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在花園中的長椅上坐了一會,這讓在陳舊的總統辦公室裡喘不上氣來的一箇中老年人和一個年輕人都感覺鬆快了不少。
鄭虎成沒忘記煙的事情,他掏出火來,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狠狠的抽上一口後又將整包煙和打火機給金鐘銘遞了上來,但是後者卻抬手擋了回去。
“你們真會給我出難題。”金鐘銘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但是怎麼說呢,古往今來,中西南北,政治場上的荒誕場面太多了,也不差這一遭。”
“其實我也跟著做了。”鄭虎成捏著煙,尷尬答道。“那天晚上見你那麼豪氣,也覺得電影好像就是那麼一回事,所以,後來攛掇著總統說電影能破紀錄的人有我一份,鼓動青瓦臺直屬政府工作人員去買票的也有我一份,去忠清道拉人的也有我一份……”
“哦,”金鐘銘面無表情的應了一聲。“無妨,古往今來,中西南北,政治場上身不由己的也太多了,同樣不差你一個。”
鄭虎成沒有吭聲,而是悶頭抽起了煙,冬日的陣陣輕風吹過,吹散了他吐出的菸圈,也撩起了他的頭髮,染得漆黑的表層之下赫然已經是一片斑白……看來這個政治秘書還真不是個什麼輕鬆的活。
不過,對方不吭聲,金鐘銘也懶得做聲,反正他也是真不想趟這個渾水……韓國文化界倒也罷了,但是一個老生常談的概念卻是說韓國電影界是普遍性左傾的。所以,之前為了達成軍事基地的事情捏著鼻子幫大媽搞了這個電影,已經引起不少人議論紛紛了,已經讓愛惜羽毛的金鐘銘感到不爽了,還要如何?!
就這樣,雙方陷入到了僵持之中,而這種僵持一直到一行人的出現才被打破。
“那是幹什麼的?”金鐘銘茫然的問道。
“醫生。”鄭虎成回答的很利索。“給總統來例行治療的。”
“不像是什麼傳統醫生吧?”金鐘銘微微皺起了眉頭。“怎麼看起來像是街頭算命的?”
“氣功治療。”鄭虎成回答的很坦然。“據說是很一位很有水平的氣功大師,可以不接觸人體遠端發功,總統很信任他的醫術。”
金鐘銘目瞪口到,他突然想收回之前替對方矯飾的話語。
“你不信這個?”鄭虎成當然也看出來了。
“這玩意怎麼能信?!”金鐘銘無語至極。
“這種事情不好說的。”鄭秘書依舊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難道你還跟北面一樣,是唯物主義者?北面也只是表面上說說,那些高層照樣信的,而且中國當年也很流行的……說白了,借你一句話,古往今來,中心南北,越是出色的人物就越會怕死。氣功治療而已,總比吃仙丹強吧?”
金鐘銘欲言又止,卻也只能尷尬一笑了。
“其實我也明白。”剛剛駁倒了對方的鄭虎成卻忽然又苦笑著搖了下頭。“這種事情,甭管信不信或者是有沒有用,終究是難登大雅之堂的。而且不止如此,青瓦臺這裡,類似的雜七雜八的東西多得是……有個咱們都認識的大嬸從這裡領補貼,開針對青瓦臺的服裝店,卻只有總統一位客人;而總統本人呢,則把青瓦臺該拿的國安費變成小金庫,用來給大家發紅包,作為激勵補助;金淇春秘書長一回來,就直接對所有人訓話,說要廣泛招募你們首爾大學的英才,務必要讓青瓦臺中首爾大出身的比例比慶熙大學的人更多一些……你說說,這種事情,這種言論,哪個是能放在太陽底下的?而且,這可是青瓦臺最有權力的三個人了,上面的人都如此,何況是底下的人?”
金鐘銘有些疑惑的看向了這位鄭秘書,說實話,他被對方搞得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我說這些的目的其實很簡單。”鄭虎成似乎看懂了對方的疑問,當即坦然解釋道。“小金代表……痴長你幾歲,喊你一聲小金代表,不介意吧?”
“鄭秘書請隨意。”金鐘銘還能說什麼。
“我的意思很簡單,小金代表,就算是如此,就算是事情有些……有些不對味,那又如何呢?只要總統還在這裡,誰會在意這些呢?只要國政還在平穩執行,只要經濟還過得去,只要不出什麼捅破天的大簍子,那就算是那些在野黨反對派攻擊和找茬,又如何呢?!你說是不是?”鄭大秘書一臉的坦誠。
金鐘銘當即無力的嘆了口氣。
“我知道你擔心什麼。”鄭虎成繼續勸說道。“你覺得自己年輕,覺得自己清清白白,覺得自己不應該渾水,而且因為你一直清清白白的,所以真要是撕破臉,總統也不能真把你怎麼樣……這確實是實話,你已經證明過了!可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