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美的景緻,我是在哪裡見過啊?”
於是又想起了《逍遙遊》的一段:
藐姑射之山,有神人居焉。肌膚若冰雪,倬約若處子。不食五穀,吸風飲露。乘雲氣,御飛龍,而遊乎四海之外。
神人的身影是那樣的熟悉,想要看清楚她的臉,卻又模糊的隱在一團光暈的背後。她朝著童童輕輕一點頭,便又隨著雲氣遠去了。
“等等我……”童童便飛也似的跟了去,剛跨出一步,便咚地一聲掉下山谷去了,四周雲氣翻滾,像似永遠也掉不到底,耳邊響著悶雷般的聲音。
“童童,童童!”
童童“呀!”的一聲驚醒過來,卻是蝶兒坐在身邊輕輕的喚她。
“你做夢啦?”蝶兒關心的問,“是做噩夢吧?……”
“是啊,夢見從高處摔下來……”
“誰都會做這種夢的,”蝶兒安慰道,“那是你又在長高呢。”
“原想躺著歇一會兒,就睡過去了。”
“可要小心些,這樣穿著衣服睡著了,要著涼的。”
“沒吵著別人吧?”
“沒有,你看燕子睡得多甜,”蝶兒輕聲的說,“要不今晚咱倆睡一床吧。”
“謝謝蝶兒……我已經不要緊了,你睡去吧。”
“真的?”蝶兒一邊說一邊回到自己的鋪上,“那早點睡吧。”
“唉,晚安。”
蝶兒靜靜的睡去了,童童卻輾轉不能成眠。
窗外的風雨聲時緊時疏,隱約像是又夾雜著陣陣的鑼鼓京胡之聲,頓時五顏六色的臉譜、彩旗在童童眼前飄舞,一條青色的水袖從彩旗中盪出來,又化作了一股淡淡的水氣……然後是陣陣的喝采聲。這一切都縈繞著童童兒時的夢。
童童的母親淑貞是唱老旦的,扮上裝,套上銀髮,那神態模樣便和奶奶是一樣一樣的了。奶奶是母親的老師,母親就是從小跟著奶奶學演戲,學做人的。
冬天,場外下著雪,可一幕戲下來,母親的額頭上還是閃著細密的汗珠。奶奶便推了童童到母親的懷裡,又把泡好的茶遞給母親,這才開始指出母親上一場的不足,母親便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