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看一下我們的剪輯版,問他認不認可。”
“然後呢?”張恩赫有些不解。“他認可怎麼了,不認可又怎麼了?”
“不怎麼。”金鐘銘盯著張恩赫的眼睛答道。“就是看在面子上讓他來一趟,然後我們再禮貌的問他這個原作者一句罷了。不然還能怎麼樣?難道我們拍的會比那邊的《純情漫畫》要差勁?等他看完,你們幾個從畫面的角度再完善一下,下週大鐘獎之前送去過審,我跟振興委員會已經打好招呼了。”
“果然是真沒事了。咱們這種電影要是過不了審那就沒電影能過審了。”張恩赫嘆了口氣。“忙活了半個月算是有了回報。”
“那是你沒事了。”金鐘銘無奈的站起來搓了搓臉。“電影的宣傳工作。還有和院線的博弈。這些東西我都還得去做呢。還得招新人,還得去大鐘獎敷衍一圈,真正成了當家人我才知道這些事情有多累。”
“是啊。”張恩赫笑著點了下頭。“但是新電影嘛,肯定是這樣,我們忙完這一段時間就好了。”說到這裡他話鋒一轉,試探性的問道。“不過招新人是要幹嗎?咱們公司現在就要擴張嗎?”
“no!”金鐘銘看了張恩赫一眼。“是給安聖基老師的那個‘反職業壓迫委員會’招人。我去洗把臉,你安排一下姜草的事情,然後叫人來開會。”
其實。金鐘銘之前的那些叫苦叫累的話是有些賣乖的嫌疑的,他畢竟是這家公司的代表,那些具體的事情在會議室裡面一張口就立即有人去辦了,他真正需要做的事情真心不多,所以他晃悠了一圈竟然發現自己這次真的無事可做了。無可奈何之下,他重新回到了工作室裡,然後陪著姜草看完了一遍自己已經看了幾十遍的這部電影。
“怎麼樣?”電影一結束金鐘銘就有些不耐煩的朝姜草問道。
“不錯。”姜草點了下頭,然後準備發表一番長篇評論。
“那就好。”金鐘銘沒給對方囉嗦的機會。“我們約定達成了,我就不送了。”
姜草一下子就笑了出來:“我知道你對我有氣,是嫌我跑過去給《純情漫畫》站臺。但是你要明白,你們是競爭對手沒錯。可是對於我而言兩個作品可都是我的孩子。”
金鐘銘撇了下嘴,對對方這種心靈雞湯一樣的說法是半點沒聽進去,這廝作為原作者和編劇,在他這些天辛辛苦苦窩在這間房子裡工作的時候一點中肯的意見都沒提。那他人呢?很簡單,被李允熹過去一拉手就五迷三道的跑到了《純情漫畫》的片場去了。而且又是幫著宣傳又是幫忙修改劇本,最後居然還客串了一把!《我愛你》的時候可沒見他這麼用心。
“那個,確實不錯。”姜草笑著點了下頭。“雖然我不是專業人士,但是審美能力還是有的,你這邊做的確實很出色。”
“這些好話不要跟我說。”金鐘銘沒好氣的再次打斷了對方這些好話。“去跟那些記者們說,去跟那些觀眾們說。從明天開始我們將會公佈海報、預告片,不過四位主演都是那個年紀的人了,總不能讓他們去趕通告玩宣傳吧?你這個作者該在網上吹就在網上吹,韓國五千萬人口有好幾百萬天天都盯著你的網路賬號呢!”
“理所當然,理所當然。”姜草尷尬的附和道,他現在完全能感覺到金鐘銘肚子裡有一股邪火,但是偏偏他又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所以他決定見好就收,趕緊滾蛋。“那我先走了,宣傳的事情我一定盡力而為。”
“不送。”金鐘銘淡然的點了下頭,然後坐在沙發上開始閉目養神。
其實,姜草都知道的事情作為本人金鐘銘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當然也能感覺到自己這些天有些不對頭,而且作為本人他比姜草知道的多得多。你比如,他知道自己這股子邪火從何而來,歸根到底還是為了黑海的事情,是為了西卡遭遇這些東西而不忿,所以才會邪火上身;你再比如說,他其實已經在壓抑著衝動和怒火了,之前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就是一個最有效的減壓方式;不過,他同樣明白,自己在電影的後期工作做完以後恐怕要找機會好好調整一下心境,不然肯定出事!
ps:這裡多說一句,安聖基的‘死守電影配額委員會’、‘反違法下載委員會’、‘反職業壓迫委員會’、‘抵制青龍獎委員會’,包括書裡這個時間點上的聯合國兒童基金會的事情全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是翻譯的問題還是安聖基本身起名就有問題,我總覺得他的這些委員會名字太low了。而且再多說一句相較於由於主句參與書裡面06年那場運動的成功,他實際上當初是因為和張東健的內耗導致運動失敗了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