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吧,咱們為什麼不從老於你家裡葡萄架倒了這件事情開始說起呢?”
這話來的太突然,剛才還在舉著啤酒杯的於東瞬間就僵在了那裡。
“老於。”金鐘銘嘆了口氣。“沒別的意思,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上市在即,你要是真的後院失火了,那抵得上十個紅杉資本的侵蝕!就連我們也得重新考慮此行的目的。”
“我懂。”於東放下了就被,停頓了好長一會才重新開了口。“我懂這件事事關重大。而且我也知道你是在好意提醒,在這裡說總比明天在談判桌上再說要好的多……你已經給我留足面子了。”
“那麼我只好再冒昧的問一句了。”金鐘銘重新拾起了筷子。“真的到了要離婚的地步嗎?而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總得給我一句話吧?”
飯桌上立即陷入了長長的沉默。
金鐘銘在靜靜的吃飯,還順便給初瓏乘了一碗骨頭湯,但是對面的兩個人卻已經完全沒心思在這上面了。那個司機很顯然也是知情的,此刻卻也不得不立即起身躲到一邊去了,很顯然是要避開這個話題;至於於東,明明已經裝了一晚上的紳士,但此刻還是本性畢露了,理都沒理低頭喝湯的初瓏他就直接掏出了香菸,然後給自己點了一支。
一根菸抽完,又點了一根,於胖子這才正式的開了口:“我向你保證兩條。第一,我們不會離婚,最起碼上市前不會離婚!第二,我會傾盡一切努力換取一張離婚協議!怎麼樣?”
“這就完美了!”金鐘銘舉起了杯子。“還是那句話,從我的角度,這話不說不行,千萬不要嫌我不近人情。”
“關你什麼事?”於胖子舉杯跟金鐘銘碰了一下。“我也還是那句話,在錢面前,什麼感情都不要談,世間百態,枕邊人亦是如此,你能在這種場合先跟我談這事,我已經承你的道義了。”
言罷,不顧11月的天氣,於胖子自嘲式的把一大杯啤酒一飲而盡,金鐘銘心知事情已經成了,於是也跟著奉陪到了底。
而喝完這杯酒後,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幾分醉意還是心情放鬆之下想要宣洩壓力,再加上他本人也知道初瓏聽不懂漢語,所以於胖子開始大倒苦水:
“當然了,這件事情作孽的是我……我認!我作為一個男人,我沒管住自己!”
“尤其是孩子!兩個孩子!我最對不住。”
“而且另一邊也有孩子了!”
“但是你知道嗎?雖然身邊人全都說我是垃圾,我也當著所有長輩的面承認我是垃圾……可是我卻不覺得有什麼特別悔恨的地方……因為我們是政治婚姻。”
“她爹是南影(南京電影)負責人,當時我還是中影的科長,去南京在她爹辦公室裡遇到了……我……無話可說,但是我們真的沒有感情!”
“罵名我認,後果我擔著,代價我也願意付,但是面對這件事情,我的內心竟然毫無波動,甚至還想笑……因為你知道嗎?她對我也沒感情,我們早就名存實亡了。而且這一次,她早不鬧晚不鬧,卻偏偏選在公司要上市的時候發難……難道她還存了什麼好心嗎?”
“這就像是90年代跑發行的時候……那時候資小,只要一出去就天天被人逼著灌酒,喝完了還不得不強撐著辦事,有時候還需要開車,那時候查酒駕很鬆……於是我一邊開車一邊就想,真要是撞死人了怎麼辦?”
“怎麼辦?”金鐘銘笑著反問道。
“我肯定任打任罵,然後認賠認坐牢。”於胖子認真的答道。“但是想要我感到愧疚……那基本不可能!因為真正該愧疚的是那些逼著我不得不喝酒的人!所以……爺我不奉陪了,我跑出來了自己幹了!”
“為此當浮一大白。”金鐘銘失笑著給對方滿上了一杯。“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離開體制內的。不過,我也不瞞你,我之所以選擇跟你們博納合作,看上的真不是什麼錢,真要是做生意我早就選華誼兄弟了。我看準你們博納其實因為你於科長當年在中影是韓三爺的左膀右臂,你的官方人脈以及這幾年對香江電影的遺產接收,在我眼裡遠勝於那點錢……”
“夠坦誠!”於胖子連連點頭。“但是……當浮一大白?你這人說話跟姜文似的……以前幾次接觸都很短暫,但是今天的經讓我對你有了很深的認識……一個韓國人,能做到這份上還是有講究的。咱們這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金鐘銘準備再度奉陪到底。
“忘了問你件事情。”於胖子突然按住了杯子。“我老婆要離婚這事你怎麼知道的?她很節制的沒往媒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