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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部分

道。

“我是正宗的禪宗子弟。”金哲修指著自己興致盎然的答道。

“我知道,然後呢?”金鐘銘明顯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精通禪宗佛學。”金哲修興致勃勃的答道。“無論是曹溪宗的理論學習還是少林寺那邊的中原禪宗修養我都有著相當深的造詣。”

金鐘銘總算是聽出味來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的這個肌肉男:“哲修哥要給我做心理輔導?”

“沒錯!”金哲修立即揹著手點了點頭。

“要教我如何用皮帶抽人臉還是用鋼管敲人膝蓋?”金鐘銘滿臉的戲謔。

“佛門金剛吼本身就是一種高深佛法。”金哲修既不氣也不惱,他笑著拉了個板凳坐在了病床的一邊。“如果不是特別**的事情,說給我聽聽又何妨?”

金鐘銘扭頭看了一眼自己左側的初瓏,小姑娘是一大早跑過來接鄭媽媽的班看護自己的,此刻正瞪大眼睛努力的在辨別屋裡兩個男人的談話內容呢。不過很顯然,無論是金哲修的河南話還是金鐘銘的普通話都不是她這個只在東北待過幾天的人搞得掂的,所以金鐘銘是不怕自己的滿腹心事會被她聽到的。

呃,再加上金哲修說的確實有道理。金鐘銘本人也迫切的想跟人聊一下,於是。點了一下頭之後,兩個男人一個聽一個說,話題很快就深入了起來。

“就是這些嗎?”當金鐘銘絮絮叨叨的把九月份到現在的這些東西說了個遍之後,金哲修卻有些不以為意。“還有嗎?”

“沒有了!”金鐘銘沒好氣的答道。“再有的話我覺得我現在就得在重症監護室裡了。”

“事情很簡單。”金哲修用一種讓人感覺他欠揍的語調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當初最失落的那一陣子經歷過的事情比你還要多。”

“那你是怎麼處理的?”金鐘銘蹙眉問道,對方不管語調多可恨,但是話的內容還是可信的,最起碼對方的人生經歷肯定比自己更精彩。

“我沒怎麼處理,很淡然的就過來了。”金哲修若有所思的盯著天花板答道。“這是因為我這人佛法造詣高,我很早的時候就對類似的事情有過心理準備,不像你,蜜罐子里長大,根本不懂這個世間的道理。”

“哼!”金鐘銘嗤笑一聲,似乎對這句話有些不滿。

“我知道你不信,但是我確實早有準備,因為按照佛法上的說法,人世間所有的負面事件無外乎八種!”金哲修伸出手來,比劃了一個八字。“這一點我在很小的時候就聽自己信奉佛教的親生父母講過。”

“願聞其詳。”金鐘銘話說的很客氣,但是卻同時撇了下嘴,對於宗教上的那些說法他向來是敬而遠之的。

“人生八苦,這個說法出自於誰很難講的清楚,但是卻被佛教百科全書類的書籍——《法苑珠林》所正式記載了下來。”金哲修的表情變得嚴肅了起來,看得出,這個人不管是手上做著什麼事情,心裡面的信仰還是很堅定的。“哪八苦呢?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求不得苦及五取蘊苦。”

金鐘銘愣了一下,他覺得有些意思了,最起碼對方不是跟他講神神怪怪,而是在談宗教裡面的哲學思維。

金哲修繼續不緊不慢的講道:“以你的聰明應該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這八苦是分成兩類的。按照哲學的觀點。前四個。也就是生老病死是客觀的痛苦;後四個則是主觀的痛苦。前四個客觀的就不用多說了,這個不僅是單指這四樣痛苦,而是指一個人生存在這個世界上對物理規律的無奈和恐懼。從一開始脫離母胎的那一刻,一個人就要被動的承受這一切,誰也阻止不了,誰也躲不掉,它就是放在那裡的,無論如何都避免不了。”

金鐘銘為之默然。同時他的眼前似乎又晃過了很多之前一陣子印象深刻的東西。比如綜藝結束後劉在石對孩子問題的無奈,比如李順載因為年紀問題無法在夜間處置自己老母親的突然離世的事情,又比如金泰元在手術前的那種恐懼,甚至是昨天晚上自己老師安聖基打電話過來的那種哀傷。畢竟嘛,崔真實已經確定死了,哪怕是公認的韓國電影第一人的安聖基也只能用那種無奈的姿態來面對,因為人死不能復生,談什麼都晚了,做什麼都來不及了。這些自己想來比較尊重的幾個人面對著這樣的事情都是這麼一致的無奈,換成自己又如何呢?恐怕要比這些人更加不堪吧!事實上。如果不是因為感覺到了這些無奈他又怎麼會一直放不下這些事情呢?

“那後四種呢?”一念至此,金鐘銘的心情有些不佳。所以他出言打斷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