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想接這個茬,但卻又主動回覆了對方。“其實我這人並沒有什麼當聖人或者不給誰留破綻的想法,仔細想想,大概是青年時期對生命的浪費,以及它所帶來的落寞,對我而言實在是太過於煎熬,所以才在後來產生了一種強烈戒懼心理!”
金鐘銘默不作聲。
“我沒什麼野心和多餘的想法。”劉在石繼續說道。“更沒有什麼成為社會道德標杆的目標,說到底,我只是在自己內心的催促下努力去當好一個搞笑藝人,然後一心一意做節目罷了。”
“這就已經很可怕了。”金鐘銘忍不住搖頭插嘴道。“一個搞笑藝人,不僅有職業屬性,而且還有公眾屬性,最後他還是個人……這幾點都努力去做好,用哈哈的話說,簡直可以去競選總統了。當然,你應該不會去選的。”
“那是肯定的,對我而言,人生最快樂的事情就是能在我自己的節目裡,和一群自己熟悉的人一直這麼做下去而已,這讓我有充實感和安全感。”話到這裡,劉在石忍不住頓了一頓。“但是,哪怕你努力去做了,也不一定能達成這個目標。鍾銘,我跟你說句心裡話,這次被拿掉了這麼一個老節目,還是以收視率這樣羞辱性的藉口讓人無可辯駁的給拿下去,我心裡委實有些委屈和憤怒……所以確實得謝謝你給我出了這麼一口氣。”
“不用謝。”金鐘銘莫名感覺自己的兩邊臉頰似乎都在抽動。“接下來兩天別嫌我把你扯進來就好,不過我會盡快的……”
“無所謂了,反正我有自己的堅持和態度。”劉在石說著就拉開椅子起身準備離開。
“那個……”隔了幾秒鐘,金鐘銘忽然又叫住了對方。
“還有什麼事?”劉在石略顯詫異的回過頭來。
金鐘銘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沒有把自己準備離開《runningman》的事情給說出來,而是順勢談及了另外一個人:“既然哥來了,就幫我給金泰浩pd帶句話吧!”
“你講。”
“讓他悠著點!”金鐘銘有些無奈的說道。“就這麼一句話,他會明白的。”
“好。”劉在石點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而這一次,金鐘銘終究沒有再鼓起勇氣叫住對方。
krystal去送劉在石下的樓,然後剛一回來就吭哧吭哧的來到陽臺這裡。
“想問什麼?”抱著懷看向黑漆漆窗外的金鐘銘有些沒好氣的看了對方一眼。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問問伍德你為什麼會是這個表情?”krystal很是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哥哥。“怎麼感覺像是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確實被人欺負了。”金鐘銘深呼了一口氣道。“其實,只是被人欺負倒也罷了,關鍵是你偏偏還生不出反抗的勇氣,這才是最讓人鬱結的。”
“是……嗎?”krystal微微拉長了聲音。“這麼說在石oppa欺負了伍德你?”
“是!”金鐘銘忽的伸出完好的右手,將劉在石碰都沒碰的那杯飲料給端起來,然後‘咕嘟咕嘟’又給一氣灌了下去。
“然後呢,伍德?”krystal等自己哥哥喝完以後接過了杯子,然後才好奇的問道。“我就不問是怎麼欺負的了,被欺負了之後呢,你現在準備怎麼辦?”
“能怎麼辦?”金鐘銘無語的冷笑一下,然繼續回頭看向了窗外。“既然沒能耐反抗,那就只好享受了,然後順便再去找那些你能夠欺負的軟柿子轉嫁一下,不然心口這股鬱結是輕易散不了的!”話到這裡,金鐘銘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的說道。“二毛,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以柔克剛了。你也得記住了,以後遇到靠拳頭出來混的人根本不用在意,靠臉面的人同樣也不用太在意,靠錢和權的如果不如我也是一樣,但要是遇到像今天這種靠誠意在社會混的人,有多遠給我躲多遠!”
krystal微微嘟了下嘴,將杯子放到托盤上,沒有再接話。
“幾點了?”就在對方準備轉身時,金鐘銘忽然又頭都沒回的隨口問了一句。
“11點半。”krystal一邊走一邊答道。“伍德你就不會自己看下手機嗎?”
“早點睡吧!”金鐘銘繼續盯著窗外頗有些心浮氣躁的答道。“待會裴勇俊會來,我剛打電話叫了他……在石哥這麼一來,我無論如何都得在金泰浩那群人身上做出點讓步,不然我心裡的坎過不去……”
krystal怔了一下,然後終究是沒有多說話。
時間轉眼來到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