討厭他她討厭他她討厭死他了!
莞兒氣到猛跳腳,對於自己無時無刻總在祈盼著什麼而懊惱鬱恨。
“現在我所站的地方,連我都不曉得地名,就算邢尹再如何神通廣大,也不可能找到這裡來,所以……”
“所以什麼?”
“就是撤旦他……”微張的小嘴突然倒喘一口涼氣,俏臉緊跟著一陣青一陣白。
“莞兒,你怎麼盡挑偏僻的山區走,這樣可是很危險的,我一路跟著你,有好幾次都想把你攔下來,可是我若這麼做,你一定又會不高興,所以我才在你出聲喊我時才出現。”
他一路跟著她,而她居然完全沒發現!
她雙手掩面,簡直不敢相信她的警覺性竟然如此之低。
“為什麼不回頭看我?”
纖細肩頭輕輕被握住,其力量雖然輕如柳絮,仍教莞兒重重一震,益發不敢面對他。
他追來了!是等不及,不想等,還是怕她跑掉,無心再回頭找他?不管出自哪個原因,幾乎都無法改變她又再度變回他的籠中鳥的事實。
然,除此之外,更教她心驚的卻是在震懾之外,她心頭那塊老壓住她的大石,竟然悄悄落下。
搗臉的雙手猛然被拉下,莞兒一張錯愕過度的臉蛋,旋即映入邢尹一雙微挑的深邃黑眸裡。
“你你……你不是應該要很生氣才對?”她微囁地盯住他不帶一絲火氣的邪魅俊顏。
“喔!原來你也有自知之明。”他扯起一邊唇角,立即地,一抹淡淡的邪異感蘊化而出。
喝!她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要不是她的雙腕皆被他擒住,她一定會馬上逃之天天。
“小莞兒,你別怕,我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捨得打你,只不過……”
“不、不過什麼?”他未完的後話讓她一口氣差點提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