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那個密閉舞臺的中央,那也就能一定保證所有觀眾的目光都在您身上,其餘人註定都只是您的配角!”
“但怎麼確保那裡只有我一個人呢?”金鐘銘被勾起了好奇心。“總不能讓所有的角色都不跟我互動吧?!”
“那肯定不行!比如上司……臺長這個角色肯定是要不停的跟作為主持人的您互動的,劇情人物的出場和體現也是省不了的。但是,在演話劇的時候,經常會出現這麼一種情況……為了儘量讓觀眾對劇情和人物印象深刻,也為了能讓狹窄的話劇舞臺不出現太多角色以至於發生混亂,很多時候,我們會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刪減特定角色戲份!”
“說來聽聽。”金鐘銘瞬間來了興趣。
“比如說,在話劇中出現國王或者當權者之類角色形象的時候,我們乾脆不設定演員,而是透過一些象徵性的物品,比如說一張聖旨,一刻印章,或者乾脆藉助其他角色的臺詞來體現這個角色。”
金鐘銘嘴角微微翹了翹,卻沒說話。
“舉例而言,反恐專家這個角色,我們可以讓她跟您這個被炸彈威脅著的主持人用手機簡訊來互動,一個落後於時代但卻顯得安全的手機,這時候就可以代替這位反恐專家!”
“妙!”金鐘銘當即點頭。“還有呢?”
“恐怖分子這個角色,也完全可以使用語音來代替他跟您互動……雖然這個角色因為代表著底層民眾,所以必須要以一種鮮活的形象出現,但不到最後一刻把他從恐怖分子拉回到底層民眾這個陣營時,卻也沒必要讓他出現!”
“很好的設定!”金鐘銘興趣更大了。“而且確實是典型的話劇手法,還有沒有?”
“還有就是總統這個角色……”金英碩認真的建議道。“代表,您真的沒必要過分追求震撼性,如果最後大樓真的塌了,國會議事廳真的被明確無誤的砸了,那總統露不露臉,長沒長一副三角眼又有什麼必要嗎?”
“你就這麼害怕總統出場?”金鐘銘微微笑著反問了一句。“我直說吧,咱們的李大總統未必就怎麼在乎這件事情,甚至他本人可能正希望有人能往死裡黑他呢!”
金英碩笑了笑:“我確實有些擔心您會直接在電影來一句李明博大統領如何如何,可經歷了今天上午這檔子事情以後,我也想明白了,想要直接拉住您恐怕是不大可能的……但是,如果我說我這個建議是從電影藝術性乃至於合理性上出發所得出來的呢?”
金鐘銘做了個手勢,示意身後準備傳遞什麼訊息的助理暫停一下,此刻他更想聽聽金英碩的想法:“藝術性,藏而不露更有感覺這點我懂……可是合理性呢,怎麼解釋?特別突出總統的形象和名字反而會不合理嗎?”
“當然!而且道理很簡單的。”金英碩微微嘆了口氣。“您還記得昨天你一開始為劇本設計的基礎嗎?我是說三個陣營、三個建築那個東西……”
“當然,這個我們早有定論。”
“那麼,總統這個角色存在的意義你還記得嗎?”金英碩追問了一句。
“他是政府這個陣營的核心和最高層,或者乾脆說他代表了政府!”金鐘銘依舊答得很利索
“那我們電影的一個重要主題,是不是想表達,‘政府的形象’其實是被大眾傳媒所包裝出的虛偽存在?”
一句話,金鐘銘就宛如醍醐灌頂:“是了,政府的形象是虛偽的,那最能代表著政府陣營形象的總統也應該是虛幻的!確實沒必要讓他露臉!你說的對!我們可以透過其他人的臺詞來體現總統,也可以透過進一步塑造警察廳長和反恐專家的形象來襯托他,卻沒必要讓他露臉。”
金英碩顯得有些詫異。
“怎麼了?”金鐘銘不明所以。
“哎,我還以為您會堅持下去呢!”金英碩略顯尷尬的答道。“您今天對曹大弦部長說的那些‘恨’啊,‘興盡’啊,我倒是覺得挺能體現你現在狀態的……”
金鐘銘為之莞爾:“那確實是朝曹大弦表明立場,展示決心的……但是你要明白,我一個在國外長大的人怎麼可能完全融入這種什麼‘恨’啊‘興’啊之類東西的?我向來覺得,這種狠勁應該用正面情緒來引導,而不是腦子一熱就跳江,實際上我這人是絕對不可能像一個韓國人那樣跳漢江求死的……所以,這次要真還跟《母親》那樣時一樣絕望,跟《大叔》那樣時一樣不惜代價耗盡一切,我這幾年豈不是不是白過了?”
話到這裡,金鐘銘稍微停頓一下,仰頭手搭涼棚看了看灼熱的日頭:“所以說人啊,當有所圖的